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我給你弄點吃的去。”他能干什麼,也不知道她腦子里一天到晚的想什麼。
付滿滿尷尬,拉了拉被子,揮了揮手,“你去吧!”是她想法不健康了,這孩子還是很單純的。
屋外大雨如注,雨打在瓦片上,咣當作響,就跟下豆子似的。
付滿滿翻身側躺,雙手抱著肚子,閉著眼睛,眉頭緊皺著,要是來親戚肚子不疼那該多好。
這種生理痛,也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
從空間里拿出了止疼藥吃了一片,付滿滿便閉眼睡了。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推開了房門。
“滿滿,起來吃東西了。”赫連景策在床邊輕聲道。
“吃什麼呀?”付滿滿迷迷糊糊的囈語,失血過多,她累的很。
“紅糖水。”赫連景策道,“廚房的大娘說,煮紅糖水,加點紅棗和雞蛋會更好,你起來吃點。”
有雞蛋呀!她好久沒吃雞蛋了,肚子還真餓了,付滿滿懶懶的爬起來,看到這紅糖水里有紅棗還有兩個荷包蛋。
這小子還挺會整的嘛的。
她不客氣的端過了碗,喝湯吃蛋,味道還不錯。
吃了幾口,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赫連景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這麼的討好她,是為了什麼呢?
“你別以為你對我好點,我就會原諒你欺騙我的事情,我記仇。”付滿滿冷哼道,然后把吃干凈的空碗遞給他。
“哦!”赫連景策心里苦澀澀的,他也沒想求她原諒,只是想對她好。
吃點暖和的,付滿滿感覺自己下面血崩了。
這感覺真是酸爽呀!
趕緊去衛生間處理一下。
付滿滿忙從床上下來,往門口走去。
“滿滿,你去哪里?”
“去衛生間。”
付滿滿一路問了店小二,找到了這客棧的廁所。
屏住呼吸上完廁所,整理干凈,她又急匆匆的回了房間里。
此刻屋外的雨停了,本來就是陣雨。
赫連景策站在窗邊,看的聚精會神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付滿滿走過去,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這窗外對著大街,大街上圍著不少人,在人群里,有個人被人用繩子圈住了脖子,像狗一樣被拉著。
這人看著怎有點眼熟。
“那不是余家老二嘛!”付滿滿驚訝。
他怎麼被人像狗一樣的被拉著走,口中大喊自己冤枉,不是他殺的話。
這是怎麼了?早上走的時候,他家人還好好的。
“走,我們過去看看。”付滿滿直接要跳窗子。
赫連景策一把拉住她,“我帶你下去。”
她身體不適,還是別亂用內力了。
赫連景策一手摟著付滿滿從窗口一躍而下,來到了街道上。
路上行人大多在關注余家老二的事情,也沒多少人關注到有人從窗子跳下來。
付滿滿拉住一個大娘問道:“那邊出什麼事了?”
大娘嘆氣可憐道:“那小伙也是倒霉,北門家公子養的那條大狼狗死在了他家田埂上,現在北門家的人要他償命呢!”
狗死了,讓人償命?
付滿滿心里火一下就上來了,但是她又覺得這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大娘,你可聽說了那狗什麼時候死的?”付滿滿問道。
大娘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一個看熱鬧的,這小伙要活不成了,得罪了北門家的人,沒有好下場。”
北門家的人,付滿滿想起在大雪天的某個村子里,就遇到過北門家的人。
也不知道這個北門跟那個北門家有沒有關系。
“我沒有殺狗沒有殺。”余家老二在地上爬著,悲愴哭喊,哭喊聲里滿是絕望。
前面拉鏈子的家丁冷笑道:“不是你殺的,那怎麼死在了你家田埂上,你小子是不是氣不過,昨天阿貴咬了你,你心生報復,夜里殺了我家少爺的狗。”
“沒有,我沒有殺,我昨夜里沒有出門。”余老二哭著道。
“哼,你說沒出門就沒出門了,有誰給你作證,你不是要見官嗎,現在就帶你去見,你看誰能信你的話。”家丁直接用蠻力將余老二拖拉著走到府衙。
府衙的縣令東方文清,剛剛已經聽人回報了這件事情。
又是北門家的人,欺壓良善了。
上次誣陷人偷了他家門前河里的魚,逼的對方一家死了兩條人命才罷休,最后強占了對方的良田。
這一次又想故技重施,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妥協退縮,哪怕是丟了這烏紗帽,丟了這性命,也要為了這無辜百姓爭個公道。
東方文清對自己的夫人道:“夫人,你現在收拾東西,回老家吧!今天我不能再讓北門家的人殘害無辜,我不能再助紂為虐。”
“老爺,這官咱們不做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東方文清的夫人紅著眼道。
“夫人,我不能走,我走了,這一家人就活不成了。”
“可是老爺,我們的孩子要怎麼辦?”東方夫人紅著眼,她伸手捂住肚子,她已經有了身孕,沒了夫君,她和孩子怎麼活。
東方文清面色痛苦,上一次為了夫人和孩子,他妥協了,這一次他不能。
“我是百姓們的官,我得為了他們伸張正義,若是這一次我能保住了這一家人,我定辭官,回鄉找你。
”東方文清對自己的夫人道。
東方夫人知道自己的夫君,他雖家道中落,但心有大志,寒窗苦讀,考上了功名,來這里做官,也一心為了百姓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