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妹妹遭校園霸凌跳樓自殺,我冒充妹妹潛入學校。課間時分,我收到一張淋著血的恐嚇字條:【獵物回歸,游戲繼續。】
落款是一只笑容詭異的小丑。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遭殃。
可他們不知道,獵物和獵手的位置,早已暗中更替。
因為,我是南疆蠱王唯一的傳人。
1
我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桌子上血跡斑斑的字條。
【獵物回歸,游戲繼續。】
文字結尾還用黑色碳素筆畫了一只笑容詭異的小丑。
去了趟衛生間的工夫,這張恐嚇字條就大剌剌出現在我的課桌上。
我撕下字條,嗅了嗅。
有腥氣。
是新鮮的血。
但不是人血,更像是貓或狗。
我兩指捏著字條在同桌的女生面前晃了晃。
「是你放的嗎?」
她臉色煞白,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神情與阿婆養的兔子阿花大差不差。
我暗自搖頭,將她排除在外。
她沒這個膽子。
我又轉頭問后桌人高馬大的兩個男生。
「你看到是誰將字條放在這里了嗎?」
兩人頭也不抬,裝聾作啞。
我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喂,你有看到這字條是誰放的嗎?」
那男生霍地站起身,臉色蒼白,用力拍打被我碰過的肩膀。
好像沾染了什麼臟東西似的。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嘴唇翕動,似乎要說什麼。
這時,他的同桌突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對他輕輕搖搖頭。Ϋź
他微微一怔,忿忿地剜了我一眼,坐下來用課本擋住臉,隔絕了我看向他的視線。
我環視四周。
剛才還抬頭看熱鬧的人,此刻紛紛低下頭,不與我視線接觸。
有意思。
我再次將目光投向紙條上被血暈染的字。
能讓一整個班的人將我孤立起來。
這場游戲的主導者,看來勢力很大呀。
我勾起嘴角,將手中字條攥成一團。
愛玩打獵是嗎?
那我陪你們玩到底。
我提起筆,在紙條后加了兩個字——
【傻逼!】
然后將血色的恐嚇紙條貼在樓下公示欄里。
那里人來人往,保證每個人都能看見。
2
我叫南瑛。
是南疆蠱王南蘭的養女。
也是她唯一的傳人。
我還有個雙生妹妹叫陳婉。
我們自小生活在孤兒院中。
七歲時,我與她分別被不同的人家收養。
我被南蘭帶去南疆,學習蠱術,承她衣缽。
妹妹則被一戶姓陳的夫妻收養,生活在歷城。
南疆與歷城千里迢迢,平時我們只能靠書信往來。
妹妹的信件每月一封,通常在月末抵達南疆。
信里她事無巨細地與我分享她的高中生活。
她說,等她考上大學,就來南疆看我。
可上個月,妹妹的書信卻遲遲沒有到。
這個月初五,我收到妹妹養父母陳氏夫妻的來信。
他們告訴我,妹妹突然精神失常,從學校回來的當晚,就從家中陽臺一躍而下。
床頭貼著一張字條,字跡娟秀。
【姐,爸,媽,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
我難以置信。
上一封信里,妹妹還興 奮地分享起,她奧數競賽拿了第一,獲得額外的高考加分。
她對未來滿懷憧憬,說到時候選大學,她想選個離我更近的地方。
怎麼短短一個多月,人就突然精神失常鬧自殺呢?
我蹙緊眉頭。
妹妹是住宿生,每個月才能回家一趟。
這段時間里,她在學校里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告訴陳氏夫妻封鎖消息,對外只說妹妹在家休養。
自己則跟養母告了假,暫時中斷高階蠱術的學習,連夜乘火車抵達歷城。
回校那天,我摘掉滿頭銀飾,脫下自小穿到大的苗族衣裳,將腳腕上的銅鈴取下。
換上妹妹的衣服,背起她的書包,別上她常戴的發夾,乘公交去了學校。
沒有人察覺出異樣。
我的身份特殊,妹妹怕給我惹麻煩,從未對外人提及自己還有個孿生姐姐。
她一直很懂事。
3
剛到妹妹所在的班級,我就嗅到一絲不對勁。
所有的人都對我異常冷漠,視若無睹。
我趁四下無人,在廁所堵住妹妹信中曾提過的好友王薇薇。
王薇薇推開我,驚恐地向四周環視,待看到沒人在周圍,才稍稍松了口氣。
她神色不安,語氣遲疑:
「陳婉,你……你快退學吧,不然張文煊他們幾個,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不走,狩獵游戲還會繼續的。
「大家都在傳,他們想了新招要對付你。」
我瞳孔猛地一縮。
……狩獵?
這些人將我的妹妹當成獵物?!
張文煊這個人我聽說過。
他是這所私立高中最頂級的那個圈子中的頭頭。
他家世顯赫,爸爸是銀行家,母親是校董,在學校里一手遮天。
不止如此,他還成績優異,是老師和同學眼中的天之驕子。
在妹妹被學校破格錄取前,張文煊一直是年級第一。
但妹妹并不喜歡他。
說不清為什麼,張文煊每次對她笑著打招呼,或是跑來問她題目的解法,她都會下意識地豎起汗毛。
我捏緊拳頭,問王薇薇什麼是狩獵。
她正欲開口,突然門口有人進來。
王薇薇臉色刷地雪白,她猛地推開我,倉皇地跑出門去。
4
上午大課間才將紙條貼到公告欄,立刻就有人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