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定國侯郡主,一個月后就要和心儀的太子成親。
可我一覺醒來,卻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另一個人,還多了一個夫君。
不僅如此,我的身體也被別人占了。
1
我一覺醒來,身邊多了個夫君。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我房間!」
我緊緊抓著被褥站在床沿。
不敢置信地看向睡在床里側的陌生男子。
「瀟瀟,你怎麼了?咳、咳咳、我是你相公陳牧云啊。」
臉色有些病白的男子坐起身,咳嗽著慢慢挪出來,想抓我的手。
我連忙后退兩步。
才發現這男子的腿似乎不能動。
心中安定一點。
忙對他問道:「陳牧云?你是兵部尚書之子?」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瀟瀟,更沒有相公。我叫楚云歌,乃定國侯府的郡主。下個月就要和太子成親了。」
陳牧云突然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瀟瀟,你是不是又……唉,你先看看這是哪里。」
我看了眼四周,頓時驚恐萬分。
這根本不是我的閨閣。
02
我驚慌失措地沖出門,要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
抓著經過的下人詢問府門口在哪里。
他們卻突然大喊:「不好了,二少夫人又想要逃走!」
下人把我抓起來,帶到了尚書夫人面前。
我拼命掙扎,「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是楚云歌,定國侯郡主。」
尚書夫人嗤笑一聲。
「關曲瀟,你還真是越來越瘋了,上個月說自己是將軍府的嫡女、半個月前說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女,現在又說是郡主?你怎麼不干脆說自己是公主!」
她讓下人拿來銅鏡扔我面前。
「好好照照自己是什麼鬼樣子。楚云歌郡主是什麼人,京城第一美人,才情卓絕,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你連人家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我連忙拿起銅鏡。
一張干瘦陰沉的、恍惚間透著一絲熟悉的陌生面孔,映在銅鏡前。
像極了長期生活在陰暗中的人。
我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臉。
「這不是我,這真的不是我的臉。」
尚書夫人明顯不耐煩。
「把二少夫人關之前的地方去,什麼時候癔癥好了再放出來。」
下人似乎習以為常,將我關在了柴房。
我在柴房里待了十天。
不管我說什麼,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都沒人信我。
甚至能聽到下人笑我癡心妄想,還想和太子成親。
03
關在柴房半個多月后。
我還是無法想通,為何我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還是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但我知道,若我一天不承認自己是關曲瀟,他們一天不會放我出來。
眼看再過半個月,便是我與太子的成親日子。
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承認我是關曲瀟,放我出去。」
尚書夫人親自來到柴房。
還帶著坐在輪椅上的陳牧云。
「關曲瀟,既然你承認自己的身份了,那就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和牧云成親的?為什麼會和牧云成親?」
我明明不知道答案。
卻脫口而出:「去年九月九。陳牧云病重,我父親送我來沖喜。」
說完,我自己都嚇到了。
怎麼會!
我為什麼會如此清楚這些事。
「哼!看來你終于想起來了。」
尚書夫人對我鄙夷不已。
「母親,既然瀟瀟已經恢復,兒子便帶她回去洗漱一番?」
陳牧云嗓子有些沙啞的開口。
尚書夫人見此,只能警告我。
「好好照顧云兒,若再作妖,饒不了你!」
陳牧云牽著我離開。
身后還隱約聽到尚書夫人的抱怨。
「也不知倒了幾輩子霉,才會讓云兒娶了這麼個瘋子回來。那臭道士批的什麼鬼八字,害死人了!」
04
我坐在浴桶中拼命搓洗陌生的有些干癟的身體。
心里更加確定,這不是我的身體。
即使恐懼到雙手發抖,我也不敢絕望。
我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
我不敢去想我的身體怎麼樣了。
父親母親會不會以為我已經死了。
「瀟瀟,餓壞了吧,快吃。」
坐在桌前的陳牧云看我進房,立刻溫聲招呼我。
桌上的食物很豐盛。
傳言尚書嫡次子陳牧云當年也是文武雙全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十五歲意外墜馬,雙腿殘廢。
不知多少千金小姐暗自神傷,可惜嘆惋。
我的確餓壞了。
關在柴房時,每日只有兩頓涼掉的飯菜。
陳牧云在一邊看書,很安靜。
我能看出他性情溫良,是個好說話的。
我試探地問道:「陳公子,你想出去走走嗎?」
剛說完,房里的氣氛便僵了一瞬。
陳牧云目光晦暗不明地打量著我。
半晌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這樣,怎麼出去走呢?」
我臉色一變,才意識到自己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有些愧疚地看了他輪椅上的雙腿一眼。
他臉上是久病的白,拿著書的指節也偏消瘦。
我正想道歉。
卻聽到他說道:「瀟瀟,你從未叫過我陳公子。」
「我知你不愿嫁我,太醫說我約莫熬不過明年了。我只剩一年,時間一到,我答應一定放你自由。可以嗎?」
我沒有回答。
我根本不是關曲瀟。
我只能假意應承,盡量假裝溫順。
05
接下來的幾日。
我一直在想方設法找借口離開尚書府。
可府里所有人對我都很戒備。
完全不給我出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