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的皮膚能嫩到這種程度,隨便摸一摸就紅了,怎麼會有人的眼睛會那麼好看,水汪汪的注視著人時,仿佛讓人生出更多的力氣來。
這夜很長,對我來說。
這夜很短,對傅魘來說。
這晚過后,我成了傅魘獨屬。
他那些手下雖然會用下.流的眼神看著我,卻從不敢逾矩半分。
傅魘對我算是極好的。
讓我住在他的營帳里,吃穿用度都盡量滿足我。他滿足了我,我自然也會滿足他的。
傅魘常年在軍中生活,生得五大三粗的,人也生得高大,所以很能折騰。
我不時在想,這床板結不結實,會不會斷。
我演了好幾個月溫柔。
我演得可好了,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我知他覺淺,所以夜半總會裝出迷蒙模樣去偷親他,有時也會清醒的去親,待他有動靜就乖乖躺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其實我知道他每一次都知道我偷親他了。
他從未道破,而是裝作不知,享受著我這般待他。
我還會在他起身去早訓時從后面抱住他,哀求他再陪我一會。
我說,將軍不在,被窩好冷。
可笑。
被窩冷?能有我的心冷嗎?
哦,不對,我沒有心了呢。
傅魘怎麼答來著,他好像每次都會把我的手拿下來,義正言辭的拒絕我。
他雖然板著臉,但我知道他是受用的。
每次我這般,他都會提前結束回來陪我,陪我用膳,陪我看書。
閑暇時,我會為他撫琴唱曲。
漸漸的,傅魘的手下開始不滿了,說我是妖女,說我這是在毀掉傅魘。
其實啊,我知道他們是什麼在嫉妒傅魘。
他們的眼神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營帳哪有隔音可言啊,夜夜歡愉的聲音如何擋得住。
我生得這麼好,榻間更是嫵媚纏人,怎會不令人心生神往呢。
他們口誅筆伐,卻又人人恨不得取而代之,真是可笑之至。
就在他們想取而代之之時,生了一個變故。
皇城里的那位又起幺蛾子了,他派了一位大將過來。
3
皇城里那位應該也是怕的,他應該也知道自己玩得過火。
所以疑心很重,他怕傅魘在軍中獨大,所以弄了另一位大將過來與傅魘分庭抗衡。
傅魘接到旨意時氣得將營帳里的東西都砸了,除了我。
我裝出害怕模樣,瑟瑟發抖,眼淚止不住的掉【將軍,婉兒害怕。】
怕?
我才不怕呢。
恰恰相反,我高興得不得了。
我早就演煩了溫柔體貼,皇城那位做出這樣的安排倒叫我不用再想辦法了呢。
傅魘見我哭,心疼得不得了。
柔聲安慰【婉兒莫哭,是我嚇到你了。】
那天過后,傅魘收斂了許多,不再日日流連,偶爾還會夜不歸營。
由此我知道,那位派來的人絕對不是善茬。
如此我便更高興了。
不是善茬好啊,不是善茬我才能從中得利啊。
十日后,我見到了那位大將,看上去確實挺威風的,他跟傅魘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
依我看,他不像將軍,反而有點像殺手。
傅魘在戰場上也是殺敵無數的,但,戰場下的他卻沒有太多的殺意泄露,反觀這人,他身上的殺意絲毫不隱藏,那雙劍眸更是隨時藏著狠厲,仿佛他隨時都會拔劍而出。
只能說不愧是那位的心腹,真像他。
那晚的接風宴我央求傅魘帶我一起,傅魘原先是不愿,但耐不住我撒嬌誘哄。
宴上我借機開口【將軍,接風宴怎能沒有歌舞,不如碗兒為大家舞一曲如何?】
傅魘自然是不喜的,也是不愿的。
但話已出口,底下的人如何愿意放過,得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最后,傅魘板著臉看我舞完了那一曲。
我生得柔軟傅魘早就知道,但是他大概不知道我能柔軟到如此地步吧。
如玉般的素手婉轉流連,裙擺飄動,如水如煙的眸子欲語還休,流光飛舞,身軟如飛絮,雙臂有猶若無骨,纖腰如蛇。
如此這般,把在場所有人都看直了眼,其中包括顏烈。
一曲畢,我帶著微喘回到傅魘身邊。
傅魘面上如常,心里卻早打翻了醋壇子。
這幾個月我裝得滿心滿眼只有他,傅魘便是神仙也會迷糊的,他怕是早就把我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可惜了,我不是他的所有物。
我可是軍.計。
軍中計子人人都可嘗朱唇,如何是他的所有物。
那些人不過是畏懼他的身份不敢碰我罷了, 不敢而不是不能,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意思。
桌下,傅魘用力掐著我的腰。
不用想我都知道那腰怕是要青紫了,不過,我不在意。
青紫而已,又不是斷了。
沒關系的。
晚宴散去,傅魘看我的眼神好似能殺死人。
他將我一路抗回帥帳,將我丟到榻上,好疼,我紅著眼尾控訴道【將軍,你弄疼我了。】
【你知道疼?】傅魘氣笑了。
他的心臟更疼。
她怎麼可以用那種眼神看別人,怎麼可以在別人面前跳這樣的舞。
傅魘發瘋似的,不同以往的輕柔體貼,這次他好像要把所有的力氣施給我。
真的很疼。
那晚我的聲音沒有任何控制可言,全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