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明安“啊”了一聲,下意識地道:“那多冷?還是坐車吧。”
蘇妙妙并不介意,天天訓練,她都習慣了。
四個孩子把蘇明安勸了回去,這就出發了。
早上六點半,可能很多上班族都還在睡懶覺,馬路兩邊的積雪還沒怎麼被人破壞。
蘇妙妙、謝景淵并肩跑著,經過一棵樹下,顧嘉凌突然沖刺過來,一腳踹中樹干,再嗖的跑開。
枝條上的積雪撲簌簌地掉下來,哪怕蘇妙妙、謝景淵躲得快,頭發、脖頸里還是進了一些碎雪,冰得蘇妙妙直縮脖子。
還跑什麼步,蘇妙妙將書包塞給謝景淵,隨手抓起一把雪就去追顧嘉凌。
晨練變成了打雪仗,顧嘉凌仗著腿長,扔了蘇妙妙好幾個雪球又都順利跑掉了,把蘇妙妙氣得不行。
謝景淵看眼徐守。
徐守就追上顧嘉凌,將一團雪扣籃般扣進顧嘉凌的衣領。
仗著男女身體的差距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好鳥!
顧嘉凌滿臉的難以置信:“你怎麼也幫著她!”
徐守:“不是幫她,只是看你不順眼。”
顧嘉凌:……
蘇妙妙趁機追上來,再塞一團雪!
三妖邊跑邊鬧,雪地上處處都是他們留下的凌亂腳印,鬧夠了,三妖再停下來等謝景淵。
謝景淵看到蘇妙妙的頭上還沾著一些雪,隨手幫她撥了撥。
顧嘉凌扯著自己的衣領向他告狀:“道長你看,我的領子都濕了!”
他今早就有點感冒的跡象,穿濕衣服確實不行,謝景淵頓了頓,掌心貼上顧嘉凌的領子。
顧嘉凌感覺到一種冬日被火烤的舒適熱意,等謝景淵收回手,他再摸摸衣領,竟然已經全干了!
顧嘉凌震驚了,徐守愣住了,蘇妙妙更是湊過來親手檢查了一遍!
最后,三妖齊齊盯著謝景淵,徐守只是純粹的敬佩,蘇妙妙、顧嘉凌則多了一種羨慕甚至嫉妒。
“道長不是說你也無法積蓄靈氣嗎?”
蘇妙妙最先嘟嘴道,剛剛還跟她打來打去的顧嘉凌也站在她身邊,一起幽怨地看著謝景淵。
謝景淵:“最近才初見成效,只是有限,施展個火系小法術便耗光了。”
這是實話,施展法術比培育植物消耗的靈氣要多得多。
可蘇妙妙、顧嘉凌都不信,一人拉著謝景淵的左胳膊,一人拉著謝景淵的右胳膊,希望謝景淵把功法傳授給他們。
謝景淵:“傳也可以,你們要拜我為師。”
蘇妙妙、顧嘉凌:“拜就拜。”
謝景淵:“做了清虛觀的弟子,當嚴守清虛觀的戒律,最基本的一條就是不得吃葷。”
蘇妙妙、顧嘉凌:……
謝景淵:“另外,我不想隱瞞你們,以我的資質,也是堅持打坐十三年,才在體內凝練出這一點點靈氣。”
顧嘉凌轉轉眼珠,突然朝蘇妙妙的羽絨服上吐了一口口水。
蘇妙妙、謝景淵、徐守:……
蘇妙妙跳起來就要揍他,顧嘉凌想跑,被徐守按住,蘇妙妙就對著顧嘉凌撓了起來,如果不是她的指甲不如貓爪鋒利,肯定都要把顧嘉凌的羽絨服撓爛了。
顧嘉凌一邊縮頭閃避一邊叫道:“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看看道長是不是真把靈氣用光了!”
蘇妙妙:“那你怎麼不往自己身上吐口水!”
顧嘉凌悲憤道:“吐我管用嗎?道長就偏心你,吐徐守可能都試探不出來!”
蘇妙妙:“你還狡辯!道長最偏心徐守了,你就是打不過他,專門欺負我!”
徐守:……
道長對他的確很好,偏心什麼的,有嗎?
謝景淵只是從書包里取出濕紙巾,低頭幫蘇妙妙擦干凈被顧嘉凌吐口水的地方,幸好只是羽絨服外面,這點程度浸不濕里面。
知道蘇妙妙愛干凈,謝景淵連著用了三張濕紙巾。
蘇妙妙還是很嫌棄,氣鼓鼓地脫了羽絨服丟到顧嘉凌身上。
謝景淵忙解開自己的羽絨服,將她裹進來。
徐守見了,馬上脫下他的,要給道長穿。
蘇妙妙擋在謝景淵面前道:“才不要穿你的。”道長身上那麼好聞,串了狗味兒她可受不了。
徐守沉下臉:“那怎麼辦,就讓道長凍著?”
蘇妙妙想了想,把顧嘉凌的羽絨服扒了下來,山雀身上的草木氣息,蘇妙妙也還算喜歡。
顧嘉凌在冰天雪地里哆哆嗦嗦:“我呢?”
蘇妙妙哼道:“我那件給你了。”
顧嘉凌看看手里白色的羽絨服,白色還可以,只是蘇妙妙才多高,他都要一米八了!
徐守冷聲道:“自作自受,不穿就凍著。”
顧嘉凌根本沒得選,最后只能穿上蘇妙妙的羽絨服,身上緊巴巴的也就算了,因為袖子短,他的胳膊都露出一截來,插口袋都無法完全掩蓋住。
四人走進一中,路過的同學都盯著顧嘉凌看,看看顧嘉凌頭頂雞窩似的亂糟糟的短發,再看看顧嘉凌身上明顯不合身的羽絨服,忍不住懷疑這位同學是不是出門時還在犯困,穿錯了家里妹妹的衣服。
到了九班,顧嘉凌更是遭到了同學們的集體嘲笑。
顧嘉凌趴在桌子上,再也不想見人了!
每周五個學習日,星期五是同學們最喜歡的一天,尤其這個星期五還是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