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給我最風光的婚禮。
為了嫁給他,我守在閨中3年,終于等到他從前線大勝。
可歸來時他卻親昵地摟著一女子。
“她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負她,從此她是正妻,你若愿意,便做侍妾,若不愿意,今生今世不要踏入將軍府半步。”
他大婚那日,我主動嫁給身患肺癆的少公爺,卻意外走上人生巔峰。
臘月初八,北伐大軍大勝回京。
崇應飛因單槍匹馬闖入敵營取下匈奴首領首級,立下赫赫戰功,被欽賜為飛龍將軍。
城門旁人山人海,百姓們都想見見這位青年俊才。
飛龍將軍一身戎裝,昂首騎在棗紅駿馬上,銅色的鎧甲在夕陽的照映下閃閃發光。
我愛慕地看著眼前這個英姿勃發的男人。
這是我心中那個墻頭馬上的少年郎嗎?
上一次見他,還是送他出征的時候。
那年我17,他18。
“說好了明年娶我過門的,你這一走,我還怎麼嫁人啊。”
我哭著用拳頭敲打著崇應飛的背。
崇應飛輕柔地擦掉我臉上的淚珠。
“小傻瓜,我打了勝仗立下戰功回來就娶你,到時候你可就是將軍夫人了,這麼愛哭鼻子,怎麼管理將軍府呢?”
我臉一紅,將頭埋在崇應飛瘦弱的胸膛。
“可我不想等這麼久,我害怕。”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喏,有你給我做的平安符保佑,我一定會凱旋歸來,給你最風光的婚禮。”
崇應飛將我給他送的平安符掛在脖子上。
“平安符不能摘啊”
“打死都不摘。”
大軍進城了,我快步走向隊伍前列。
張口欲喊出他的名字時,卻看到他懷里摟著一個人。
一個白衣勝雪,青絲如墨,面若明霞的女子。
女子靠在他懷里,仿佛第一次來到京都,指著街邊好奇的詢問著。
崇應飛耐心解答,拉著韁繩地手始終將女人護在懷里,另一只手伸手將女子被風吹亂的頭發溫柔的撥到耳后,眼底眉間,盡是寵溺的溫柔。
可是,他以前只對我這樣的。
我的身體好像有些東西在瘋狂下墜,墜的我心痛。
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再次見到崇應飛,是在將軍府的客房。
崇應飛坐在桌前,見我睜開眼,也不上前,只淡淡說了一句。
“你醒了。”
我看著他,張了張口,不知是激動還是委屈,話還沒說呢,眼淚就使勁兒地掉。
崇應飛皺起了眉頭,拿了帕子坐到床邊。
“還是這麼愛哭。”
我撲在他懷里,卻被他輕輕推開。
“大夫說你氣血虧虛,不能激動,你先好好休息,稍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等了你3年,相見的第一幕,你就要趕我回去嗎?”
我有氣無力地撐在床邊,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曾和我許下非我不娶諾言的男人。
崇應飛起身背對著我。
“時間會改變一切,況且,我也沒有說一定要你等我,朝廷那邊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請自便。”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2章
我被送回了府。
一進家門,就聽見陸姨娘的冷嘲熱諷。
“哎!還以為能攀上枝頭變鳳凰呢,熱臉貼冷屁股被人家趕了回來,早知道3年前老老實實嫁給定國公府的肺癆少爺,起碼得個少奶奶的名頭。巴巴得等了人家3年,現在可好,人家功成名另尋新歡,簡直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都20歲了還被拋棄,真是個只會吃飯的米蟲!”
父親也只是連連唉聲嘆氣,彷佛也在嫌我丟了家族的臉面。
我將自己關在屋里,昏睡了2天2夜。
“小姐,你這樣不吃不喝糟蹋自己的身子,將軍看了會擔心的。”
蕓娘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此刻,也只有她是真心實意心疼我罷。
“蕓娘,我是不是應該去質問他?怎麼青梅竹馬十年的感情,三年就變了?那他曾給我許下的諾言呢?若娶妻非我,他不得好死,他對女媧娘娘發過誓的啊!怎麼就變了?”
我雙眼無神,仿佛魔怔了一般不斷重復著問蕓娘。
蕓娘放下手中的飯盒,哭著跪下緊緊握住我顫抖的手。
“小姐,小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和將軍之間肯定是有誤會,要不,要不您給將軍寫封信,告訴將軍這三年來您是怎麼日日夜夜為他向女媧娘娘祝禱,祈求他平安歸來,告訴將軍您是怎麼照顧拉扯他長大的爺爺的,就連崇爺爺去世,都是您以孫媳婦的身份披麻戴孝做主辦的喪事啊!興許將軍看了,誤會就解開了!”
蕓娘說的有幾分道理,對,一定是有誤會。
我勉強吃了幾口白粥,坐在書桌前開始給崇應飛寫信。
從白天到傍晚,明明只有3年未見,但想說的話怎麼寫都寫不盡。
在蕓娘幫我磨完第5回墨的時候,我放下了筆,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
“你親自交到他手上,告訴他,我等他的回復。”
蕓娘領命而去。
三日過去,仍未見回音,我在府中度日如年。
“小姐,信是我親手交到將軍手里的,也親眼看見他將信收了起來,許是將軍最近公事繁多,顧不上看呢!”
是啊,他剛被提拔,平時光應酬京中的達官貴人都忙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