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因為被爸爸塞了一個大大的暖手寶,就沒有再跟顧嘉凌搶道長。
“來,奶茶一人一杯。”
蘇明安轉身又遞了還微微發燙的奶茶過來。
“您就是我親爸!”顧嘉凌捧住奶茶,感動地要哭了。
蘇明安幽幽地看了眼謝景淵,這輩子第二個能管他叫爸的孩子,大概就是謝景淵了。
“喝吧,明早我還送你們。”蘇明安搓搓手,發動汽車,因為路況不好,他開得很慢,同時趁此機會給孩子們上課,“雨雪天氣路滑,咱們寧可慢點開,也不要出事故。”
徐守鄭重地點點頭。
顧嘉凌剛要回應,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
蘇明安:“回家煮點姜糖水,里面衣服多穿點,不要以為自己年輕就不當回事,老了有你們難受的。”
顧嘉凌看著貓爸的側臉,突然想到了家里的老爺子。
他這輩子的爸媽走得早,奶奶也沒能活過他上小學,多年來全是老爺子對他噓寒問暖、嘮嘮叨叨。
果然還是貓最命好,有道長偏心,還有親爸親媽一直陪在身邊。
顧嘉凌酸溜溜地看向蘇妙妙。
蘇妙妙一手插著暖手寶,一手捧著奶茶,愜意地吸著。
謝景淵突然看過來。
又想認蘇明安做爸爸,又盯著蘇妙妙看,顧嘉凌什麼意思?
顧嘉凌與他對視一眼,小聲道:“道長,等咱們這輩子壽終正寢的時候,你能不能安排我下次投胎投到個父母雙全的家里?”
自從與謝景淵重逢后,顧嘉凌就一直都認為,這次投胎是謝景淵做了什麼手段,幫他們三妖轉的世。
謝景淵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顧嘉凌突然又搖搖頭:“算了,還是讓我投成山雀吧,我更喜歡做山雀。
”
做人太慘了,就頭頂一簇毛。
“你們倆說啥呢?”蘇明安往后看了眼,非常懷疑顧嘉凌在嫌棄他管得多,這麼大的孩子最不知道好賴了。
顧嘉凌還算機靈,嘆道:“我在說這些羽絨服都是騙人的,一點都不暖和。”
蘇明安:“不暖和?你從哪買的?”
顧嘉凌報了一個牌子。
蘇明安:“這是名牌啊,肯定是你怕冷,沒事,你把身高報給我,明天叔叔給你們挑加拿大鵝去,聽說那個暖和。”
顧嘉凌心中一動,摸出手機,搜索“加拿大鵝”。
沒搜到加拿大鵝,只找到一種加拿大黑雁。
顧嘉凌皺起眉頭,將屏幕遞到謝景淵面前:“我看這鳥的毛也就普普通通,該不會是噱頭吧?”
謝景淵無言以對。
徐守轉過來,好奇道:“給我看看。”
謝景淵:……
蘇妙妙突然發言:“鳥的毛都不行,貓毛才最暖和。”
顧嘉凌、徐守都投過來鄙夷的眼神。
蘇妙妙請謝景淵評判:“道長覺得呢?”
被三妖同時盯著的謝景淵沉默了很久,終于道:“不清楚,我只穿過普通的羽絨服。”
顧嘉凌:“可惜啊。”
可惜上輩子他不知道會有這一天,不然就把自己脫落的那些羽毛攢起來給道長做件羽絨服了。
徐守也想到了清虛觀的清貧,想到了道長那間連炭火都不點的“寒舍”,一時有些自責,冬天的時候,他該趴在道長身邊給道長暖腳的。
只有蘇妙妙,防備地拉開了與謝景淵的距離。
她的貓毛確實非常暖和,可如果謝景淵敢打剪她的毛做羽絨服的主意,她寧死也不會從的。
謝景淵:……
他還是繼續喝奶茶吧。
第40章
清晨五點半,謝景淵放平雙手,停止了修煉。
雖然靈氣稀薄,修煉也沒有什麼顯著效果,可上輩子養成的習慣,重生之后謝景淵還是堅持著夜晚打坐。
睜開眼睛之前,謝景淵內視丹田。
從兩三歲修煉到現在,他的丹田內終于可以積存一點靈氣了,如干枯河床上的一洼水坑。
這點靈氣,用來殺雞宰魚都不夠,卻被謝景淵試驗出另一種作用。
謝景淵下了床,來到書桌前,桌面上擺著一盆四季海棠,葉片翠綠,中間剛剛長出幾個小花苞。
謝景淵向四季海棠注入一絲靈氣。
花木除非孕育出靈智,只會吸收空氣或土壤中的基本養分,無法汲取靈氣,除非人為幫忙。
在謝景淵注入靈氣之后,四季海棠的葉片沒什麼變化,但那幾個小花苞明顯長大了,花苞的顏色也更紅了。
謝景淵給海棠澆點水,拉開窗簾。
雪已經停了,在地面積攢了厚厚一層,反照著路燈燈光,讓天色顯得比平時亮一些。
謝景淵先去廚房準備早飯,忙得差不多了,再回房間洗漱。
等他再來到餐廳,陶奶奶已經在炒菜了,徐守將粥舀了出來,放在餐桌上,顧嘉凌起得晚一點,還在刷牙。
“外面雪那麼厚,你們怎麼去上學?”陶奶奶端著兩盤菜走出來,有些擔心地問。
謝景淵:“還是跑步吧,沒風也不怎麼冷。”
顧嘉凌從衛生間探出頭:“蘇叔不是說開車送咱們?”
謝景淵:“沒必要。”
顧嘉凌哀嚎一聲,但也沒有再抱怨什麼。
吃完飯,三人拿上書包,在走廊里等蘇妙妙。
大家已經達成了默契,三五分鐘后,蘇妙妙出來了,后面跟著正在穿外套的蘇明安。
謝景淵:“叔叔再去睡會兒吧,我們跑步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