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秒,初夏停在了原地,目光一直追著那道像極了韓烈的背影,直到那人越走越遠,再也看不見。
大學四年,初夏不止一次見過酷似韓烈的身影,不止一次聽見過酷似韓烈的聲音,但每次回頭去看,看到的都不是他。那晚見到的側臉最像韓烈,可初夏又告訴自己,怎麼可能是他?
看不見了,初夏拐個方向,孤單單地去上課。
她習慣獨來獨往,平時她不會有孤單的感覺,每當想起韓烈,初夏才會渴望身邊多個人。
“記得那個人穿的什麼衣服嗎?”韓烈問她。
初夏搖搖頭,苦笑:“難道你還記得你穿的什麼?”
韓烈也笑了,沒印象。
“但我感覺你看得見的應該就是我。”韓烈抱住初夏肩膀,湊過來親了她一口。
初夏回吻了他一下。
韓烈突然拉著她站了起來:“我記得我給你留過一個紙條,不知道還在不在。”
初夏:……
他在哪留的紙條?都四年了,什麼紙條能在校園里保持原地不動、完好如初那麼久?就算沒有被清潔員工掃走,也被雨雪打爛了吧?
韓烈不管,朝她笑:“萬一呢?咱們隔了八年都能重新在一起,一個紙條挺過四年也可以。”
初夏不跟他爭,她更好奇韓烈會將那個紙條藏在什麼地方。
韓烈牽著初夏去了圖書館后面的林蔭道。
林蔭道兩側的大樹亭亭如蓋,韓烈率先停在了中間的一棵樹下。
韓烈指了指上面。
初夏仰起頭。
夕陽燦爛,照在粗糙筆直的樹干上,樹干離地兩米左右的地方有個拇指粗細的小洞,仔細看,會發現有一卷類似紙條的東西塞在里面,只露出一厘米左右在外面。
“怎麼樣,我藏得位置夠好吧?”
初夏笑了,不拆穿他的把戲,只問他:“你藏在這里,請問我某天經過這里、抬頭看、發現這個紙條并想方設法取出紙條的概率有多大?”
韓烈狹長的眼認真地看著她:“百分百,我放紙條的時候,想的就是如果將來咱們再見面,我便帶你回來取紙條。”
初夏心跳突然加快。
雖然她知道這紙條是中午韓烈出來的時候準備的,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韓烈的套路,可她還是喜歡,還是會因為聽到他說出來感到悸動。
“自己拿。”韓烈突然彎腰,抱住初夏的腿將她面朝樹干高高舉了起來。
初夏臉紅了,但她沒有去觀察附近有沒有學生圍觀,緊張地扶住樹干,抬起右手去抽那張小紙條。
“放我下去吧。”拿到紙條,初夏先對韓烈道。
韓烈:“你先看。”
初夏只好打開。
小小的紙條,上面用簡筆畫畫了一個短發男人,他將一枚戒指放進樹洞,許愿說:“如果可以再見面,她一定會嫁給我。”
初夏就哭了。
她看向那個小樹洞,里面果然還有一枚鉆戒。
韓烈在等她:“怎麼樣,嫁不嫁?”
初夏不說話。
韓烈哼了哼:“不嫁我就舉你一輩子。”
初夏默默取出戒指,套在了白皙的手指上。
韓烈立即放她下來,將初夏壓在樹干上,深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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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知道嗎?
韓烈,我一直都在想你,你知道嗎?
知道啊,所以熾熱如火的夏天,回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