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就別來找我了。」
我起身想走,他拉住了我,將我堵在墻上:
「姐姐,他都那麼對你了,你跟他也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你們還會結婚嗎?」
「不會。」
「那就給我個機會。」他看著我的目光里全是祈求,「哪怕讓我做一個報復他讓他吃醋的工具人都可以。」
我沒那麼做,不會那麼幼稚,也沒有這個必要。
推開他后,他還是鍥而不舍地追著我跑。
直到,有次夜路,我被人搶劫,他救下了我,被人捅傷了手,我問他怎麼來了。他說快中秋了,家里親自做了月餅,想送來給我嘗嘗。
我答應了他耍無賴的要求,照顧了他半個月的飯,其間接觸久了,不可否認,我被他吸引了,才答應了跟他試試。
這一試,就過了大半年。
8
江銜影將手中的煙按滅了,周身的氣壓低到不行,聲音帶著些啞意:
「你跟他玩玩可以,但是……」
他猛然起身一腳踹在茶幾上,掐著我的下巴,「宋姝意,你玩過火了,怎麼可以當場跟人說婚約取消?」
我笑得張揚:「我跟他可不是玩玩。」
我對感情沒有抱著玩玩的態度,我覺得每段感情都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從跟喬宴時開始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跟江銜影解除婚約。
其間,我有想跟江銜影提出退婚的事,但是每一次,他都借口不回江家。
或者我提出要談談的時候,他就干脆不回消息。
他可能以為,我是想跟他提結婚的事情,才一直不回江家,也拒絕跟我談談。
我屬實是很難見到他。
最近,難得碰上,又在同一個場合,我就干脆當場宣布,這種事,圈子里很快就會傳開。
他的指尖在顫抖,連帶著聲音都不穩,他說:
「這一次我可以不追究,我可以跟林亦晚斷了,但是你也得跟喬宴時斷了,我們就當都在外面玩了玩,婚禮的事,可以兩家坐下來談談,定下來。」
我拍開了他的手,拿紙巾擦了擦下巴,有些干涸的血漬。
看了一眼他被扎破的手,對他說:
「可是怎麼辦啊?我對他是喜歡,對你已經無感了,看到你我再也沒有心跳的悸動了,跟你肢體接觸,我也不是 很舒服。婚禮的事就不用了,兩家坐下來吃個飯倒是可以,正式將訂婚取消。」
他眸子里一沉再沉,受傷的掌心又再次緊緊攥在了一起,本來快停止的血,又流了出來,一滴滴地滴在了地上。
他赤紅著眼說:「婚約不能取消。」
「我不是跟你商量,畢竟今天在生日宴上的所有人都已經聽到了,媒體會宣揚出去,我們又沒有結婚,你沒資格要求我一定要嫁給你,就算結婚了,我也會要求離婚。」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推開了大門走了。
9
一出門口我就撞上了喬宴時,他跑得滿頭是汗。
拉著我,到處看看。
「我沒事。」
他伸手緊緊地抱著我:「我剛才被長輩叫去了,一會兒沒看到,你人就不在了,都說你跟江銜影提了退婚,他氣勢洶洶地將你拉走了,我怕你出事。」
江銜影此時正好走了出來,一把將喬宴時拉開,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他媽敢撬我的墻腳。」
喬宴時哪里會示弱,反手就是一拳過去。
「是你自己不懂珍惜,現在說我挖你墻腳,你跟其他女人出雙入對的時候,有考慮過她嗎,你知道她那段時間活得多憔悴嗎?現在急了,你就是活該。
」
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扭打在了地上,我想拉又拉不開。
最后,保安報警了。
兩個人進了警局才消停,被教育了一頓,放了出去。
林亦晚跑來接江銜影,我扶著喬宴時打算去打車。
江銜影伸手拉著我的手:「這麼晚了,你要跟他去哪里?」
「跟你有什麼關系?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冷冷地拂開了他的手。
以前,林亦晚也會這麼遲找他出門,那時候他們還在曖昧期。
我問他要去哪,他也是冷冷地同我說與我無關,他想去哪就去哪。
我有些心疼地看著喬宴時的臉:「嘴角都打青了。」
江銜影跑到了我身前,臉上的表情很受傷,伸出了還在滲血的掌心:
「他也打我了,我的臉也挨了好幾拳,還有我的手,今晚被劃傷好久了,你都沒有看一眼。」
「江總,你的女朋友在后面,去找她求安慰。」
喬宴時一把摟住了我的肩,笑得特別欠,牽動得嘴角的傷口痛卻還要說:「還有,我的女朋友當然心疼我,心疼你這個外人做什麼?」
林亦晚跑到了他的身前,拉著他的手:「阿影,剛才我就看到你受傷,就已經給你買來了藥,我幫你擦藥。」
好在林亦晚纏著他,我們才能夠順利打車走。
當晚,我怕江銜影還會來煩我,直接去了喬宴時家里。
他拿出了醫藥箱,讓我給他涂藥。
我拿碘酒給他消毒,他欣喜地握住了我的手:「姐姐,我總算可以把你介紹給家里人了,剛才他們找我去就是要給我介紹對象。」
「那就看看,沒準有比我更合適的。」
他立刻就抱著我:「沒有比你更合適的,我認定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