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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終于明白那天我散亂一地的夢想,正在被我一張一張拾起來。
9
當趙月寒告知我拿到了這次短漫大賽的二等獎時,我正在做著板繪練習。
「宜可,恭喜你。
「我會履行我的承諾,下面寒月將會和你一起合作發行作品。」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欣喜得落下了淚水。
時隔多年,我終于找回了部分的自己。
只是那天晚上正值高興時,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我和沈凌年共同好友,也是大學同學陳鵬的電話。
電話里:「嫂子,你快來接沈哥回去吧,他今天突然找我喝酒,嘴里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一直在那說他錯了。」
我微微皺起眉頭,都分手這麼久了,沈凌年這又是鬧哪出。
我耐著性子解釋道:
「陳鵬,我和沈凌年已經分手好幾個月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之后他如果有什麼事,還請你不要來找我。」
我平靜地和陳鵬說明了現狀,陳鵬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和我道歉后正打算掛斷時。
卻在那頭被人搶走了電話。
一陣急促的呼吸傳到耳中,是喝醉了的沈凌年。
「宜可,是你嗎宜可?」
他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語氣焦急。
我沉默不語。
「對不起宜可,我真的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求求你了宜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我分開后才發現原來我愛的還是你。
「根本不是那個徐傾傾!你回來,我們重新……」
聽及此,我的眉頭越皺越深。
可還未等沈凌年說完,我這邊又來了一通電話。
我一看來電人。
心下更加疑惑和郁悶了。
是徐傾傾。
她來找我干嗎?
我煩躁地接起徐傾傾的電話,那邊立即詢問道:
「沈凌年人呢?我打他電話也不接。」
我疑惑更甚,為什麼她找不到沈凌年,要來問我。
兩人不會自己溝通嗎。
但我還是按捺住內心的困惑,如實告知道:
「他好像喝醉了,我一會問好他地址,再告訴你。」
徐傾傾應了一聲,沉默片刻后又繼續問道:
「你們沒聊什麼吧。」
「我和他有什麼好聊的,沒什麼事我掛了。」
我有些無語地掛掉電話,連同陳鵬的電話也一同掛斷。
時隔這麼久聽到沈凌年的聲音,真是讓我犯惡心。
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平復了下心情。
幾分鐘后情緒漸漸穩定,慢慢回想起剛剛的發現,如今的我談及沈凌年的任何,除了反感都不會再有其他任何波動了。
我想我已經慢慢放下那段于我而言失敗無比的錯付。
只愿以后,都不會再有交集。
10
只是我未曾想到,剛過幾天,沈凌年的母親突然找上門。
在和沈凌年交往的過去五年里,我和沈母見面的次數不多,每次都是我登門拜訪。
沈母對我的印象并不算好,回回在我拜訪時都要求我做飯洗碗,打掃房間。
最后再皺著眉頭,對著我辛苦一下午做的飯,貌似好心地勸慰指導道:
「小可啊,還得繼續努力。
「飯菜做成這樣,還是不得夠做我們沈家的媳婦。」
當時的我,面對這樣對女性的「賢妻期許」未有什麼反抗。
我心里雖隱隱有不適,但在沈凌年贊同他母親做法的影響下,我竟真開始朝著他們規定的賢妻路線改進。
現在想來,都是陷阱。
回到現在,我看著沈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和我哭訴道:
「宜可,求你救救凌年吧。
「他現在想你想得酒喝多了,都喝住院了。
「凌年只是被那個狐貍精徐傾傾騙了,還是你和凌年適合結婚。」
我想起過往幾年,回回見到沈母她那雖慈祥,可又輕視的眼神,心下沒有一點同情。
我冷漠又疏離地回應道:
「阿姨,我和沈凌年早已經分手。
「你有什麼事可以去找徐傾傾,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
沈母聽此,眼淚更兇,她拽住我的手哭訴道:
「那個徐傾傾在家家務都不做,還管著凌年的錢,哄騙凌年給她全款買了好多房子。
「然后她就以此為要挾,一直在家作威作福。
「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
說完,沈母的眼神里滿是惡毒,但立刻收斂了起來,一臉哀求看向我繼續說道:
「宜可還是你好,我和凌年都很想你,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感情上再接受凌年一次,好嗎?」
我立刻搖了搖頭,作勢想要給徐傾傾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沈母就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按掉。
她見我想要打電話給徐傾傾,瞬間變了臉色,露出刻薄的神色。
倒也不再裝了。
「宜可,你和沈凌年在一起五年,還一起住過那麼長時間。說實在的,在別人眼里你就是個破鞋是個二婚。
「除了凌年,誰會再要你,你可別不識抬舉了!
「而且,我昨天已經聯系你父母過來商討婚事,他們一會就到。看看你父母同不同意你和沈凌年分手,然后讓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
聽到這里,我心下一慌。
我和父母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雖然當時他們反對我和沈凌年在一起,但后來在我的堅持下也就默認了我的決定。
重點是,他們也是傳統的中式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