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不敢動,任由趙沉抬起她胳膊將半邊衣裳都脫了下去,露出整片后背。
本來有點冷的,趙沉的嘴唇一碰上來,阿桔就熱了。
她盡量維持著不動的姿勢,心卻隨著男人的動作飄飄蕩蕩,快要飛了出去。趙沉進門時她就留意到了,趙沉嘴唇上還有下巴上有些短短的胡茬,此刻輕輕地碰著她,讓她渾身戰栗。阿桔不由自主磨蹭了一下腿,于是趙沉的手緊隨而至。
他什麼都不說,只用另一種方式訴說他對她的想念。
阿桔忍得辛苦極了,幸好女兒已經吃飽,她顫抖著讓女兒平躺在她的小枕頭上,然后低頭對被窩里忙碌的男人道:“去,去你那邊,別驚到燦燦……”
趙沉繼續親了兩下才戀戀不舍地爬上來,看著她道:“一起過去。”
阿桔不敢看他,扭頭道:“你先去,我再拍拍燦燦,等她睡沉了我再去。”
“好,那你快點。”趙沉親親她肩頭,再親親她臉頰,抱了又抱才去了自己的被窩。他身上什麼都沒有,被窩里還是很涼的,趙沉打了個寒顫,只是被子的涼非但沒有讓他偃旗息鼓,反而被他迅速捂熱乎了。
“阿桔……”妻子遲遲不過來,趙沉小聲喚她,素了幾個月,他容易嗎?
阿桔并非故意不給他,其實趙沉才過去哪麼會兒啊,都催了三遍了。無奈地替女兒掩好被子,阿桔迅速鉆到了男人這邊,口中還在囑咐他:“燦燦剛睡著睡得還淺,你……”
一句話沒說完,被趙沉壓在身上堵住了嘴。
纏綿的吻,像是久旱之后遲來的雨,阿桔抱住男人,緊緊抱住,不顧一切地回應他。
分別的時候有多難熬,現在就有多珍惜,恨不得就這樣抱在一起永不再分離。
大概是太久沒有弄過了,趙小將軍這一仗打得有些倉促,好在敵方同樣生疏,結束時將軍贏得酣暢淋漓,阿桔敗得一塌涂地,兩人摟在一起氣喘吁吁。
“阿桔,你那兒怎麼跟剛成親那會兒差不多了?”趙沉不是很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然后把原因歸結在妻子埋伏地太緊的緣故上。
阿桔捂住他嘴,不想聽他說。他還好意思說,那麼急切粗魯,她都有一陣不舒服呢。
趙沉賴皮地親她手心。
阿桔怕癢不得不收回手,趙沉趁機在她耳邊道:“等我歇會兒,一會兒再戰。”
阿桔抱著他腰縮在他懷里,只要他回來,他做什麼她都隨他。
“那邊苦不苦?”短暫的沉默后,阿桔輕聲問,在他胸口親了親。
趙沉笑了笑,摸著她光滑的背道:“不算特別苦,就是夏天的時候雨水特別多,那邊又潮熱,蚊子比咱們這邊的兩個都大,脖子上涂藥也被叮了好幾口,紅得跟被你嘬出來的似的,癢的難受時我就想那只蚊子是你變的,我就舒服了不少。”
“你 才是蚊子。”阿桔小聲嗔了一句,手卻不由自主地去摸他脖子,每個地方都摸過,想看看有沒有留下疤痕。摸完這邊,趙沉抱著她翻身,讓妻子趴在他身上,這樣阿 桔就能兩邊都摸到了。沒有疤痕,阿桔松了口氣,只是沒等她問別的,手在趙沉右臂靠后的地方擦過時卻感受到一處異樣。阿桔心中一緊,想要確認,被趙沉攥住了 手。
“放開!”阿桔急著道。
趙沉知道瞞不下去了,一邊讓她摸一邊解釋道:“六月里被人砍了一刀,還好只是刀尖劃過,只留了一道疤,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阿桔你別擔心。”
長長的一道疤,阿桔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轉過去,給我看看。”她心疼地不行,哽咽著道,從他身上爬了下去。
趙沉只好乖乖轉過去給她看。
燈光朦朧看不清楚,不過確實能看出來是舊傷。這一刻阿桔才清楚,趙沉這份功勞掙得并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容易,他是用命換來的,能夠好好的回來,是他命夠大。
“還有別處受傷嗎?”看到一處傷口,阿桔徹底放心不下了。
“沒了。”趙沉實話實說,有也都是小傷,有的早就養好了,有的留疤也不明顯。
阿桔不信,一邊在他身上摸一邊問:“真的沒了?”
趙沉被她摸得心又癢癢了,沉默一會兒道:“有,只是不好給你看。”
阿桔動作一頓,馬上就急了,“有什麼不好看的,到底傷在哪兒了?”不肯給她看,該不會是受了重傷吧?
趙沉抓住她手,一本正經地送到某個地方:“就在大腿里側,當時嚇得我半條命都沒了,生怕傷了那里沒法跟你交待。”
光聽前半句阿桔信以為真,等到手碰到意外的地方再聽完后半句,立即意識到趙沉又在使壞了,她又羞又氣,使勁兒往回收手。趙沉沒有勉強她,只是迅速翻身而上,捧著妻子發燙的臉道:“阿桔,咱們這次生兒子吧,將來我好把爵位傳給他。”
阿桔比他更想生兒子,只是那種事不是她說了算的啊。
她一言不發,趙沉猜到她在想什麼,湊到她耳邊低低道:“我在南疆那邊聽到一個說法,說是做那事時用一個姿勢,肯定能生兒子,阿桔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