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噴子都傻了。
阿姨笑著說:「俺是去年在 a 市碰到您的,當時氣運不好,說來也怪,您那時給我一張黃紙之后我的運氣就好了,這不,回老家開了一個小賣部。」
小賣部阿姨的話清清楚楚地錄進機器里。
「什麼?什麼紙?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耳朵聽錯了沒?」
「我去!!我就知道!陳景果然深藏不露!」
「樓上得了吧,說不定是自己自導自演。」
「樓上酸雞就別酸了,快回去把你家姐姐給供起來!」
我一聽,隱隱有點印象。
「哈哈,舉手之勞。」
老板娘大手一揮:「您需要什麼隨便拿!」
我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拿就是!」
「嘿嘿,我還真有個東西想要拿。」
直播間的噴子見此又開始了:
「看吧!還是走后門要拿魚竿了!」
「不知道哪里來的狐朋狗友,真惡心,這不妥妥的走后門嘛!」
「yue!路轉黑!此生再見必罵!」
鏡頭追隨著我的手。
我直接把貨架上的大桶拿了出來。
直播間的黑子:???
05
「她要干什麼?」
「這什麼操作?姐來興趣了!」
我扒拉了一下貨架的最底層,拿出一個大桶。
拍拍上面的灰塵:「嗯,不錯,挺大的。」
噴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我轉過頭看見湯圓亮晶晶的小眼神,不由得打趣一番,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湯圓,媽咪雖然釣不到魚,但還是可以給你挖野菜吃的。放心,咱娘倆餓不死。」
聽到我這句話,直播間霎時飛過許多條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頭都要笑掉了!是親媽了。」
「嗚嗚嗚嗚嗚!看看我的兒子那小眼神!怎麼可以讓他吃野菜!」
「寶寶快來姨姨這里吃好吃的。」
「呵,傻 der 吧陳景,有魚不抓去換食物,還給孩子吃野菜?腦殘吧。」
「該不會是后媽吧?連孩子他爸都不知道是誰,未婚先孕,真惡心。」
「樓上的嘴怎麼這麼臭?有沒有素質?」
……
感謝完老板娘后,我牽著小湯圓走到河邊。
大老遠就聽見了四隊的老賈大聲說話:「嘿!!陳景!快過來,這邊魚多!」
「來啦來啦!」
我牽著小崽子還沒有跑到對面的地方,不遠處就出事情了。
「快來人啊!!霍玉站在前面的水里!怎麼喊都動不了!」
霍玉?
不是鹿媛的侄女嘛?
鹿媛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影。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我垂下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眸深處劃出一道金色的光。
一旁的小湯圓見我開啟了陰陽眼,也跟著看了過去。
陰陽眼一開,百鬼無處遁形。
我看見池底深處有一只水鬼,在張牙舞爪地拖著個大舌頭,冒著陰氣的雙手死死地拽住霍玉的腳腕。
一邊拽一邊說:「嘻嘻嘻,上面的人你拽呀~拽贏了就讓你~嚶嚶嚶~」
???
這年頭,鬼都這麼二逼了?
我脫掉鞋子,準備下水撈人。Ⴘż
卻被一旁的湯圓拉住:「媽咪,你悠著點。」
我反手比了一個 OK:「放心,拿捏!」
眾人見我要下水,紛紛阻止。
老賈:「現在別下去,水里可能有東西,危險。」
我撓撓臉,真誠道:「啊……水里面是有東西啊。」
老賈背后有些發麻,怎麼感覺你說的東西和我說的不是同一個東西啊!!
突然,霍玉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變得慘白起來。
一旁的跟攝大叫:「不對,快叫救護車!」
制片人也頭頂冒汗,這要是出了事,可是一條人命啊!
直播間的人也紛紛發表看法:
「笑死我了!陳景到現在還在逞英雄。真出了事她負責嗎?」
「就是,真的搞不懂,劇組怎麼會請一個十八線小主播來參加這個綜藝,要咖位沒咖位,要道德沒道德。」
「我服了,你們樓上的沒長眼睛?霍玉是陳景弄下去的?你們姐姐自己不把孩子管好,還把鍋丟給別人。」
我眼睛飄著旁人看不見的金光,將水底的鬼在干什麼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慢慢吸食著小孩的陽氣。
他是想要一命換一命!
我轉過頭,冷下眸子:「湯圓,朱砂。」
小湯圓一接收到指令,快速地把揣在身上的一小包朱砂和一個小碗遞給我。
我抓起碗內的朱砂,雙手握緊掐了一個決。
「無有相生,萬疾化塵,破!」
一滴鮮艷的朱砂,隨著我法訣的捏出,飛快地沖到霍玉的額前。
只聽見水底下的東西,燙手般地大叫起來。
而霍玉也慢慢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自己的處境,奔潰地大哭起來。
我看著她們把水里的霍玉抱起來,深藏功與名地走到小湯圓的旁邊。
由于現場太過混亂,大部分的直播攝像頭都臨時關閉。
只有一架攝像頭仍然開著。
「兄弟們,剛才怎麼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不是,我剛才看見霍玉額頭上的紅色那東西是從陳景那飛過去的。」
「我去!我突然想起來!陳景好像是深夜戶外主播吧,這不就是專業對口了!?」ӯź
「我也覺得,我聽我奶說過這種情況,好像是人被迷了,有東西想要和她換命。」
「媽耶,看得我直打哆嗦,樓上的你不會真相了吧!」
……
我把剩下的朱砂揣在小湯圓的兜里。
朝著霍玉走去。
我蹲下身,捏開孩子的嘴巴,往里面放了一顆我自煉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