」
另一人道:「估計一鞭他就半死不活了,有上古神獸血脈又怎樣,還不是該被大師兄馴化?」
鞭子啪地甩下,小白虎身形狠狠晃了晃。
一旁看戲的人紛紛拍手稱快。
「喊了這麼久也沒見他父母出現,肯定是血脈不純被拋棄了。」
「沒娘要的小畜生,我好心告訴你,想少挨打就乖乖結奴仆契約。」
「大師兄你看他這樣子,看來還是不服你。」
被稱為大師兄人又是狠狠甩下一鞭。
小白虎徹底栽到地上。
與此同時,秘境東方打下一道天雷。
小白虎朝著那個方向絕望悲鳴:「娘親救救小腦殼。」
3
鞭子再次高高揚起。
「小畜生,安靜點。」
卻在快要落下時,鞭子被雷電侵蝕,化作了黑色粉末。
我撕碎束妖網,抱起奄奄一息的小腦殼。
悄悄后退的幾人止住腳步,放出嗜血妖蚊。
烏壓壓的妖蚊籠罩在上方,鋪天蓋地的嗡嗡聲讓人血液倒流。
它們噴吐的酸液和利爪能頃刻將一頭圣獸殺死。
為首的男人看到我后退一步,獰笑著手一揮命令嗜血妖蟻進攻。
我捻起法訣:「雷漿洪流。」
以我為中心,顯出大量的雷電之力化作紫漿,如洶涌洪水瞬間上涌將它們吞噬殆盡。
幾人笑意僵住,雙腿發抖。
「前輩,我們是馭獸宗的人,前輩喜歡這小畜生便帶走吧。」
「方才誤以為前輩是妖族之人才喚出妖獸,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小腦殼的呼吸越為微弱。
我連忙找出白墨誤送的妖魂歸元丹。
趁我給小腦殼喂丹藥之際,幾人拔腿就跑。
我抬手掐訣。
「以吾之名,召,天雷神罰。
」
「啊!」
「啊啊啊!」
刺耳的號叫聲此起彼伏。
我捂著小腦殼的耳朵,冷眼看著一道道天雷劈到他們身上,直至湮滅。
小腦殼的氣息極度不穩,我拿出空間法器瞬移到上一世音宗顏蘇蘇發現的靈溪仙谷。
傳言這里最適合妖族療養,還有能讓妖族起死回生的天材地寶。
我本意是想避著人,卻陰差陽錯瞬移到了一個院子里。
我剛想離開,被一道溫柔的女聲叫住:「這位道友可是有事?」
她嫣然含笑,雙眸明凈清澈。
我一眼認出她就是音宗天才顏蘇蘇。
我搖了搖頭。
「唉,別走,你懷中的幼崽快撐不住了,我能救他。」
顏蘇蘇不容拒絕地將我拉入家中。
她拿出兩顆純白丹藥:「這是延魂丹,你快快給他服下。」
這是上品療愈丹藥,她好像遞糖豆般遞給我。
「多謝。」
小腦殼吃下后,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一些。
她上前摸了摸小腦殼的額頭,眉頭緊鎖:「他傷到了元魂。」
見我臉色不好看,她安撫道:「你別擔心,我有救他的法子。」
「你繼續給他輸靈力,我去一趟后山。」
說罷,她便離開了。
我環顧這精致溫馨的房子,暗嘆果真是氣運之女,心善,亦心大。
這時門后探出一張與顏蘇蘇十分相像的小臉。
我不會與孩子打交道,便垂眸盯著小腦殼,只放一絲神識留意。
他挪著小碎步想要出來,被另一個差不多大的板著小臉的男孩拉住。
「哥哥,我悄悄去看一下,不會讓她發現。」
「愚蠢。」
「我才不蠢!我會很小心的。」
兩小孩爭辯不休,我掐了道隔音訣。
約莫一盞茶工夫,顏蘇蘇回來了。
我撤去隔音,活潑的小男孩撒腿去抱住顏蘇蘇:「娘親,你終于回來了。」
被稱為哥哥的小男孩,眼睛瞬間晶晶亮,但留在原地沒有動。
我終于注意到他抱著一顆花紋繁復、色澤暗啞的蛋。
他敏銳感知到,警惕地看著我,同時把蛋往懷里收了收。
我收回視線。
顏蘇蘇走到我身邊。
「道友,這是我剛煉制的九參凝魂丹,你快給他服下。」
圣品療愈丹?!
我愣了一瞬,趕忙道謝。
服下丹藥后,小腦殼進入了沉睡修復期。
我從空間鐲中掏出四件極品防護法器。
「道友心善,帝舒無以為報,幾件防護法器道友莫嫌棄。」
「這是我的玉牌,還望道友收下,如遇危險捏碎,我定馬上趕來。」
「帝舒道友,你太客氣了,我只是舉手之勞,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她一雙杏眸干凈真誠,我勾了勾唇:「你救下我的兒子,請務必收下。」
「啊,他是你的兒子?」
「嗯。」
「半妖血脈,真是緣分。」
「忘了說,我是音宗的顏蘇蘇。」
她看向小腦殼的目光愈為憐愛。
「詡兒、朗兒,快過來,這是我的兩個兒子,名為青詡、青朗。」
我點了點頭,目光落到青詡抱著的那顆蛋上。
她注意到,接過蛋,神色黯然:「這也是我的孩子,是一顆死蛋。」
「妖族圣醫說我是半妖血脈,詡兒和朗兒能出世,便是極大的幸運。」
鬼使神差,我抬手。
剛碰到……
「咔嚓。」
蛋殼破裂的聲音。
我感覺渾身血液倒流,猶如墜入冰窖。
我好像把小腦殼救命恩人的孩子徹底弄死了!
「咔嚓咔嚓。」
我僵硬地把目光移到顏蘇蘇憂惶的臉上:「抱歉,我……」
「娘親!蛋寶的爪子!他要破殼啦!」
「啊?」
「娘親,你把蛋寶抱反了。」
顏蘇蘇聞言趕忙小心翼翼把蛋上下轉了半圈。
果然,一只青色的小爪子扒著蛋殼。
隨即響起一陣「咔嘰咔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