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頓時都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把她扶住放到地上躺平。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她的狀況并沒有好轉,整個人臉色也越來越衰敗。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眉心:“命柱坍塌,神魂俱散,她活不過今日了,你們還是收拾收拾回家準備后事吧。”
“什、什麼?”,貴婦頹然地跌在地上,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終于開始感到恐懼的蘇柳柳“哇”地一聲哭了,“我錯了陸小蕓,我再也不說你壞話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沒事啊,繼續說,你不是還要找大師幫你看看是誰害了你嗎?”
她支棱著想爬起來摸我的褲腳,又渾身脫力跌回去:“那是我...那是我無知!我愚蠢!你這麼厲害,肯定有辦法對不對,能不能救救我?我、我給你磕頭,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彈幕紛紛罵開了。
“這個蘇柳柳真是6,當初百般揣測別人,現在死到臨頭哭著求”
“明明剛才還囂張得很,我看她不過就是欺負陸小蕓心善唄”
“變臉變得可真快,要我看,這種人不救也罷!”
“賭一包辣條,sll要是被她救了,第二天照樣翻臉不認人”
在蘇柳柳的苦苦哀求中,我眼珠轉了轉,腦內靈光一閃。
“成交”
13
其實要救蘇柳柳并不難。
只需要取那串吸了她精氣的法器加以煉化,使其震碎后將其中的能量還回去便可。
不過就這麼救了她,也確實是便宜了。
我取了一絲蘇柳柳的血放入煉丹爐內,又口中默念術語,一時間整個道觀被紅光籠罩,宛若傳說中的圣殿。
趁著她還有一絲氣,我掏出剛捏的紙人放到她面前晃了晃:“好看嗎?”
蘇柳柳白了我一眼,敢怒不敢言地點點頭:“好看,你這只牛捏的真是活靈活現的。”
.....那他媽是驢。
不過無所謂,我滿意地在紙人上點了點:“吃下去。”
蘇柳柳懷疑的目光上下掃視,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別問,再問不救了。”
等她痛苦地咽下紙人,法器也快煉好了。
我利落地起陣施法,整段紅線將蘇柳柳纏繞,她在其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約莫半個時辰后,紅線自動消散,蘇柳柳的氣色也恢復了往日的紅潤。
她欣喜地跳了眺:“天哪,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得和之前一樣了!”。
大概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太丟人,她很快又停下動作,訕訕地瞟了我一眼。
對她反復檢查一通后,貴婦激動地連磕三個響頭,摸出一沓支票:“太了不起了大師,從此以后我們一家都給您當牛做馬!”
說罷又拉了拉蘇柳柳的袖子,使她不太情愿地跪在地上。
小住持在一旁不太高興:“哼,都救了你的命,怎麼還好意思拉個臉。”
我搖搖頭,并不在意她的態度。
畢竟......本性難移,而我并不傻。
這件事之后,我在道觀收了幾個徒弟開枝散葉,又返回了娛樂圈。
只是大家對我的稱呼一下從“陸小蕓”、“陸姐”變成“陸大師”、“小蕓大神”我還是十分不習慣。
在一檔旅游綜藝里,我再次碰到了蘇柳柳。
和之前不同,現在她已經不敢明目張膽地惹我,整個人透露出警惕的信號。
我們的處境也發生了對調,她的本性徹底暴露在網友前后,口碑光速下降,原來那些死忠粉也跑的跑、散的散。
現在我是節目組百般邀請的人氣嘉賓,而她是家里花錢塞進來的吊車尾選手。
看著獨自提著行李箱下車的我,蘇柳柳滿意地將手里的行李遞給了男嘉賓。
她故作大方地打完招呼,又陰陽怪氣地打量著我的行李箱:“哎呀,怎麼都沒有人愿意幫你拿行李呢?不像我——”
還沒等蘇柳柳說完,她的嘴就自動在鏡頭前發出了一連串高亢的驢叫。
時至今日,她終于想起當初吃下去的那張紙人,怒目圓瞪:“你你你...”
沒錯,我給她施的法是,以后只要她想開口罵我,就得學驢叫。
我幸災樂禍地轉身,悠閑地伸了個懶腰,很快身后又響起連綿不絕的怪音。
啊,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