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里,我被綁架。一向不信鬼神的京圈太子爺,卻跪在手術室門口。
祈求他的白月光可以平安生產。
十幾天里,綁匪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
皆是無人接聽
我被救出來后,記者問我:「沈小姐,你對江少跪地祈福這件事怎麼看?」
「那就祝他們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1
新婚夜里,我被江祈年的競爭對手綁架了。
醒來時,是在一個廢舊倉庫。
我的身邊站著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人。
他的手上,還拿著刀,架在我的脖頸處。
他跟我說:「沈小姐,只要江少愿意拿北城那塊地皮來換你,我就放你離開。」
北城那塊地皮被很多人覬覦。
最后陰差陽錯,落到了沈家手里。
沈家人為了討好江家,轉手送給了江家,置換了一些資源。
對他們來講,那塊地皮沒什麼大用處。
可這時候,卻能救我的命。
綁匪將手機遞給我,「沈小姐,希望你可以識相一點,不要讓我難做。」
我的手忍不住發抖,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打了無數次,都是無人接聽。
那一瞬間,我心如死灰。
他倏地笑了:「沈小姐,你逗我,你覺得我是三歲的孩童嗎?」
綁匪以為是我為了拖延時間。
撥了錯誤的電話。
可那串數字我銘記于心,一個都沒有錯。
「沒——沒有——」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慌張地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再給我點時間——」
接連撥過去,均是無人接聽。
到了后面,變成了已關機。
那一瞬間,我徹底死了心。
我知道,是江祈年不想接我的電話。
他一直覺得是我心機深沉,非要嫁到江家。
向來是不喜歡我的,甚至是厭惡我。
綁匪抓住我,將我綁起來。
用竹簽挑了我的手指甲。
十指連心,疼意漸漸涌上來。
讓我幾乎沒了意識。
從三歲那年,媽媽去世后,我被所有人拋棄。
外祖家覺得我是個克星,是我克死了我的母親,不許我踏進他們家一步。
繼母也不喜我,把我關在地下室,讓我不知道白天黑夜。
有時候甚至連飯都能忘記送。
十八歲,他們讓我和江家聯姻。
把我當作一個禮物送給他們家。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在意我。
即便是死了,或許也沒人知道。
或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2
我被關在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將我吊起來,沉入桶中,我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而后,他又將鞭子打在我的身上。
疼得我喘不上氣。
他逼迫我聯系江祈年。
即便是我無數次求饒,他也不曾停手。
可這些天里,不論怎麼給江祈年打電話,他都是關機狀態。
綁匪將折磨我的照片發到他的郵箱,他也依舊無動于衷。
「沈小姐對于江少來說,就那麼不重要嗎?」
綁匪的質疑聲起。
我睜開眼,輕輕笑了笑,說道:「是啊。」
「既然如此,那只能勞煩沈小姐給我陪葬了。」
我閉上眼,安然等 著我的結果。
可我還不等感覺到疼意,就聽見破門聲。
綁匪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不過一瞬,他就被擊斃。
他死了。
指揮他來綁我的人是誰,無從得知。
我想要追究,想要警察可以繼續查下去。
江家人和沈家人輪番上陣,他們勸我,讓我一個字都不要說。
因為豪門世家經不起半分議論和丑聞。
聽到他們的話,我低低笑出了聲,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心臟就像是被一雙手抓住,窒息得喘不上氣。
江夫人看我如此,低聲說道:「阿愿,你先好好休息,等晚上媽再來看你。」
她的聲音淡然,溫柔。
可若不是她讓我出門找江祈年,或許我根本不會被綁架。
他們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
此刻電視機上倏然出現江祈年的身影。
他跪在手術室面前,雙手合十,像是在為誰祈求什麼。
而時間是我被綁架的那一天。
此刻,我只能聽見腦子里的嗡嗡聲。
所有人都在說,江祈年的初戀就住在這個醫院。
當時,他們就目睹一切。
所有人都在議論,江祈年癡情,為了初戀做盡一切。
就算是把命給她,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可身為他的妻子,我被綁架之后,卻怎麼也聯系不上他。
鬼使神差地,我坐上通往頂樓的電梯。
剛出電梯,我就看見江祈年懷里抱著一個孩子。
他輕聲細語,哄著懷里的孩子。
像是對待一個珍寶。
直到,程暖昔緩緩走上前。
江祈年低聲說:「怎麼出來了,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仿佛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如若這人不是我的丈夫,恐怕我會說一句般配。
我緩緩上前,站在他們的面前。
江祈年看到我,眉頭緊蹙,將孩子遞到程暖昔手里。
伸手拉住我的腕子,將我拽到樓梯間。
我沒忍住疼,眼淚一瞬間從眼角滑落。
他卻怒斥我:「沈愿,你又在鬧什麼?」
這一瞬,我的心像是有無數根針扎,密密麻麻地疼。
片刻后,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問他:「江祈年,你為什麼把手機關機了?」
「你一直給我打電話,煩都煩死了。」
他的語氣里滿是不耐。
可對我來說,卻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劍,狠狠刺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