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多日不曾這樣親密過,趙沉覺得今天妻子格外好看,像雪地里即將綻放的梅花骨朵,被他摘了下來。
“阿桔,想我了沒?”他額頭輕輕貼著她的,聲音微不可聞,“這幾天晚上我都睡不著覺,旁邊空蕩蕩的,一點都不暖和,恨不得溜去你家爬窗戶。真的,若不是知道你跟阿竹睡一屋,我肯定去了。”
他說著無恥的話卻神情專注,阿桔看一眼就心慌了,扭頭埋在他肩窩里。幾個晚上而已,哪就值得想成那樣了,就會說這些話哄人。
她羞答答的,趙沉還想追問她到底有沒有想自己,可眼前便是她白皙耳垂,上面戴了他送她的翡翠耳墜,水滴大小的一團,清新動人。他伸手撥了撥,小心翼翼摘了下來塞到她手中,然后在她困惑抬頭時,對準她耳珠含了下去。
難 以形容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所有力氣仿佛都被他吸走了。阿桔不由想躲,可她被他抱在腿上,右臂壓在兩人中間抽不出來,另一條胳膊被他壓著,只有乖乖給他親 的份。然那碰觸因他的執著比以往更讓人難以承受,阿桔怎麼往他懷里躲都躲不掉,情難自已時咬住他胸口衣衫,不讓自己叫出聲。
一邊耳朵就親了足有一刻鐘,親得她全身發軟,等趙沉轉過她再來親她嘴時,阿桔已經完全無法反抗,伸手勾住他脖子,在輕輕顛簸的馬車里隨他一起沉淪,唇間傳遞的是彼此的想念,是本能的渴望。
終于分開時,她倚在他懷里,他埋在她發間,俱都喘的不行。
“阿桔,你害我多等了好幾個晚上,你知道嗎?”平復之后,趙沉抬起頭,狠狠捏了一下她胳膊。是不是就因為怕被他收拾,她才故意在家賴了好幾天?她知道他盼得多急嗎,新婚前夕都不如這幾天輾轉難安。
阿桔懂他的意思,閉著眼睛不說話。
趙沉摟緊了她,一手順著她腰往下挪,隔著衣衫在她后面用力捏了兩把,對著她耳朵道:“回家后看我怎麼收拾你,阿桔,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一字比一字輕,卻比憤怒時的威脅更讓人怕他。
他如此盼望,阿桔又生出了點愧疚感,可是現在不說,回去后他火氣上來,肯定更失望。腦海里天人交戰,最后阿桔還是咬咬唇,躲在他懷里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聲音太小,趙沉沒聽清,湊過去問她:“你剛剛說什麼?”
阿桔臉燙極了,“我,我,那個來身上了……”
“哪個……”才問了兩個字,趙沉便僵住了,就像正烤在火上的時候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涼快沒有,直接凍成了冰渣。
阿桔能感受到衣擺下面一直耀武揚威的小將軍偃旗息鼓了,她突然有點不安,那不安隨著趙沉沉默時間越來越長變成了忐忑。她悄悄扭過頭,緊張地抬眼看他,就見趙沉面無表情看著她呢,說是看她,又不像,更像是在發呆。
阿桔有點害怕了,垂下眼簾,手不安地攥著袖口。他畢竟是個男人,以前他自己忍著不要她,現在……阿桔害怕,卻也有些委屈。她不是故意不想給他的啊,除了那晚一時惱他想罰他一次,她已經做好準備回去后就跟他做真正的夫妻了,誰料事情那麼巧?
就像弟弟頑皮惹父親動怒一樣,明明她沒有做錯,看著父親嚴肅的臉,也忍不住害怕。
現在換成趙沉了,阿桔局促地看向車簾,怎麼男人冷臉時都那麼嚇人呢?要是她真犯錯還好,道歉就是了,可現在,難道要她因為月事來而道歉?
阿桔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既然趙沉生氣了,阿桔也不好意思再讓他抱著,試探著起身,打算自己坐著去。
那雙已經有些松的大手卻又箍住了她腰,“坐著別動。”
他終于說話了,阿桔不知為何反而更加委屈,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扭頭道:“你不是生氣了嗎?”敢情方才那些情話就是為了那事才說的吧,一看不能得逞了馬上擺出一張臭臉。
趙沉是挺失望的,換成哪個男人都不可能馬上就淡然接受,特別是忍了那麼久,妻子又貌美惹.火嬌羞可人……
可他也不至于因為這種沒辦法的事跟她生氣啊?
見妻子繃了一張芙蓉面,趙沉失笑,將人轉過來,嘆氣道:“我哪舍得生氣,只是,阿桔你答應我,那個一走馬上就給我,行不行?”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求她:“一直忍著真的很難受,阿桔你疼我一回?”
他柔聲細語,大白天說這個到底還是羞人,阿桔埋到他懷里,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后便再也不肯說話了。她點頭趙沉便心滿意足,穩穩抱著她,知道她這個時候身體應該不是太舒服,用斗篷在她身上又裹了一層,低聲跟她交代這兩日家里的情況。
從小到大,他身邊只有一個母親,衣食起居母親為他安排得井井有條,趙沉很少跟誰說如此瑣碎的事。可阿桔以前接觸的少,他必須一點點教給她,而且他也喜歡教,兩個人靠在一起說著零星瑣事,這才是夫妻,一起過他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