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怎麼還用那麼費事的方式替她暖,害她多等了幾分鐘。
謝景淵按住她的唇,傳音解釋道:“你訓練辛苦,我想把靈力都留給你消除身體疲勞,拿來暖被子太過浪費。”
蘇妙妙懂了,能用物理方式解決的小事,何必浪費靈力。
道長就是道長,做什麼都考慮得特別周全。
蘇妙妙踮腳,又想親他。
謝景淵及時偏頭,用臉迎接了她的這個吻。
蘇妙妙嘟嘴。
謝景淵摸摸她的頭:“不想被他們看見。”
蘇妙妙看向廚房,果然撞見顧嘉凌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
蘇妙妙瞪他一眼,先回了802。
謝景淵去廚房幫忙收拾。
顧嘉凌一邊搓盤子一邊頻頻偷窺他。
謝景淵:“有話就說。”
顧嘉凌立即問:“道長,你們戀愛第一天就接吻,后面會不會再做些更……非禮的事?”
謝景淵垂眸道:“結婚之前,不會有比接吻更非禮的事。”
顧嘉凌長長地松了口氣:“這就好,畢竟我答應過貓爸,不能放男人在那邊過夜,可你是道長,我也不想棒打鴛鴦……”
他巴拉巴拉地扯了一堆,扯到謝景淵都出去了,他還沒說完。
徐守冷聲打斷他:“閉嘴吧,道長才不是那種男人。”
雖然現代社會男女關系開放,婚前發生那種事再自然不過,可道長是誰,豈會為了片刻歡愉枉顧前世二十六年的禮法。
蘇妙妙還在刷牙的時候,謝景淵再次用物理方式幫她暖好了被窩,等蘇妙妙過來時,他已經扣好了腰帶。
再過一周就會通暖氣,這種暖被窩的方式也就可以結束了。
蘇妙妙鉆進被窩,大大的被子蓋住她的身體,只露著腦袋,烏黑散亂的發,白里通紅的臉。
眼看謝景淵朝門外走去,蘇妙妙食髓知味地問:“道長怎麼不親我了?”
雖然接吻的時候道長兇巴巴的,可習慣之后,她也喜歡上了這種親密。
謝景淵偏頭,就對上蘇妙妙期待的眼神,跟向他索要冰激凌差不多。
謝景淵就關了燈,走到她身邊。
他其實不太明白,她究竟會不會有那種世俗的欲望,是不是只把接吻當成了戀人之間的一種儀式。
“有什麼感覺嗎?”
黑暗中,謝景淵抵著她的額頭問。
蘇妙妙眨眨眼睛,喘著道:“熱。”
謝景淵:“除了熱,還有什麼?”
蘇妙妙就從被窩里探出手,環住他的脖子,軟綿綿地道:“還想跟道長圓房,那樣好像會很快活。”
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可她在青樓的屋頂上觀摩過一個月。
以前蘇妙妙不會想這些,但在最近幾次接吻的時候,她腦海里就跳出一些畫面,想道長也鉆進她的被窩,想道長也……
蘇妙妙不由地用頭頂蹭他的脖子,甚至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手竟然探進了謝景淵的衣領,然后,被謝景淵緊緊地按住。
蘇妙妙抗議地使勁兒。
謝景淵不容她過線分毫:“不許胡鬧。”
蘇妙妙嘟嘴。
謝景淵解釋道:“結婚以后才行。”
她才剛剛十八歲,本來就不急。
蘇妙妙想到的卻是清虛觀的祖師爺,祖師爺可還在天上看著呢,道長肯定是怕祖師爺降下責罰,才不敢僭越。
“好吧。”
謝景淵替她掩好被子,輸入靈力后,關門離去。
顧嘉凌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墻壁上的掛鐘。
謝景淵進來時,顧嘉凌忍不住質疑道:“道長只是去暖個被窩,怎麼去了二十分鐘?你的法術那麼管用,三分鐘就夠了吧,剩下的十七分鐘,一分鐘用來走路,嗯,算六分鐘用來接吻,還有十分鐘都做了什麼?”
謝景淵面不改色:“拖了地板。”
顧嘉凌并不是很信。
徐守瞪他:“才十分鐘,你覺得道長能做什麼?”
真做了什麼,十分鐘會夠?
但凡魁梧些的村夫都不會這麼短,更何況道長。
最關鍵的是,道長根本不會婚前就對蘇妙妙做什麼!
謝景淵:……
他知道徐守是好意,可這種話,真的適合說出來嗎?
他直接回了房間。
客廳里,顧嘉凌還在與徐守掰扯十分鐘究竟可以做哪些的問題。
十一月中旬,京市終于開通了暖氣,屋里屋外仿佛兩個季節。
隨著大學課程的進展,作業越來越復雜,再加上要準備一月初的期末考試,連顧嘉凌都忙得縮短了打游戲的時間,謝景淵、徐守這兩個雙專業的卷王就更忙了。
而蘇妙妙,除了要備戰期末考試,還要備戰一月份即將到來的澳網。
也就是她與謝景淵住在隔壁,臨睡前可以交換一個深吻,換對兒情侶,哪怕都在一個學校,在雙方都如此忙碌的情況下,恐怕也很難騰出時間來戀愛。
期末考試,不同專業安排的時間也不同。
像蘇妙妙,一月六號就完成了所有科目的考試,正式開啟寒假,謝景淵他們還沒有開始考。
蘇妙妙會直接從京市飛往澳大利亞,她的這個寒假,也將有一半多的時間會在賽場上度過,幸好還能在除夕前趕回家過節。
因為安市離得近,蘇明安、唐詩薇也空出一天的時間,專門趕來京市給女兒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