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腦子有問題?我沒有和你媽媽說過那些話,你家不是有監控嗎?你去查啊?你去調查。」
「給我當助理。」
14
啥玩意?
「我和謝瑤分手了。」司硯說,「你也可以搬回來住,不是說沒說過嗎?回來證明給我看。」
我可去你媽的。
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潑了他一臉,「有病就去醫院!」
我只是沒想到,司硯和謝瑤真的分手了。
我懶得管他們的事。
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賣房,底薪 6000。
我想著暫時也是個過渡,我狀態太差,閑下來反而想東想西的,就去了。
這天和客戶簽完合同下班,已經十一點了,手機進來陌生電話。
「嫂子,司硯喝醉了,一直喊你名字,你能不能來接他一下?」
「喝得多嗎?」我問。
「還行吧。」
我「哦」了一聲,「那就讓他多喝點,最好醉死,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參加他葬禮。」
說完掛了電話拉黑。
路過燒烤攤時,香味撲鼻,這些天漸漸回到正軌,我整個人都回神了,我吸吸鼻子,「老板,我要十串……」
「啪嗒」一聲。
手肘被撞了一下,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碎了。
「抱歉。」
扭頭一看,一群男大學生,大冷的天,我恨不得裹毛衣,他們居然穿著球衣球褲。
看著都冷。
撞我手機的男生樣貌最出眾,個子也高,一米八七左右。
很瘦,不過是那種健康的瘦,額前碎發微亂,一雙眼睛純澈如清泉,滿身的青春活力。
「怎麼回事啊江湛,這麼大的地,你非往人家那邊擠。」
「就是啊,姐姐,你別放過他,讓他賠。」
他同伴起哄,男生一腳踹過去,「都給我閉嘴,燒烤還想不想吃了?」
「吃吃吃,怎麼不吃。」
男生已經把我手機撿了起來,正反看了一遍,嗓音清冽:「不能用了,這會手機店也關門了,你先拿我這個用吧,明天我聯系你。」
說完把他自個手機塞我手里。
「江湛。」
「姜鹿。」出于禮貌,我報上自己名,「不過不妥吧。」
「我手機里沒秘密,密碼 0823,隨便用。」
我是這個意思嗎?
「姐姐,和我們一塊吃唄。」
「對啊對啊,江湛摔了你手機,你吃他一頓。」
男大學生們真的好熱情。
盛情難卻。
我吃了他們一頓燒烤,還一塊喝了點酒。
可我萬萬沒想到江湛喝醉了。
他同學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丟下他跑了,我看著眼神迷離的江湛,在他眼前伸出兩根手指頭,問他:「這是幾?」
江湛紅著眼看我,喉結滾了滾,握住我手,身子一歪,倒我身上了。
我費了老大勁才把他扛回我租的老破小出租屋里。
到小區樓下,我邊扶著他邊從包里翻鑰匙,包里東西太多太亂,一時半會沒翻出來,就在這時,身上一輕,江湛整個人被拽走。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又憤怒的聲音:
「姜鹿,你就這麼饑不擇食嗎?」
15
本不該出現在這的司硯死死盯著我。
地上很多煙蒂。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我背叛了他被他捉奸一樣。
我忽而想笑,「和你有關系嗎?再說,你真覺得人小男生長那樣,是我饑不擇食?」
說完我眉心狠狠一跳。
人呢?
「姜鹿。」江湛嗓音低啞慵懶,雙臂緊緊環住我腰,我被他身上的熱度燙了一下,忍住要把他手扒開的沖動,「怎麼了?」
「吵!」
「姜……」
「姜姜姜,姜你大爺啊姜,司硯,我們分手了。」
江湛卻在這時忽地抬起頭,盯著司硯,「好狗不擋道。
」
開門,進屋,我把江湛扶到我雙人小沙發上,「要喝水嗎?」
「要。」
我倒了杯溫水遞給他,他接過喝完,我進屋給他抱了條毛毯,「清醒點了嗎?」
「前男友?」
清醒了啊。
我「嗯」了聲,把他手機還給他,「要不我替你打個車,這會回學校應該還來得及。」
江湛沒說話了。
沉默了會兒,問我:「就不擔心我跑了不賠你手機?」
「你們球服上有你們學校名字,你要真跑了,我拿個大喇叭,去你們學校抓你。」
他忽地笑了,懶洋洋往沙發上一靠,「算了吧,太快了。」
「什麼太快?」
江湛沒回答我,閉著眼假寐。
我也累極了,有陌生人在,我簡單洗漱完回自個屋里去了,睡覺前還反鎖了臥室門。
第二天醒來,江湛不見了。
我呆愣了三秒。
我該不會是被詐騙了吧?
就在這時,看見桌子上擱著的沒開封的新手機,最新版的 iPhone14。
還有一張紙條。
一串電話號碼,一個微信號。
我迅速換好手機,給江湛打過去電話,響了好幾秒對方才接:「說。」
挺拽一語氣。
「江湛。」我道,「你一大早上哪兒買的手機?手機店沒開門吧?而且你買的手機太貴了,我那個手機一半錢都不用,還是舊的,更說不上價,我加你微信,你通過一下,我給你轉錢。」
「這我自己的,讓人送過來的,手機店沒開,微信可以加,錢不用轉。」
「那哪行。」
「不然幫我做個作業?用多的錢抵?」
好嘛,大帥比是個學渣。
本著愛護祖國花草的原則,我苦口婆心地勸,江湛一句沒聽進去。
「那你輔導我吧,我看見你客廳的書了,我和你一樣,學金融,掛了。」
稍晚些,江湛把他自己課表發給了我。
「你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不好說,要看有沒有客戶。」
我和江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眼前忽而落下一片暗色,我以為是同事,抬眼一看,是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