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趴上,老公前女友高調回歸。真心話游戲,老公被問:「齊總有沒有念念不忘的人?」
他說:「有。」
前女友眼睛閃亮,兩人眼神拉絲,曖昧升級。我藏好要給他驚喜的孕檢單,當著所有人的面:齊越,我們離婚吧。」
1.
看到宋昕昕的那刻,我幾乎一眼便認出了她。
和齊越在一起七年,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人。
可天下哪里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當初他們的戀情轟動一時。
「咱們齊總難得輸了,選一個吧。」
「那就……真心話吧。」
齊越的嗓音因為酒水變得微啞,透著一絲慵懶。
包廂里氛圍熱鬧極了,襯得我在外面竟有些可笑的落寞。
「那可要好好問了,齊總有沒有……念念不忘的人啊?」
話音一落,全場靜可聞針。
所有人都盯著坐在中心位的齊越,宋昕昕也緊緊盯著他。
齊越沒看她一眼,獨自摩挲著酒杯。
見他不說話,有人打圓場:「齊越和南瑜那麼好,你可別瞎說。」
更有人開始諷刺:
「是啊是啊,要我說昕昕就是眼光短了點,拋棄齊總就走了。要是不走,沒準如今的齊太太也能是你呢!」
宋昕昕聞言低下了頭,肩膀有些顫抖。
一定哭得我見猶憐吧,我想。
可我沒精力關注她,我在看齊越。
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說話是覺得問題太蠢不屑于回答。
可我知道,他在思索。
他一想問題就忍不住皺眉搓手指的習慣這麼多年深入骨髓,完全暴露了他。
片刻,就在宋昕昕肩膀越來越抖時。
剛剛還在手機里和我說要早點回家陪我的人,啞聲開口:「有。」
一錘定音,滿室寂靜。
宋昕昕猛然抬頭,哭腔明顯地喊了一聲:「阿越~」
而齊越,他雖然表情不動,卻任由她攀上了自己的臂彎。
2.
「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你還在乎我對不對阿越?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拋下你。」
宋昕昕哭得梨花帶雨,聲音里卻有掩不住的狂喜。
齊越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她,目光劃過她的臉。
又漫不經心地一瞥,發現了門口的我。
很難說我現在是個什麼表情,大概是極其可怕。
以至于齊越一瞬間就站起身,累得酒水都碎了一地。
宋昕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眼里絲毫不驚訝。
卻裝模作樣地也起身:
「這就是南瑜嗎?你別誤會,我和阿越都是念舊的人,剛剛只是喝了酒又……」
我平靜地略過她「焦急」的臉,演技真好啊。
和兩個小時前給我發信息示威的語氣截然不同——
「和齊越結婚這些年,你見過他失態的樣子嗎?想知道齊越心里愛的究竟是誰嗎?」
「他娶你到底是因為愛你還是感激你,還用我多說嗎?」
還附帶了一張圖片,包廂昏暗的燈光映在齊越臉上。
他盯著背對鏡頭的女人,眼里是遮不住的情緒。
那時我還在家里精心布置著和齊越的燭光晚餐。
齊越從不在生日這天出來,說什麼推脫不掉,原來是因為她。
剛剛齊越突然起身掙脫了她,宋昕昕此刻正想重新挽上去。
他卻毫不猶豫地躲開了,大步走向我:
「阿瑜,不是告訴你不舒服就不要來了嗎?我會很快回家。」
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話里帶上了責備的意味。
不來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嗎?
剛才你樂不思蜀的樣子也不像會早回家的樣子。
我心下微嘲,嘴上卻說著:「我身體還好,所以怕你喝多酒來接你。」
體面地向包廂里的人一一問好,他們或心虛或好奇地看著我。
就要輪到宋昕昕時,齊越卻攬上我的肩:「今天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家吧,恩?」
肩上的掌心溫熱,卻傳不進心里。
我微微一笑,就那樣看著宋昕昕。
她正不甘心地看著齊越,嘴唇都要咬破的樣子。
而齊越所有的注意全在我身上。
看破不說破,我拍了拍肩上的手,先行離場了。
3.
齊越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緊緊盯著我的表情。
一出酒店,寒風凜冽。
我冷得肩膀瑟縮一下,身上迅速披上一個帶著體溫的外套。
齊越順勢將我摟在懷里:「你剛剛站在那里多久了?累不累?」
「你希望我站了多久?」我不答反問。
這樣帶刺的話讓齊越皺了皺眉。
「我只是看他們刁難她,才幫她解圍而已。」
呵,解圍而已啊,這樣牽強的解釋。
我抬頭凝視著齊越,他卻錯開了和我對視的眼神。
什麼時候他要說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借口了。
不知為什麼,我沒有再拆穿他蹩腳的理由。
點了點頭,自顧自地上了車。
齊越把司機叫了下去,親自開車帶我回家。
我們的家,是一套小小的兩居室。
在齊越什麼都沒有的那年開始,我就陪他住在這。
后來他生意越做越大,也沒舍得搬出去。
這里的家具是我們一點點添置的,共同筑造的港灣。
齊越曾經在這個家里抱著我描繪過未來。
他說要把這所房子住到我們的孩子出生,那時候就得換大一點的。
無比熟悉地走著幾乎走了上萬遍的回家路。
打開門的第一時間就是將沙發上很顯眼的孕檢報告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