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桔無奈地笑,實在是女兒越大越淘氣,照顧她真是累人啊。
陪寧氏用過午飯,阿桔抱著女兒回望竹軒歇晌。
燦燦玩了一上午也是累了,在娘親懷里膩歪一陣就睡著了,身上只穿了一條大紅肚.兜,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小腿都露在外面。阿桔撐著胳膊側躺在女兒身邊,想到早上見過的曾雪柔,忽然有些煩躁。
她羨慕曾雪柔的肚子啊。
阿桔想早點生個兒子,所以趙沉晚上折騰的再兇她都愿意承受,可那麼多次到現在還沒有有孕,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自己月子沒坐好,傷了身子才遲遲未孕。如果這次月事依然準時而來,她便請郎中進府看看。
傍晚趙沉回來,非要阿桔服侍他沐浴,阿桔拗不過他,一番折騰弄得偏房地上全都是水。晚上哄燦燦睡著后,阿桔正跟他說李老太君壽宴的事呢,趙沉又想梅開二度,阿桔拍開他手不想弄。
“阿桔……”趙沉啃妻子肩頭,大手動來動去,想像以前那樣把妻子弄得意亂情迷了再來。
知道他黏人,阿桔轉過身,推開男人順勢想要翻上來的身體,小聲道:“睡覺吧,別折騰了。”
趙沉抱著她胡攪蠻纏:“我也不想折騰你,可我想快點生兒子。”
提起這個阿桔更沒興致,賭氣道:“都是你次數太多才沒懷上的。”
趙沉動作一頓,隨即啼笑皆非,不再亂動,只摟著人喊冤枉:“這是什麼道理,次數多了才更容易懷上啊,我要是一次都不來,能懷上才怪。”
“這半年你夠多了吧,為何沒懷上?”阿桔靠在他懷里,不滿地點他胸膛,“凡事過猶不及,反正不許你弄了,以后每天最多一次。
”
“好好好,聽你的,一次就一次。”妻子明顯因為懷孕的事不高興呢,趙沉不再勉強她,只小聲道,“早知今天只能來一次,我就留在飯后了,洗澡那次太過草率……”
阿桔捂住他嘴不許他再說,免得才剛剛偃旗息鼓的趙小將軍又精神起來。
趙沉親親她手心,在妻子怕癢縮回去后,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拍拍她背道:“睡吧,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不用著急,就算只有燦燦我也滿足了。”
阿桔不信,她也不滿足,她喜歡女兒,但她也很想生個兒子,越多越好。
~
曾雪柔來延平侯府送帖子,當然也給榮壽堂那邊送了,小丫頭們平時沒什麼消遣,便靠這些東西解悶,聚在一起嘀咕李家的事情,又暗暗羨慕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能跟著太夫人出門做客。
有人聽得消息,暗暗記在心里。
這日午后,日頭毒辣辣地炙烤著大地,往外面潑盆水,沒一會兒就干了。
惟 芳園里,負責看守秦氏的徐嬤嬤打個哈欠,走到內室門口看看,見秦氏躺在炕上歇下了,便命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小英去收拾桌子上的剩飯剩菜,兩人一起往外 面走。出了門,小英直接去廚房了,徐嬤嬤一邊鎖門一邊對守在外面的兩個結實丫鬟道:“老老實實在這里看著,哪都不許去,若是有半分差池,等著去侯爺那邊送 腦袋吧。”
這話每日她看完秦氏離開之時都會說,兩個丫鬟早聽膩了,心不在焉地應下。
徐嬤嬤也沒再費事提醒她們其中的厲害。一來秦氏現在老老實實的,早沒了當初的氣焰,每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吃齋念佛。
二來窗子都釘死了,鑰匙在她手里,秦氏就是想出門都無路可走。
她安心地去廂房睡覺。
知了隱在樹葉中叫個不停,兩個守門丫鬟躲在陰影里靠著墻壁打瞌睡,沒留意一個身影悄悄繞到了正屋后面。
木窗上傳來兩聲悶響,秦氏倏地坐了起來,湊到窗前低聲道:“說。”聲音依然動聽,只是壓抑非常,帶著濃濃的恨意。
“夫人,奴婢打聽到,后日太夫人跟林氏都要去云陽侯府給李老太君賀壽。”
秦氏面無表情:“那個女人呢?”
“她都不怎麼出門的,應該還是待在馨蘭苑吧。”
秦氏也料到了,沒有再問什麼,把一張百兩銀票順著木板縫隙塞了出去,“后日早上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我便給你一千兩,你拿了銀票立即逃走,來得及的。”
銀票被外面的人拿走,秦氏手頭一空,就聽外面那人道:“夫人但說無妨,奴婢一定為您辦到。”
秦氏得意地笑了。
趙 沉趙允廷恐怕永遠想不到,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些人為了銀子會連命都不敢要。當年嫁進侯府,她帶了無數嫁妝,趙允廷不稀罕用,就算把她關到莊子上,他也不稀 罕占她的東西,于是她回來了,屋子里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等他們父子知道就是這些他們看不上的東西幫了她的忙,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他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如愿,想要離開侯府去過好日子,她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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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到了初八。
天未亮趙沉照例早起,阿桔也醒了,沒有起來,只躺在被窩里看他。
“下午我早點回來,去那邊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