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卻還陶醉地在他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道長真好聞。”
如果上輩子道長是一棵樹,她會在這棵樹上安家、修煉,而不是經常換地方,居無定所。
謝景淵能感受到她柔軟溫暖的身體,也能感受到她再純粹不過的情緒。
她肯定明白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可她只把她當成一只貓。
黑暗中,謝景淵摸了摸她的頭:“睡吧,兩小時后我再幫你治療一次。”
只是緩解肌肉酸痛,耗費的靈力會少很多,一次夠了。
蘇妙妙:“那你就在這里打坐。”
她怕道長趁她睡著跑了。
謝景淵也不想頻繁打擾徐守睡覺,同意了。
蘇妙妙心滿意足地松開他,躺回被窩。
謝景淵就在床邊的地上打坐。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危險,打坐的時候謝景淵便全神貫注,沒有分心警戒,他也因此沒能及時察覺有只“貓”在睡夢里尋著他的氣息蹭了過來,被子也不要了,瞇著眼睛伸出手,摸到謝景淵的肩膀,她便直接從床上滑了過去。
謝景淵在被她碰觸肩膀的第一時間驚醒,沒等他有所反應,她已經窩到了他懷里。
可能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她不是貓身,腦袋沒有地方可埋,迷迷糊糊地便攀住他的脖子,頭枕著他一邊肩膀,繼續睡了。
謝景淵:……
真是一只聰明的貓,光著的腳碰到涼涼的地板馬上縮回來,他席地而坐,她在他懷里打坐。
謝景淵抱她起來,想把她放回床上。
蘇妙妙不肯撒手,哪怕睡著了,她也知道這棵“樹”是她心儀的窩。
只要謝景淵站起來,她便四肢一起用力,謝景淵掰開胳膊還有腿,甩掉腿她的胳膊又迅速攀上來。
已經是下半夜,貓再搗亂睡得都香,只有謝景淵的呼吸越來越亂。
沒辦法,他只好抱著一只“貓”打坐。
靈力的運轉讓他體溫比平時要高,就像人形空調,也不用擔心蘇妙妙受涼。
凌晨三點,謝景淵又替蘇妙妙治療了一次。
蘇妙妙人睡著,卻能感受到道長做了什麼,開心地在他肩上蹭了蹭。
謝景淵想了想,低聲道:“你先回床上睡,我去買魚,睡醒了喝魚湯。”
這次,他再把蘇妙妙放到床上,蘇妙妙總算沒有再纏過來。
謝景淵立即返回801。
次臥,徐守動了動耳朵,聽出道長的腳步聲,他繼續沉睡。
而回到房間的謝景淵,看看時間,繼續打坐。
清晨五點半,謝景淵走出房門,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徐守站在外面。
“道長怎麼起這麼早?”
道長知道他警醒,以前就算早起也會留在房間看書,等他醒了再出來洗臉,今天竟然第一個出了房間。
謝景淵神色如常:“她想吃魚,我去趟菜市場。”
徐守抿唇,不過想到昨天蘇妙妙比賽的辛苦,同時也為國家爭了光,道長縱容些也能理解。
“我去吧。”這種瑣事,徐守怎麼能讓道長操勞。
謝景淵:“嗯,買三條吧。”
她喜歡喝那種濃濃的魚湯,一條魚只能熬出來一大碗,三條才能燉出三妖的份量。
徐守眼底有光,洗完臉就出門了。
謝景淵去廚房準備早飯。
十分鐘后,徐守提著三條收拾好的魚回來了,作為一個歷經兩世且精通人情世故的狼狗妖,徐守也幾乎無所不能,唯獨在廚藝上不行,哪怕他為了幫道長分憂按照食譜一個步驟都不差地練習,煮出來的東西味道就是不行。
蘇妙妙歸因于他太臭,顧嘉凌沒吭聲。
所以,徐守只能充滿自責地站在廚房門口,看曾經仙風道骨的道長被人間煙火氣席卷。
當第一縷魚湯的香氣飄出廚房,顧嘉凌吸著鼻子出來了。
“哇,道長這麼好,竟然做了早飯!”
國慶長假,因為有很多學生留在學校,所以京大食堂都開著,前幾天他們三個就一直都是吃食堂,蘇妙妙則跟著方姐住在網球中心。
“還沒好。”謝景淵看他一眼,讓顧嘉凌先去洗臉。
顧嘉凌就哼著他的戲曲小調回了主臥。
早七點,謝景淵給蘇妙妙打電話,打了三次都打不通。
顧嘉凌:“是不是太累了?那還是讓她睡個好覺吧,魚湯涼了不好喝,我替她喝了。”
謝景淵瞥他一眼,端走蘇妙妙的魚湯,放回鍋里繼續溫著。
他猜蘇妙妙肯定也要睡個懶覺,讓徐守、顧嘉凌都留在這邊,他去了酒店。
蘇明安等親戚正在餐廳吃早飯。
清俊挺拔的大學生一走進餐廳,唐詩薇就瞧見了,笑著朝謝景淵招手。
她身邊這幾桌坐的都是親戚們。
“妙妙肯定還在睡懶覺吧?”唐詩薇問。
謝景淵:“嗯,電話沒打通。”
蘇外婆:“讓她睡吧,昨天都見過了,等會兒我們自己走,不用麻煩她再去送,又不是外人。”
蘇奶奶:“是啊,妙妙最近太辛苦了,你們不要打擾她。”
唐燕眨眼笑:“反正景淵來送也是一樣的。”
大家就都笑起來。
謝景淵垂眸,雖然沒笑,神情也比面對謝榮那邊時要溫和幾分。
唐詩薇:“景淵吃過早飯了嗎?跟我們一起吃吧?”
謝景淵:“已經吃過了。
”
蘇外婆:“在外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