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休閑裝。
但我總覺得他說這話時衣服自動變成了花花綠綠的西裝。
2、
從酒吧回到家,我剛打開客廳的燈就被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嚇的跌坐在地板上。
看清是誰之後,我邊站起來邊抱怨:「你們兩個是想嚇死我嗎?」
「到底誰嚇死誰?我和你爸在這兒等三個小時了,你竟然才回來。」
章女士不開心,後果很嚴重。
我立馬笑著跑過去抱著她的胳膊湊到她旁邊說:「這不是朋友失戀了心情不好多喝了兩杯嗎?」
章女士把我當頭撇向一邊,「一股酒味,離我遠點。」
我不死心的又湊了過去,「你們兩個今天怎麽來了?」
「我們不能來?」
「能!當然能!我巴不得你們來!」
雖然話這麽說,但看他倆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果然,過了沒兩分鐘,章女士接著開口:「你奶奶給你找了個相親對象,讓你去看看。」
我立馬從她身上彈起來,剛準備開口就被她堵了回去,「事先聲明啊,我和你爸已經為你爭取過了,但你奶奶這次態度十分堅決,誰說都不聽。」
我沒說出口的話就這樣憋了回去。
我沈默半天,看著他倆最後問了一句:「你倆不會被趕出來了吧?」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心慌的寂靜。
我默默的往後退了退。
「我一定會去的。」
再不去,我就成眾矢之的了。
相親那天,我原本想花個浮誇一點點妝容直接把對方給嚇跑。
但是知女莫如母,章女士對我的妝容和穿搭進行了嚴格的把控,最後甚至直接把我送到了相親地點看著我進去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我走進咖啡店在每個顧客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最後實現定格在了一個坐在角落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人十分眼熟。
眼熟的就好像前幾天我才見過。
我剛準備走上前,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
我打開一看,是章女士給我發的消息。
【忘了告訴你了,對方叫白準。】
好一個驚天大玩笑。
看見白準這兩個字的一瞬間我連跑出去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緣分,月老牽的這是什麽折壽的紅線。
我和白準,別太荒謬。
我收了手機剛準備跑,就和恰好轉頭的白準四目相對。
他十分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十秒後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並且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別告訴我,和我相親的人是你?」
哥們,搶我臺詞了。
這話怎麽著也該我說。
秉持著來都來了,並且怎麽也不能再白準面前臨陣脫逃的原則。
我在他持續驚訝的表情中直接做到了他對面。
「怎麽?對象是我,你不滿意?」
他可能也被我這種從容震撼到了,「你覺得我滿意嗎?」
我頭一次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勝負欲。
我看著白準生不如死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生不如死的心情得到了充分的緩解。
這可能就是生不如死守恒定律吧。
我拿起他給我點的咖啡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既然你滿意,我不嫌棄,我倆湊合湊合得了。」
這話給白準帶來了十分大的沖擊,「誰要和你湊合啊。」
我沒理他,接著說:「你想啊,你是被逼無奈來的,我也是被逼無奈來的。
我們倆裝作一拍即合,談三個月後分手,並表現的要死要活,這以後不就沒人敢催了嗎?」
白準一聽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似乎在思考這種方法的可能性。
十分鐘之後,他答應了我的提議。
我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他遲疑了幾秒,緩緩的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
「三個月後分手你可千萬不能要死要活。」
白準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一聲:「誰要死要活誰是狗。」
3、
就這樣,我和白準談起了戀愛。
與其誰說談戀愛,不如說是談了一個為期三個月的合同。
當然,甲方是我。
我和白準相互打著馬虎眼。
每次說著和對方約會卻總能在酒吧相遇。
這種巧合程度讓我一度懷疑他跟蹤我。
白準對我的懷疑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我跟蹤你?你在開什麽玩笑!我還沒說你跟蹤我呢。」
我剛準備懟回去,就收到了章女士的信息。
【你和小準在一起嗎?】
我瞥了白準一眼,立馬回到:【我倆在一起。】
我原以為這只是章女士像往常一樣的查崗,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證明了我有多天真。
【你奶奶想見你們。】
我剛要拒絕,白準卻突然說:「你奶奶要見我們?」
「你怎麽知道?」
「我媽給我發消息了。」
「你趕緊拒絕。」
「我答應了。」
「你答應了?你答應幹什麽?」我氣的想往他臉上潑杯酒。
白準對此不以為然,聳聳肩說到:「演戲當然要演全。」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就我現在花著親媽都不認識的濃妝,穿著我媽以為從垃圾桶撿來的衣服去見奶奶,她能直接氣的高血壓犯了。
我捏著手機想著怎麽力挽狂瀾,章女士的短信再一次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