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燃對此不以為意:「只要你心里還有我,怎麼樣都可以。」
3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坐下,同事陳貝貝就神秘兮兮地把我拉了過來:「我和你說,今天的拯救戀愛腦主角是個大帥哥!」
「是嗎?」我有些無精打采地回應她。
「我騙你干什麼?聽說她女朋友在外面找男人他都不生氣,他兄弟看不下去了,給他連夜報了節目。」
「啊?」聽到這兒,我有些驚訝,「這男的就這麼愛嗎?她女朋友都出軌了還不分?」
「我也是說啊!但他真的長得好帥,我真的想知道他女朋友有什麼魅力,難不成給他下降頭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剛好咱倆今天沒節目主持,去不去當觀眾?」
「去!」
我倒要看看有一個渣女女朋友還絕不分手的帥哥腦子到底受過多重的創傷。
去了現場,我們和導演打了個招呼就找了個座位坐下。
十分鐘后,節目組開始放 VCR:
「女友點男模,他卻依然認為她心里有他?他不在乎道德,只在乎她能不能回家。這到底是背后有隱情,還是戀愛腦晚期?讓我們掌聲請出本期嘉賓。」
嘶。
這段話怎麼會那麼那麼地眼熟?
就好像剛發生過一樣。
我疑惑地皺了皺眉。
下一秒,屏幕后面就走出來一個人。
我定睛一看,直接原地石化。
這不是謝燃嗎?
這算什麼?
渣女竟是我自己?吃瓜吃到我自己?
這簡直離譜荒謬荒誕不可思議匪夷所思危言聳聽。
我震驚地感覺下巴都快脫臼。
陳貝貝沒注意到我的不對勁,一個勁地搖著我的胳膊,花癡得不行:「太帥了太帥了!」
我看向站在臺上的謝燃,默默地從我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上。
「好端端的你戴口罩干什麼?」
「活命。」
「啊?」
謝燃站在臺上,一臉的不屑。
主持人開始走流程:「請問你是發現自己戀愛腦太嚴重太報名了這個節目嗎?」
「別人給我報的。」
「那你是也覺得自己戀愛腦太嚴重才答應來參加的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他說給我一千萬。」
全場沉默。
白準他真的,我哭死。
謝燃壓根沒管主持人已經僵掉的表情,接著說:「我原本不稀罕的,但是想了想收了當老婆本也不錯。」
全場再次沉默。
這不是戀綜啊喂!誰讓你來秀恩愛啊!
我默默地又把自己的帽子給戴了起來。
「不是,你戴帽子干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丟人。」
陳貝貝看我的表情不解中帶有一絲疑惑。
她默默地將頭轉了過去。
一分鐘后又默默地轉了回來,十分真誠地對我說了一句:「說真的,你現在這樣才比較丟人。」
「……」
4
謝燃說出那句話之后,我旁邊一個女孩子恨鐵不成鋼地搖頭:「真是沒救了這男的。」
「我就說戀愛腦應該被納入精神疾病。」
主持人顯然沒想到謝燃的「病情」如此嚴重,她愣了一秒后感嘆了一句:「你真的來對地方了。」
說完,她轉身對著下面的觀眾說:「大家應該也看見了,我們今天的主人公問題比較嚴重,我們廢話不多說,直接進入病情描述。」
「今天的病情描述,我們邀請到了主人公的朋友,也就是為主人公報名的 B 先生來到現場,為我們具體闡述一下主人公的戀愛腦癥狀。
」
在一陣掌聲中,白準閃亮登場。
知道的以為他是來參加節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天結婚。
我實在搞不懂他來參加一檔婚戀調解類節目,有穿西裝和皮鞋的必要嗎?
陳貝貝人都傻了:「好裝。」
我認同:「確實。」
白準一上來和打了雞血一般,莫名其妙地繞場一周開始打招呼:「親愛的觀眾朋友們,你們好啊。」
陳貝貝人再次傻了:「他是不是有病?」
我再次認同:「確實。」
主持人見這架勢,唯恐自己的工作被他搶了,直接把他拉回了舞臺中央:
「這位 B 先生,咱們稍微冷靜一下哈。」
謝燃從白準登場的第一秒表情就已經裂開了,白準站過來的時候他往后退了好幾步。
「B 先生,我們今天讓你來到現場,是想了解一下我們主人公具體有多戀愛腦呢?」
白準一聽來勁了:
「他何止是戀愛腦,我有時候都懷疑那個女的救過他的命!」
謝燃聽了有些生氣:「放尊重點,那是你嫂子!」
白準一臉無語:「你們也看見了,之前他女朋友莫名其妙和他說分手,剛分完就跑去酒吧點男模,被我們抓包,這小子倒好,非說什麼男模長得像他,她心里還有他,這不純純有病嗎?」
觀眾驚呼后議論紛紛:
「我去,這帥哥這麼能忍?他女朋友咋想的,放著這麼大一帥哥去找男模?難不成他中看不中用?不太行?」
「我覺得是,說不定是個繡花枕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帥哥的女朋友本人也就是我表示:他表里如一。
行得不能再行。
白準說完之后,主持人把話筒給到了謝燃:「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燃毫不在乎地笑了笑:「點男模怎麼了?她還是會回家啊。」
他這話一說完,我都能感受到周圍人的血壓在蹭蹭蹭地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