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將酒鬼咬傷了,再去看那少女,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血味兒,偏偏那少女還一副什麼重傷都沒受的樣子,徐守就叼著少女的衣擺,硬是將人帶去了鎮上的醫館。醫館替少女號脈,說她月事體虛,最近不宜操勞,另外開了些祛瘀的藥膏。
徐守就明白了月事是怎麼回事。
蘇妙妙本來還想瞪徐守一眼,見他這樣,也就收回了視線。
謝景淵第一次被這三只妖弄得莫名其妙。
到了樓下,徐守、顧嘉凌先跑了出去,甩開蘇妙妙、謝景淵一段距離。
顧嘉凌問徐守:“你是什麼時候明白人類女子的這種情況的?”
徐守想了想,簡單道:“一百五十多年前。”
顧嘉凌:“那麼早,厲害,我是在道觀的時候發現的,有的女香客帶著血氣,我就納悶是怎麼回事,飛過去偷窺……”
他沒說完,徐守突然撲過來,按住他揍。
顧嘉凌抱頭慘叫:“我還沒說完,其實我什麼都沒看見!”
徐守照打不誤,哪怕顧嘉凌當時只是一只藍鳥的形態,占女子便宜也不行。
謝景淵、蘇妙妙:……
“怎麼回事?”謝景淵跑過去問。
徐守冷眼瞪著顧嘉凌。
顧嘉凌自知理虧,大黑狗都這麼有正義感了,被道長知道,還不燒了他給貓當烤雞吃。
“沒事沒事,我偷了他的巧克力,我認罰。”顧嘉凌飛快拉著徐守跑開了。
謝景淵皺眉。
蘇妙妙在一旁煽風點火:“他偷東西,道長你管管。”
臭鳥總說她有前科,自己也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貨色。
謝景淵懷疑其中另有隱情,可他就是找不到頭緒。
別的同學上早自習,謝景淵繼續陪蘇妙妙練跳高。
蘇妙妙練習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跳完往教學樓時,她覺得肚子不太舒服。
坐到座位上,蘇妙妙本來想睡覺,可那種輕微的不舒服讓她莫名煩躁。
她想起媽媽提供的兩種解決辦法,先把小暖手寶拿出來交給謝景淵,讓他找個地方幫他充電。
等謝景淵回來了,她再把紅糖盒子跟水杯推過去,習慣地使喚道:“道長幫我泡杯紅糖水。”
謝景淵:“好好的怎麼喝起紅糖水了?”
小時候她就蛀過牙,去醫院處理時哭得醫生耳朵都要聾了。
蘇妙妙:“就要喝。”
謝景淵看著她比平時蒼白的臉色,默默地拿起水杯與紅糖。
喝過紅糖水,蘇妙妙果然舒服了很多,可惜第一節 課也開始了,沒有時間讓她睡覺。
下課了,蘇妙妙想了想,拉開書包,偷偷取出一片,再飛快地塞進口袋。
謝景淵偷偷觀察她,是因為她竟然沒有一下課就趴桌子上睡覺,于是也就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
“起來,我要出去。”蘇妙妙對他道。
謝景淵有些僵硬地站到一邊。
蘇妙妙大搖大擺地走了,余樂正好也要去衛生間,主動湊了過來,跟蘇妙妙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
蘇妙妙不愛搭理人,但如果有人主動湊上來,還是她看著順眼的,蘇妙妙也不會趕人。
謝景淵坐回椅子上。
上輩子他十歲進道觀,每天與道士或妖精打交道,根本沒有與女眷相處的經驗,至于來道觀的香客,在他眼里基本也沒有男女之分,他只聽香客所求,盡量為香客排憂解難,香客是男是女都沒關系。
還是投胎之后,因為上學,周圍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很多女同學。
謝景淵看的書多而雜,早早就知道青少年男女正常生長發育會有哪些現象。
上初中時,還曾有女同學不小心將衛生用品掉在地上,惹得一些無禮的男生竊竊私語。
但因為蘇妙妙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謝景淵就差點忘了,她也會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漸漸褪去孩子時的青澀。
“班長,你幫我講道題吧?”
難得睡神蘇妙妙不在,前桌的男同學爭分奪秒般抱著習題冊轉了過來。
謝景淵就先幫他講題。
連著幫了三個同學,教室門口出現熟悉的身影,謝景淵抬頭,看到蘇妙妙、余樂前后走了進來。
當蘇妙妙走到南排,步入投進窗的光照范圍,她白皙的臉頰仿佛也散發出一圈柔和的光。
謝景淵垂下眼簾。
彎腰站在旁邊的同學也趕緊抱著習題冊回了座位。
謝景淵站起來,給蘇妙妙讓位子。
蘇妙妙沒留意他,見顧嘉凌在做一張試卷,蘇妙妙心中一動,提議道:“咱們拿期中考試的成績打賭怎麼樣?”
顧嘉凌狐疑地看過來:“賭什麼?”
蘇妙妙笑著摸了摸耳朵。
顧嘉凌眼睛轉了轉,覺得自己基礎不如蘇妙妙,這才剛剛奮起直追,希望不大。
“不賭。”
蘇妙妙失望地哼了聲,轉頭時,對上謝景淵清俊的臉,下一秒,他就看黑板去了。
第38章
從上午的課程開始,蘇妙妙就有點懶洋洋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就算她注意到中間一排有個學生偷偷吃了什麼零食,蘇妙妙都沒有興趣去探究那種零食是否好吃。
老師講課她還是會認真聽,只是平時坐姿端正,今天就忍不住靠著旁邊的墻壁,靠著靠著,眼皮就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