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做點別的了。
阿桔不想再惹他不高興,張嘴接了,垂眸輕咬。
趙沉癡癡地看著她,憑著印象將碗放回窗臺上,低頭去親她耳朵,“阿桔,你比西瓜還甜,還香……”
阿桔扭頭躲,欲迎還拒。
她不知道自己嘗起來是什麼味道,只是當她躺在被褥上乖乖給他吃時,阿桔飄飄然地想,或許在趙沉看來,她確實比西瓜好吃?否則他為何三兩口就把西瓜吃完了,吃她卻仿佛永遠都舍不得松口?
漫長的纏.綿后,阿桔靠在男人懷里睡了過去。
睡著睡著,阿桔醒了。
她尷尬極了,早知道拼著惹他不高興也不吃那一口了。
“怎麼了?”趙沉本就警醒,察覺她在一旁動來動去,他立即坐了起來,“哪里不舒服?”
“沒有,做了一個夢,然后就醒了。”阿桔輕輕地道。
趙沉頓時放松下來,確定不是噩夢后,他重新將人摟到懷里,拍了拍,“睡吧。”明早他還得早起,實在沒有精力問她到底做了什麼夢。
阿桔靜靜地縮著,不時蹭蹭腿。
她太反常,趙沉徹底清醒,先下地點了燈才盯著人問:“你到底怎麼了?要是哪里不舒服,我趕緊讓人請郎中去,你別瞞著。”難道是他那時動作太大了?
阿桔幾乎要忍不住了,知道今晚躲不過去,她認命地坐了起來,低頭道:“真的沒事,你上炕吧,我去后面。”
后面?如廁?
她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臉紅得卻不像樣,趙沉看傻了,仔細想想,成親后他還真沒碰到過妻子去恭房,不由拽住她胳膊,難以置信地問:“咱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你還為這個難為情?”
他越是這種震驚的語氣,阿桔就越不自在,甩開他手徑自往后面走。
趙沉馬上提著燈跟在她身后,“我給你照亮。”
“我不用你照亮!”阿桔羞得快死了。
“那邊黑,我不放心。”趙沉一本正經地道,妻子難為情的樣子最好玩,他喜歡看。
阿桔早就了解這人的脾性了,紅著臉求他:“你把燈給我,我自己去,你先回炕上睡覺吧。”
她急得都要哭了,趙沉不忍再逗她,乖乖把燈遞了過去。
阿桔接過燈,站在原地等他回炕上。
趙沉徹底沒轍了,趴到炕頭后笑著問她:“這樣行了吧?用不用我捂住耳朵?”
阿桔咬咬唇,扭頭道:“用。”
趙沉轉過身偷笑,回頭時見妻子瞪著眼睛看他,氣急敗壞又可憐巴巴的,趙沉心軟得不行,扯過被子把腦袋都蒙住了。
阿桔緊張地去了。
回來時,趙沉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阿桔也不知道他是真睡假睡,熄燈上炕。
剛躺下,男人便把被子蓋到了她身上。阿桔身體一僵,趙沉連人帶被子一起摟著,親了又親,“阿桔你怎麼這麼傻?”
阿桔抿抿唇,她怎麼傻了?分明是他臉皮太厚,不把這個當一回事。
“你這麼傻,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仿佛料到妻子不愛聽那話,趙沉在她耳邊輕輕加了一句。
阿桔剛剛還有些僵硬的身子馬上又軟了。
她如此好哄,趙沉悶笑,肩膀輕抖,說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話,“阿桔,我都聽見了……”
聽見什麼?
阿桔羞得捂住他嘴,“不許你再說!”
趙沉心甘情愿領罰,不說,只做。
☆、第73章
周培跟兩個孩子在延平侯府住了兩晚,初三這日用過早飯就要返程了。
除了出嫁前夕,這是阿桔第二次生出時間飛逝之感。
她舍不得姨父姨弟,更舍不得埋在自己懷里的弟弟。
“姨 父,要不,就讓小九留下吧?”阿桔紅著眼圈跟周培商量。其實弟弟來的第一日她就有了這個念頭,礙于京城勛貴之家規矩較多,她又只是個兒媳婦當不了家做不了 主,這樣擅自留下弟弟可能不太合適,便把念頭壓了下去。昨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趙沉知道她舍不得弟弟,主動提議讓弟弟在侯府住下,直到秋后父母妹妹過來 再搬出去。
阿桔當時謝絕了他的好意,但現在真的要分別了,她忍不住又提了出來。
這事周培還真不好做主。外甥留下吧,他擔心侯府太夫人多半會不太樂意,不留,看外甥女一個人在這邊,他也不忍心強行把林重九帶走。看得出來外甥女也不是很堅定,周培走到姐弟倆身邊,低頭問林重九:“小九,你想留在京城嗎?”
林 重九毫不猶豫地點頭,望著長姐道:“想,我想跟大姐作伴,可我答應我娘要聽話了,不能給大姐惹麻煩。大姐你別哭,娘說等爹考上舉人后咱們家就搬到京城來, 那時候大姐就可以回娘家了。”出發時母親叮囑過他,說是長姐懷著身孕沒有精力照顧他,讓他不管姐夫長姐如何留都不能聽。
“嗯,那你們早點來。”弟弟如此懂事,阿桔強忍著把淚憋了回去,拉著兩個弟弟又一番細細叮囑,這才把人送上了馬車,含笑送別。
馬車很快就駛出了這條街,拐彎不見,阿桔卻對著街口站著,舍不得進去。
蔣嬤嬤心疼地扶住她胳膊,柔聲勸道:“大姑娘別急,現在都五月了,最遲十月老爺夫人也能過來,正好過來抱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