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馬上將窗子放了下來,摟著人問:“在亭子里太夫人都跟你說什麼了?”
阿桔搖搖頭,靠著他肩頭道:“還能說什麼啊,就是勸我給你添人,我都答應了,說過陣子就勸你。”語氣輕快,明顯是在打趣。
趙沉香了她一口,咬她的耳朵:“你一個我都要不夠,哪有心思看別人?”
阿桔耳朵癢心也癢,扭頭躲他,心里甜甜的。她喜歡這人黏著自己,也喜歡聽他說這些很羞人又讓人控制不住開心的情.話。不過當趙沉開始動手動腳時,阿桔及時按住他手,小聲勸道:“回屋里再說,來人怎麼辦?”
趙沉笑她想太多,“黑燈瞎火的,這邊怎麼可能有人?”說著將她衣擺撩了起來解她腰帶,啞著聲音道:“阿桔,我說要教你蹲馬步的,現在就教你,你要好好學。”
阿 桔按著他手不想學,小聲地求他,最終卻還是被人轉了過去,面朝窗子被他扶著腰半蹲在他身前,真的是蹲馬步,如果她褲子還在的話。雙臂撐著窗臺,阿桔腿上酸 的不行,扭頭求他:“別這樣行嗎,我真的……”話沒說完,被他一下子按了下去,阿桔一顆心差點跳出來,胳膊離開了窗臺,身子倒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趙沉親她的脖子,等她緩過勁兒了,慢慢將人扶正,耐心地鼓勵道:“阿桔你起來試試……”
阿桔哪里起的來,如果不是前面墻壁擋了腿,她都想把腿伸直的,偏偏這樣的姿勢她推不開他也沒法抱他,坐在他身上,像是插在木架子上的糖人。
“放我下去。”阿桔恨得捶他的腿。
她 敲他腿都能帶來輕微的震動,趙沉暗暗享受,雙手卻往后伸撐著自己。
阿桔本來靠著他的,趙沉一走她連忙抱住他曲起的膝蓋。求他不行,知道男人在看她笑話,阿 桔抓了他膝蓋一把,扶著他腿試圖起來。腿上真的沒力,可這樣坐著實在太撐得慌,阿桔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她是想起來就走開的,趙沉卻在兩人即將分離時一把抱著人轉了個方向,“阿桔你身子太弱了,我還想教你騎馬呢,就你腿上這點力氣,怎麼能騎馬?”
“騎馬”二字說得特別清楚。
阿桔捂著嘴根本說不出話,騎什麼馬啊,不被人騎她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趙沉對她還是挺好的,戰到一半與她換了位置,教她如何騎。
他一旦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更何況這竹榻比土炕還多了聲響,吱嘎吱嘎,在小小的安靜的竹屋里回蕩,讓她又羞又緊張,不停求他快點結束,格外助興。趙沉自然不肯輕易休戰,“阿桔,快給我生個兒子吧,我想跟你生兒子!”
阿桔哭著抓他咬他,既然想要兒子,他倒是給她啊,一直折騰算什麼?
渾渾噩噩中,竹屋門板突然被什麼撞了一下。
這刺激來得毫無預兆,正好趙將軍再次破了層層城門,阿桔身體一抖,敗得一塌糊涂。
而趙沉比她冷靜多了,暫時停止攻勢,側耳傾聽。
阿桔氣若游絲,想掐他都沒力氣:“下去……”都怪他,害她丟人了,這事被外面的人傳出去,她還怎麼活?
趙沉安撫地親親她,扭頭,低聲問道:“誰?”
沒有人回應,只有輕輕的腳步聲,阿桔都哭了,用力推他。趙沉沒有辦法,剛要下去,外面忽然傳來熟悉的叫聲,而腳步聲也更明顯了,在門口動來動去,還有尾巴甩到門板的輕微聲。
阿桔傻了。
趙沉笑得差點士氣大跌,先狠狠戰了幾個回合才把膽小如鼠的妻子抱了起來,“是呦呦,瞧你嚇得,我就說這麼晚不會有人吧?”
阿桔臊得不行,埋在他肩頭不說話了。他們來到京城后,呦呦娘倆就散養在園子里,有專人喂養,誰知道呦呦怎麼大半夜的逛到這里來了?
趙沉則很滿意這個驚喜,因為兩人上面都穿著衣裳,不怕冷,他將人抱到門板前讓阿桔抵著門板,一邊欺負她一邊哄她:“阿桔,呦呦想你了,你快跟它說說話。”
或許是他鬧出來的動靜吸引了呦呦,門外呦呦竟然更加歡快地撞起門板來,口中發出那種想要出去玩似的呦呦鹿鳴。
即便是只鹿,阿桔也有點接受不來當著一只鹿的面做這種事,各種好話都說了一遍,求趙沉快點放開她,或是回到竹榻上也好啊。趙沉最喜歡看她被自己欺負地無可奈何的樣子,怎麼會如她愿?直到呦呦一直沒有等到主人露面甩著尾巴走了,他還在戰場上揮汗如雨。
事畢之后,阿桔累得手指都不想動,趙沉身上則多了好幾個牙印指痕,當時不覺得如何,現在平靜下來,火辣辣地疼。
“阿桔你差點謀殺親夫你知道嗎?”抱著妻子往回走時,趙沉小聲抱怨道。
可惜阿桔注定聽不見了,早已沉沉地睡了過去。
趙沉走得越發慢了,將人放回內室早就被湯婆子溫好的被窩時,兩條手臂都發酸。
不過看她睡得那麼香,俏臉如染了朝霞,眉眼也滿足地舒展開來,趙沉不自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