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生回來了。」傭人敲了敲我的門。
示意我該下去迎接了。
「知道了。」
我最后給自己上了點楚楚動人的腮紅,揚起嘴角從椅子上站起來。
大女主我是做不了了。
還是乖乖去做我的金絲雀。
傅庭深今天的心情不好,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完事后,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金絲雀這活其實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我不顧身上的紅痕,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傅庭深:「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這只是走一下流程。
因為傅庭深從不告訴我關于工作的事。
他對我的關心很受用,面上的戾氣少了一些。
「疼不疼?」他指尖輕輕點在我鎖骨的紅痕上。
我咬咬唇,雙目含水:「不疼。」
他手指一路往上,最后落在我的眼皮上,喉結滾了滾。
「真是個妖精。」
最后他笑著用手覆上了我的眼睛:「你這雙眼睛,能要人的命。」
他的聲音本來就略帶些沙啞,笑起來更是能撩動人心。
我心跳得很快,沒忍住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想要你開心。」
就當是報答他從那麼多人里選中了我,資助我上大學,給了我一切。
4
我懷孕了。
算了算日子,應該是那天晚上第二次,情到深處沒用措施。
還有兩個月顧清野就要回國了。
如果讓傅庭深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一定會為了顧清野讓我打掉這個孩子。
其實沒有這個孩子,我帶著手中的錢能活得很好。
但是我是個孤兒。
從記事起,我就沒有親人。
看著手中的驗孕棒,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下定決心準備離開。
以傅庭深在滬市的地位,我如果偷偷跑走肯定是不能留在滬市了。
根據長達半個月的分析,我最后把定居的地方選在了離滬市很遠的 C 市。
走之前,我親自給傅庭深做了一桌子的菜。
這還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學的。
跟了傅庭深后,他再也沒讓我做過這些。
「今天這些是你做的?」傅庭深看了眼桌上明顯與平日不一樣的飯菜,又看向我。
我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來。
「今天林姨身體不舒服,我就放了她兩天假休息。」我睜著眼睛撒謊。
說完我夾了一筷子魚到他碗里:「兩年了,你還從來沒吃過我做的菜呢,你嘗嘗。」
他沒有懷疑,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魚。
這頓飯吃得跟往常一樣。
吃完飯,他要我跟他一起去書房。
這個地方我不常來,偶爾他也會要求在書房……
最后一次了。
我這樣想著,就跟在他身后走進了書房。
就在我不知道要從何開始的時候,他從一側的醫療箱里拿出了創可貼。
我愣愣站在原地,看著他低頭小心替我手指割傷的地方貼上創可貼。
「以后這種事別做了。」他的聲音淡淡的。
語氣算不上是關心。
我看著他的發頂,鬼使神差地問他:「庭深,你喜歡孩子嗎?」
他一愣。
隨即放開我的手:「我不會有孩子。」
我就知道。
「問這個做什麼?」
我笑了笑:「我就是想到林姨家的孫子了,隨口問問。」
這天晚上過得格外平靜。
傅庭深沒有碰我。
我看著他那張臉,久久不能入睡。
明天就是傅家家宴,接下來半個月傅庭深都不會來這里了。
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我按照往年那樣,給傭人們放了一周的假,留下了一封信就帶著自己的東西連夜離開了滬市。
站在登機口,我看向機場最大的那塊傅氏廣告牌,揮了揮手。
「傅庭深,后會無期啦。」
5
我生了一個兒子。
這幾個月里,我害怕被傅庭深找到,一直躲在 C 市的一個小鎮上。
兒子也是在這個小鎮出生的。
「像你,長得真好看。」站在我床邊的小護士抱著我的兒子笑得合不攏嘴,「這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嬰兒。」
我探頭也看過去。
小孩皺皺巴巴,實在算不上好看。
不過我有親人了。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嚇得小護士連忙放下孩子來哄我。
「可不能哭啊,月子里養不好,以后要遭罪的。」小護士叫楊可兒,從我住院以后就一直陪著我。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我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她也跟著我一起笑。
「你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她問我。
我點點頭:「叫楚唯一。」
是我唯一的親人。
楚唯一長得很快,越長越好看。
只是楊可兒說錯了,他長得不像我。
像傅庭深。
連一些皺眉的小動作都和傅庭深如出一轍。
楊可兒和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另一邊玩積木的楚唯一:「總覺得你生了一個霸總,你看他那小表情。」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認真疊積木的楚唯一,深深嘆了一口氣。
的確很像。
「你不是說有好消息嗎?」我收回目光,看向她。
今天她輪休,一早就跑到家里來,說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這時她才從楚唯一的美色中清醒過來:「你上次不是托我給你找個工作嗎?」
「找到了?」
「其實適合你的工作也不少,但是!」她朝我擠了擠眼睛,「我神通廣大,替你找到了一個特別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