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們及笄那天,爹娘帶著一堆富商前來對我們挑選拍賣,價高者得,只因我們從小服用秘藥,日日訓練討人歡心的技巧,是最好的暖床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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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兩位妹妹及笄那天,家里的門欄險些被富商們踏破。
一群男人隔著薄紗,對我們三姐妹又捏又掐,嘴上污言穢語,毫不避諱。
只因我們生來就是給人當沖喜丫頭的下賤命,只要出得起價錢就能把我們當個嬌貴的物件買回去暖床。
等富商們驗過貨之后,兩位妹妹很快就被一個老頭和粗狂的漢子給買走了。
而我是爹娘留下的壓軸貨,起拍底價都要比妹妹們高出一百兩。
從小爹娘就用上等的藥材滋養我們的身子,訓練我們伺候男人的本事,我是他們花心思最多的完美成品。
如今的我身段出落得最是漂亮,身姿妖嬈膚如凝脂,媚眼如絲,盈盈柳腰一扭便能勾走男人的魂兒,引得一眾富商紛紛出價爭搶。
最后價格漲到了三千兩,爹娘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絲毫不在意出價的是個兩鬢斑白的羸弱老頭子。
我爹站在老頭兒面前點頭哈腰:“還有更高的價格嗎?沒有的話我們家柳霜可就歸劉老爺了!”
在場的富商們皆是一臉遺憾,三千兩的價格買個女人已經是天價,沒人再吭聲。
就在我爹準備拍板的時候,一位白衣少年郎舉起了手里的折扇:“我出五千兩!”
隔著薄紗簾子,我看不清那位公子的容貌,只是怎麼著也比陪老頭子要好得多。
最后我被賣給了這位秦公子,南城最大的調香世家,祖輩做的都是香料生意,是正兒八經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馬車里,我眉眼淺笑的望著買下我的秦大公子,他生得十分俊俏,我慶幸自己的運氣比妹妹們好得多。
等秦大公子望過來時,我立馬低下頭,露出了小女兒家害羞的姿態,嬌俏的模樣引得他口干舌燥。
他握著我的手腕輕輕一帶,我便似蝴蝶一般跌入了他的懷里,帶起一陣香風。
秦大公子癡醉的嗅了嗅我身上的香味兒,一臉熱烈:“你用的什麼香料?我調香十多年竟從未聞過如此特別的香味兒!”
我挽著他的脖頸,吐氣如蘭:“這是奴家的體香,自幼便有,公子可喜歡?”
秦大公子沒有回答,而是將我推倒在了軟榻上,隨后傾身而上,眼里的熱烈像是兩團火焰,燒灼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只是到了最后關頭,秦大公子竟然停了下來,眸光平靜如水,仿佛剛才的動情只是我的錯覺。
他整理好衣衫望著我似笑非笑:“柳家的女兒果然名不虛傳。”
在我聽來這可不是什麼好話,我面不改色,媚態不減,掩面淺笑:“公子過獎了。”
他的定力比其他男人要好得多,這可真難辦。
到了秦家,我才知道秦大公子為何在緊要關頭住了手,原來他買我并非是好色,而是要送給病秧子秦二公子的。
我看著秦大公子一臉驚懼,誰都知道秦二公子流連煙花柳巷,染了臟病藥石無醫,這是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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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我,眼里帶著輕蔑:“五千兩就該有五千兩的價值,讓我看看你們柳家的女兒到底值不值這個價,若只是噱頭,那便當個陪葬品吧,就當是五千兩買了個漂亮的擺件。
”
我心驚膽寒,柳家確實對外吹噓,柳家女子不僅能沖喜治病,還能入棺陪葬。
我們的骨頭是上好的藥骨,能防蛇蟲鼠蟻,讓主人家的尸骨不腐。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些富商才會在明知柳家夸大其詞的情況下,還一擲千金搶著買我們柳家的女兒。
活著的時候能把玩,死了之后還能帶進棺材,好看又好用,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那得了臟病的秦二公子就在前面的屋子里,我卻不敢往前半步,帶著最后一絲希望跪在了秦大公子的腳下。
我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臉,加上我娘從小教習我那些拿捏男人的技巧,只需要眉頭微蹙,眼里再蓄淚些許,就能讓男人心疼到死。
秦大公子的眼里是有不忍的,可他并沒有要開口留我的意思。
我蔥白的指尖捏著他的衣擺,柔弱又倔強:“我們姐妹生來下賤,命不由人,奴家……聽大公子的!”
秦大公子秦風一臉惋惜,矮身將我扶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他心軟之時,他卻開口涼薄:“我娘不放心你單獨同弟弟同房,要我在側陪同,走吧。”
我當即面如死灰,我的魅術對他竟然沒用,這秦風果然異于常人,看來我真的要陪那得了臟病的秦二公子了。
屋子里一股藥湯子味兒混合著腐爛的味道,臭氣熏天,秦二公子秦澤躺在床上垂死掙扎,哼哼唧唧。
我只撩開床幔看了一眼便險些吐出來,這床上的味道比外面可要沖多了。
花花公子秦澤光著的地方都是腐爛的膿瘡疹塊,這明顯就是得了花柳病,還是快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