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暖黃,照得他眉眼越發溫柔,戀愛三年了,這個男人居然讓我越看越心動。
卸完全臉,他溫聲問我:「姐姐有力氣自己洗臉嗎?」
我搖了搖頭。ŷƶ
他把我抱進衛生間,又給我細細地把臉洗干凈。
準備抱我出去睡覺的時候,我掙了掙,讓他把我放下來。
「我想洗個澡,你找件衣服給我做睡衣。」
我這話一出,原凈立馬結巴:「啊……行……我是說,好……好的。」
我這人本來就大膽,酒意上頭就更大膽。
原凈一洗完澡出來,剛在床邊坐下就被我從后邊一拉,躺下了。
原凈憋紅了一張臉,正人君子地搖搖頭,「姐姐喝醉了不清醒,我不能乘人之危。」
「我腦子清醒得很,是男人就動手,別磨嘰。」
酒精作用下,我腦中有根神經始終在亢奮地跳動,說話做事都比平時更生猛,我隱約察覺到,但是不想控制。
原凈還是搖頭,眼眶都有些發紅,聲音也開始變啞。
頭頂燈光直射進他的眼睛,他瞇著眼,一副柔弱不反抗的姿態說:「姐姐,你可以任意支配我,我不反抗,你想要做什麼自己來……」
聲音低低柔柔的,好像遭受欺負的小白兔。
直到水到渠成后,我才知道,我才是那只自己送上門的小白兔。
第二天一早,我一醒來,原凈就及時給我喂上熱湯,又伸手給我按腰捶腿一頓操作。
整個人帶著笑,眼角眉梢都透著春風得意的氣息。
這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把真實情緒表現得這麼明顯。
雖然我沒說,但我其實早就察覺,這人面對我時的害羞和內斂,大多數時候都是裝的,故意勾我去主動調戲他。
可是愛也是真真切切的,除了面對我,原凈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沒什麼情緒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與所有人冷淡疏離,只與我親近。
這個發現讓我心里十分滿足,不知道是和原凈在一起久了被傳染,還是說我本身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
總之,我完全喜歡原凈只對我釋放情緒的樣子。
明年他畢業,也 22 歲了,到時候不如結個婚吧。
我那不負責任的父母,唯一一次干涉我的事情,就是在不久前,找人把原凈從頭到尾調查了一遍。
還安排曾經治療過原凈的心理醫生和我見面,醫生說這個人其實情感淡漠,內心悲觀厭世,隨時有可能做出極端行為。Ӱƶ
我冷著臉一言不發。
那中年醫生自己也有孩子,臨走前嘆了口氣,小聲告訴我:「你被那可憐孩子當成活著的全部意義了,你們要是好好在一起,他就是情緒穩定的正常人,你們如果……那他估計……」
醫生沒說完的話,我都能懂。
反正我從小叛逆,父母的話從來不聽。
我既然要和原凈在一起,什麼人什麼事,都沒資格來阻擋。
【正文完】
番外一:求婚
我主動向原凈求的婚。
在他的畢業典禮上,用我這幾年工作掙的錢買的鉆戒。
「我林知之就當著這里的所有你認識的人宣告——我愛你,原凈,和我結婚,和我綁定一輩子。」
我的心跳得快要飛出來。
這輩子沒有做過這麼瘋狂的事。
往后很多年我都不敢回憶這件事,當時還是太年輕,熱血上頭做出這麼嘩眾的求婚,想起來一次,腳趾就會摳出一座城堡。
授位的校長還是老熟人,我的畢業論文導師。
整個大廳哄然一片。
「答應她」的聲音此起彼伏。
原凈面對我,單膝跪地接受我的鉆戒。
最后以校長出來趕人收場,他讓我們求完了趕緊下臺,別耽誤后面同學畢業。
林知安拿這件事笑過我很多次。
我差點氣得和他斷絕姐弟關系。
但是原凈很吃我這套,我懂他的心理,恨不得把我們在一起這件事宣告全世界。
為此,他還對我坦誠了一件事。
把他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日記本找出來,遞給了我。
他說:「你可能會發現,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樣。」
日記本里密密麻麻都是我。
連我以前發過的非主流動態都被打印出來,一頁頁夾在厚厚的日記本里。
我一邊翻,一邊尬得頭皮發麻。
「你這……真的有點出乎我的想象了,我之前就隱約覺得,你似乎很了解我。」
原凈過來抱住我,向我道歉:「對不起,我們在一起后我就改了。」
我拍了他的爪子一下,「你哪里是改了,你是從窺探動態變成窺探我本人了。」
不過我一點都不覺得原凈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這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察覺我沒有生氣,原凈轉身回房間,一會兒工夫銬著一副手銬出來。
不等我說完,原凈直接在我面前跪下,被銬住的雙手搭在我大腿上,頭也搭在我膝蓋上。
他抬頭望著我,眼神明亮清澈,問我:「你想怎麼對我呢?姐姐。」
……
這種絕對掌控的姿態,讓我比平時更加愿意主動。
腦海中突然想起,剛認識的時候,在我家泳池邊上,原凈裸著上半身搭在池邊,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眼巴巴地仰望著我。
我那個時候,就情不自禁抬腳在他頭上摩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