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心思被他勾了去,想試,卻不好意思承認,只盼著趙沉快說。
趙沉親親她,一邊動一邊誘惑似的道:“現在我就教你,阿桔要是不想做,開口告訴我。”
阿桔緊張地等著,乖乖被趙沉擺成平時難以想象的樣子,再聽那近在耳邊的動靜,前所未有地羞。只是她真的太想給趙沉生個兒子了,因此即便心中懷疑趙沉是不是故意用這話占她的便宜,她還是咬唇忍著了。
事畢時,阿桔渾身無力,又無比地饜足。
“睡吧,明早再來。”趙沉憐惜地親親妻子,將她摟到懷里。
嬌小的妻子,他這九個月每晚都想這樣抱著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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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蘭苑。
寧氏從望竹軒回去的時候,趙允廷已經去榮壽堂給太夫人請安了,從小丫鬟口中得知趙允廷一回府便來了這邊一趟,寧氏沒說什麼,吩咐下人去水房端熱水。
趙沉父子倆在宮里赴宴,她陪兒媳婦一起用的晚飯,寒冬臘月的,吃完飯也不想去散步消食。在外間轉了一圈,每盆蘭花都看過,寧氏便進了內室。
洗腳洗到一半,趙允廷來了。
寧氏不想再洗,擦過腳讓小丫鬟端水出去,再給趙允廷換新的。見趙允廷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寧氏隨口問道:“在宮里見過承遠了吧?”
趙允廷點點頭,坐到妻子身旁,抓住孫女喜歡的繡球滾了兩下,笑道:“承遠回來了,燦燦該高興了,她娘哄累了還有爹爹哄她。”
他沒話找話,寧氏簡單附和了兩句。
屋子里漸漸沉默下來,聽到丫鬟的腳步聲,趙允廷將孫女的球丟到另一邊炕頭,先洗腳。
洗完了,丫鬟端水走了,趙允廷湊到妻子身邊,遲疑開口:“承遠另行開府……”
“你是他父親,承遠一直都認你,日后你想燦燦了,大可過去。”寧氏接過他的話道。趙允廷是孫女的祖父,趙允廷真心疼愛孫女,孫女也喜歡這個祖父,寧氏并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他們祖孫倆的感情。
言外之意,也就是她會跟過去了。
趙允廷看著妻子,滿眼苦澀。
他在期待什麼?一邊是兒子兒媳婦孫女,全都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一邊是視她為仇的婆婆對不起她的丈夫,她怎麼可能會留下來?
可他舍不得啊,他跟她才團聚了兩年,如果又要一個人睡,困在這空蕩蕩的凄涼的侯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過去。
“蘭容……”
寧氏抬頭看他,目光平靜如水。
趙允廷說不下去了,飛快在妻子唇上香了一口,“我去鋪被子,早點睡吧。”
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先好好珍惜這半年時光,那些舍不得的話,那些想要問出口的疑問,都可以留到她搬走前一晚再說。
☆、第118章
南疆大捷,云陽伯李乾爵位再升一等,趙沉封侯,季昭也從金吾前衛的閑差連升多級,成了從三品的指揮僉事。賀家兄弟雖然也立了戰功,卻因季昭參了一本大失圣心,削去將軍銜,調到遼東任守備。
堂堂將軍在對敵時抱小心思,沒有徹底貶官已經是皇上顧念賀家多年鎮守南疆的情面了。
季昭并不是很關注賀家何時前往遼東的事,心里全是郭寶珠,也不知長隨把信遞過去了沒有。
看著對面跟朝臣觥籌交錯的趙沉,季昭無比地羨慕,還是成親了好啊,一會兒回家就能光明正大抱媳婦了,不像他,還在這兒擔心心上人會不會赴約。
慶功宴一散場,季昭匆匆往外跑,打發小廝回府去哄老太太,他看看還在后面與人敘話的郭家父子,悄悄朝郭府奔去了。天都黑了,郭毅父子回家肯定也不會再去看女兒妹妹,只要他小心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還是那堵墻,還是約好的三聲響,跟分別那晚唯一的差別,就是天太冷。
季昭身上穿的還是鎧甲,沒回家也沒有大髦,冷得瑟瑟發抖。
只是對面傳來三聲回應時,弄堂里呼嘯的寒風好像忽然就停了,季昭心花怒放,熟練地翻上墻頭,跳下去后直接把墻角的黑影抱住,“寶珠,想死我了!”說完想親一口,卻不小心讓郭寶珠斗篷帽邊上的狐毛先入了嘴,季昭連忙低頭呸了兩下。
郭寶珠偷笑。
白日里看他騎在馬上人模狗樣的,其實還是那個只會玩鬧的公子哥兒。
“沒問問就抱,你不怕抱錯了人?”推開季昭,郭寶珠小聲嗔道,摸黑走到一片干枯的花樹叢后,蹲了下去。若不是久別重逢,她才不會在這樣的大冷夜出來見他。
季昭緊跟著湊了過去,直接靠著墻而坐,托起郭寶珠的腿往自己腿上抱。郭寶珠雖然心里愿意,到底還是頭一次,掙扎兩下不肯給他抱。季昭急了,摟緊人訴苦:“寶珠我冷,你到我腿上能給我遮遮風,過來啊。”
郭寶珠伸手摸了摸,發現季昭果然衣衫單薄,便沒再拒絕。
季昭竊喜,等郭寶珠坐穩后,他解她的斗篷。
郭寶珠攥住他手,小聲問他:“又想怎樣,你別得寸進尺,再亂來馬上滾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