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幫我吹頭發。”
蘇妙妙真的很困了,連頭發都不想自己吹。
謝景淵抬頭,看到她沒骨頭似的靠著衛生間的門板,頭發濕漉漉亂糟糟,手里拿著吹風機。
謝景淵只好先過去幫她。
有他在,蘇妙妙也不靠門板了,整個人投到謝景淵的懷里,雙手圈住他的腰。
謝景淵后退一步,抵住了門板。
確定她不會再亂動,謝景淵一手抓起她的頭發,一手調整吹風機吹口的方向。
細細軟軟黑亮如緞的發絲,在嗡嗡嗡的聲音中,漸漸的干了。
謝景淵一手扶著她,將吹風機放到洗臉臺上,再拿起她的梳子。
那麼亂的頭發,他再小心也難免扯到幾下,蘇妙妙感覺疼了,就嗯哼一聲,表示不滿。
“好了。”
全部通順,謝景淵扶起她的肩膀:“去睡吧。”
蘇妙妙閉著眼睛撲回來:“你抱我。”
謝景淵只好將她抱回床上,放她下去的時候,右手被她的腦袋壓住,謝景淵怕又勾住她的頭發,一點一點往外抽。
蘇妙妙聞到了熟悉的秋露氣息。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看到謝景淵的下巴與脖子,跟她不一樣,道長的喉結很明顯,動起來像個小球。
蘇妙妙突然揚起脖子,笑著去咬了一下,不許那再動。
謝景淵身體一僵。
蘇妙妙看著那“小球”滑動得更快了,還想再來,謝景淵突然粗魯地收回手,人也退開兩步。
蘇妙妙就看到了他的眼睛,黑沉沉的,似乎醞釀著怒火。
她也記了起來,道長說過,不許抱他,不許親他,不許對他做男女授受不親的事。
不想聽訓,蘇妙妙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全埋了起來。
謝景淵盯著那一團身影,最終什麼也沒說,拉下她的被子,轉身離開。
蘇妙妙也不喜歡埋頭睡覺,呼吸恢復通暢,她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這個晚上,蘇妙妙夢見自己又回了清虛觀,又能變成貓了。
她逡巡了一番自己的領地,再循著熟悉的秋露氣息來到道長的房間。
道長在打坐,閉上了那雙總是冷冰冰看人的眼睛。
蘇妙妙在房間里繞了一圈,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再圍著道長繞一圈,目光落到了他的喉結上。
蘇妙妙試探著將一只前爪搭在他的膝蓋上。
“出去。”
冷冰冰的道長冷冰冰地開了口。
蘇妙妙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早上醒來,蘇妙妙已經忘了昨晚睡覺前發生了什麼。
但她還記得司機大叔的話。
顧嘉凌、徐守騎車離開后,蘇妙妙靠著他的后背問:“道長,做飯好吃的男人真的很少嗎?”
謝景淵看著前方,淡淡道:“不知道。”
蘇妙妙嘟嘴:“萬一我以后都找不到這樣的男人怎麼辦?”
謝景淵:“我說過,就算叔叔阿姨催婚,只要你說沒遇到喜歡的,他們不會逼你。”
蘇妙妙松了口氣,安靜一會兒,突然笑道:“他們不催我,我就不找了,一直跟著道長住。”
謝景淵:“畢業還早,不用著急考慮這種問題。”
體育館到了,兩人分別換好運動服,先去打球。
打完休息時,謝景淵坐在蘇妙妙旁邊喝水,蘇妙妙一偏頭,又看到他滾動的喉結。
這時,昨晚發生的事情終于浮現腦海,蘇妙妙心虛地轉個方向,背對他喝水。
這動作不小,謝景淵瞥了過來。
擰回瓶蓋的時候,謝景淵想了想,還是問道:“昨晚,你……”
他剛開頭,蘇妙妙馬上認錯:“道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那里滾來滾去的好玩,沒忍住。”
謝景淵其實猜到了。
他的喉結剛變得明顯時,有一次她就湊過來看,還非要摸一摸。
謝景淵最后擰了一下瓶蓋,對著球場道:“以后不許再那麼做。”
蘇妙妙連連點頭。
謝景淵:“別人的也不許玩。”
蘇妙妙還是點頭。
謝景淵就站了起來:“走吧。”
一大早就挨了訓,蘇妙妙的心情有一點點不好。
課間休息,蘇妙妙剛要趴下去睡會兒,后桌的男同學突然問她:“蘇妙妙,國慶的公開賽你會參加嗎?”
蘇妙妙回頭,看清了男同學的長相,白白凈凈的,戴著眼鏡。
蘇妙妙:“嗯,參加。”比賽地點就在京市,非常方便。
男同學眼睛一亮:“那你能幫我弄兩張票嗎?我可以按照票價給你,之前想買,票都賣光了!”
其實他的女朋友本來對這場比賽沒興趣,知道他班里的蘇妙妙竟然有機會奪冠,興趣突然就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蘇妙妙剛要答應,趙露在旁邊咳了咳。
蘇妙妙頓時想起來,方姐幫她準備了八張票,三張給道長他們,三張給舍友們,剩下兩張要給表姐、周航。
“我的都送光了。”
男同學一臉失望。
蘇妙妙注意到他的喉結,一點都不好看。
道長還擔心她會玩別人的喉結,她有那麼不講究嗎?
第67章
十月六號,國慶長假倒數第二天,也是本屆中網公開賽的決賽日。
京大校園里都掛上了為蘇妙妙助威的橫幅!
顧嘉凌早早來學校拍了一圈照片,拍完全部發給蘇妙妙。
這次決賽,將是蘇妙妙與那位國外老將的第三次對決,前兩次蘇妙妙都沒能奪冠,這次未必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