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謝景淵終于找到了,是兩本可能有五厘米厚的重書!
借書完畢,離開這片安靜的區域,蘇妙妙才好奇問:“這麼厚,道長要看多久?”
謝景淵:“兩本都精讀,可能需要兩個晚上。”
蘇妙妙:“……能記住內容嗎?”
謝景淵:“差不多。”
其實蘇妙妙從小就知道謝景淵喜歡看書,書房的書架上也早就擺滿了各種復雜深奧的書籍,可她一直以為謝景淵只是興趣廣泛,沒想到他竟然還能都記住。
“道長真厲害,怪不得清虛觀那麼多老道士,道長小小年紀卻做了觀主。”
小小年紀?
謝景淵澄清道:“你遇見我時我二十六歲,俗世男子這個歲數可能已經做了多年父親,不算年輕。”
蘇妙妙的重點不是這個:“反正道長就是很厲害。”
謝景淵對上她固執的眼睛,不再反駁。
在天分上,他可能確實比普通人厲害一些。
放好書包,等蘇妙妙跳上車座,謝景淵就往京大校門口的方向騎去。
蘇妙妙發現今晚道長騎得有些快,車速快,迎面吹來的風就更大了。
她緊緊抱住謝景淵的腰,縮著脖子靠著他。
“道長怎麼沒戴圍巾?”她嘟囔道。
謝景淵:“沒想到晚上會在外面。”
圍巾太大了,塞書包里很不方便,再加上她白天并不在學校,謝景淵自己的話,并不介意風吹。
蘇妙妙想起顧嘉凌的挑釁:“等他織好圍巾,道長會不會用他的?”
謝景淵:“不會,他自己不戴的話,可以送給徐守。”
蘇妙妙:“道長又偏心,你怎麼不送我?”
謝景淵:“你想要?”
蘇妙妙:“反正你送徐守,就也要送我。
”
謝景淵想到了陶奶奶。
陶奶奶就很會織東西,自己買來最舒適的毛線,給他與蘇妙妙織出比商場里售賣的還要好看的毛衣。
當然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后來陶奶奶年紀大了,謝景淵不想她再操勞,都是直接買成品。
不過耳濡目染了那麼多年,謝景淵也學會了陶奶奶的織法,還趁陶奶奶睡覺時偷偷幫過忙。
蘇妙妙需要一周才能織好,他織一條普通長度的,三個小時應該就夠了。
將蘇妙妙送回802,謝景淵重返樓下,在京大附近逛了逛,找到了蘇妙妙說過的那家禮品店。
他買了三團白色的毛線,三團黑色的,要走開前頓了頓,又拿了三團藍色的。
回到小區,徐守還沒回來,顧嘉凌在打游戲,天氣冷,他最近連戲曲社團的活動都不想參加了。
還不到七點,謝景淵反鎖房門,打開書,一邊看書一邊織圍巾。
對于熟練織法的人來說,織圍巾是機械的手工活,不需要動腦。
需要翻書的時候,謝景淵只需要動用一點點靈力,就像他曾經用靈力按下了蘇妙妙房間的開關。
速度比他預估的還快,八點四十分,謝景淵織好了徐守的那條。
打坐二十分鐘,謝景淵繼續一邊看書,一邊織蘇妙妙的那條。
到十一點,這條白色圍巾也織好了。
謝景淵將802的鑰匙放進口袋,拿著兩條圍巾出去了。
顧嘉凌還在房間里瘋狂游戲,啪嗒啪嗒的按鍵盤聲清晰可聞,夾雜著一兩聲謾罵。
顧嘉凌這人,唱歌的時候好聽,罵起人來也拐著彎不帶臟字的。
謝景淵去敲徐守的門。
徐守剛剛洗漱完畢準備睡覺,聽到道長敲門,馬上來開。
謝景淵將黑色圍巾遞給他,低聲道:“天冷了,我織了圍巾,這條給你,這條我去拿給蘇妙妙。”
徐守:……
他個子比謝景淵還要高一些,且更強壯,此時此刻,眼里卻控制不住地濕潤了。
謝景淵在他出口感激前,朝顧嘉凌的門看了眼。
徐守心領神會,連忙把肺腑之言咽了下去。
謝景淵再指指客廳、玄關。
徐守點頭,目送道長出去了,他才抱著那條摸起來就很溫暖的圍巾退回房間。
關門的剎那,他聽見顧嘉凌又在罵一起打游戲的玩家。
徐守想,道長最公正無私,顧嘉凌自己在織圍巾了,道長才沒送他?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蘇妙妙,如果不是蘇妙妙先送了道長圍巾,道長可能也想不到要還禮,然后特意為他織了一條。
謝景淵走出801,站在走廊里給蘇妙妙打電話。
除非要特意睡懶覺,蘇妙妙不會給手機靜音,當電話鈴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蘇妙妙煩躁地鉆出被窩,看見屏幕顯示“道長”,她才收斂怒氣,只是不太開心地接聽:“道長,怎麼了?”
謝景淵聽得出她的睡腔,低聲問:“幾點睡的?”
蘇妙妙:“八點。”
作業周五就寫完了,與謝景淵分開后,蘇妙妙陪爸爸媽媽陶奶奶視視頻,再在親戚、朋友聊天群里聊一聊,開始犯困后,她就鉆進了被窩。
天氣越冷,她困得就越早。
謝景淵知道這時候過來會打擾她睡眠,不過,他會用靈力補償,保證她今晚的睡眠質量會比平時高。
“我給你織了圍巾,要看嗎?”
蘇妙妙心中一動:“你織的?”
謝景淵:“嗯,只用了兩小時,你想看的話,我自己開門進來。”
蘇妙妙當然要看了。
謝景淵掛斷電話,拿出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