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淵默默騎車。
徐守落后一點,與蘇妙妙說話:“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談戀愛?”
蘇妙妙:“嗯,戀愛就只能跟那個人在一起,我才不要呢,我喜歡咱們四個在一起。”
雖然有時候她會嫌顧嘉凌太吵、徐守太兇,可道長忙碌的時候,顧嘉凌、徐守都能陪她解悶。
徐守:“你根本不懂人的感情,既然不懂,以后再有男生追求你,你直接一口拒絕,不用問東問西,除非真遇到一個讓你舍得拋下我們的男人。”
蘇妙妙哼道:“才不會有這種男人。”
徐守老氣橫秋:“話不要說太早,很多說過這種話的男女最后都自己打臉了。”
謝景淵幽幽地看了一眼徐守。
徐守耳朵微熱,道長不要誤會啊,他早就不浪費時間看小說了,可他上輩子活了兩百多年,親眼旁觀了不知多少男女的愛恨糾纏。
“大學期間,還是先顧好學業吧,畢業后有的是時間考慮這些。”
謝景淵語氣如常地為兩人的討論做了總結。
徐守:“道長說得對。”
蘇妙妙:“知道啦。”
徐守要去的上課地點與謝景淵不一樣,騎到一個岔路口就分開了。
晚上有課的學生沒那麼多,通向教學樓的馬路還算安靜。
謝景淵回頭看看,對蘇妙妙道:“你不用這麼早考慮結婚的問題,就算畢業了叔叔阿姨真的催你,只要你沒遇到能讓你拋下我們的男人,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如果你結婚后過得不快樂,叔叔阿姨只會心疼。”
蘇妙妙不想再琢磨這些復雜的東西,回他一個敷衍的“哦”。
到了教學樓,謝景淵帶著蘇妙妙坐到最后一排。
謝景淵是班里的超級學霸,公認的“卷王之王”,平時都是獨來獨往,最多有兩個男生會過來找他,今天他如此高調的帶了一個顏值更加高調的女孩子過來,幾乎所有同學都朝他這邊行了注目禮。
謝景淵旁若無人地做著自己的事。
蘇妙妙也把課本拿出來,老老實實地寫她今天的作業。
高三習慣了上晚自習,現在繼續自習也不需要重新適應。
課程比高中少,蘇妙妙用一節課的時間完成了作業。
授課教授知道蘇妙妙不是自己班的同學,見她安安靜靜的,不像一些談戀愛的旁聽生會在課堂上與戀人交頭接耳打打鬧鬧搞小動作,也就沒有干涉。
到了第二節 課,蘇妙妙收拾好書包,趴在謝景淵隔壁的課桌上睡覺。
她先是朝窗戶那邊睡,睡著睡著,換個姿勢,臉朝向了謝景淵。
謝景淵瞥過來。
教室燈光明亮,映得她的皮膚奶白奶白的,只有臉頰睡紅了,微微張開的嘴唇也是鮮艷欲滴的蜜桃色。
忽然,一縷碎發掙脫了她的發繩散落下來,停在她的睫毛上。
她皺皺眉頭,肯定是癢了。
謝景淵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那縷碎發別到她耳后。
“謝景淵,你來回答。”
五十多歲的老教授扶扶鏡框,面容嚴肅地道。
謝景淵這輩子一直都是各科老師們眼中的寵兒,從來沒有哪一位老師用這種語氣喊過他。
那一瞬間,謝景淵看著講臺上的老教授,腦海里卻浮現出將他領進清虛觀的師父。
師父就是一個十分嚴厲的人。
前排的男生用課本擋住嘴,低聲提醒謝景淵是什麼問題。
謝景淵剛剛確實沒有聽到,現在知道問題內容,他便對答如流。
教授給他面子,瞥眼還睡得很香的蘇妙妙,沒有多說什麼。
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鈴聲一響,蘇妙妙揉著眼睛坐正。
她剛要自己拿濕巾擦臉,旁邊有人遞了過來。
蘇妙妙看看謝景淵,笑了。
謝景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教授喊他過去。
“你在這等著。”謝景淵快速對蘇妙妙道,然后朝講臺走去。
教授等其他學生都走光了,才盯著謝景淵道:“課下你們怎麼談戀愛我都管不著,課堂有課堂的紀律,你要注意影響。”
謝景淵垂眸道:“是,以后我會注意。”
教授瞅瞅還在座位上拿濕巾擦臉的精致女孩,問:“她是哪個專業的?”
謝景淵:“行政管理。”
教授:“下次她再來旁聽,你讓她好好聽講,不然就不要來了。”
學生認真聽講,是對授課老師最最基本的尊重,睡覺則是公然的蔑視。
謝景淵看看蘇妙妙,解釋道:“對不起教授,但她不是故意的,她白天訓練網球,寫完作業累了才會這樣。”
教授推推眼鏡:“打網球?”
謝景淵拿出手機,翻翻相冊,再把手機遞給教授:“您可以滑動,這幾張都是她。”
教授真劃了。
于是,他看到了蘇妙妙在美網領獎臺上領獎的照片,看到了國內體育官媒的報道截圖,還看了一段蘇妙妙與國外老將的決賽視頻。
這時,蘇妙妙拎著兩人的書包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教授,好奇教授跟道長聊什麼要聊這麼久。
教授看看蘇妙妙,再看看謝景淵,哼了一聲:“故意跟我炫耀是不是?”
謝景淵:“不是,就是不想您誤會,她真的不是不尊重您。”
教授把手機還給謝景淵,笑著對蘇妙妙道:“好好練,下次爭取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