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一揮手,有人拿著鐵鍬,朝著我砸過來。
我心里一陣絕望,下意識閉上了眼。
就在我絕望等死的時候。
“雷哥,不要啊!他是我……是我老公!”
***這邊,跟水潭距離也就一百多米。
察覺到動靜之后,絕大部分人都冷眼旁觀,但安語還是察覺到不對勁,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雷哥,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你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雷哥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哦?原來是你那個廢物老公?難怪他剛才那麼激動!”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這種人留不得!”
安語急了,連滾帶爬的撲向雷哥。
“雷哥,我為咱們組織貢獻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雷哥目光一閃,伸手捏住安語的下巴。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安語緊緊抱住雷哥的大腿:“雷哥,求你了,不要殺他!”
我還想硬氣的懟一句,不用求這孫子!
有種就弄死老子,反正我來之前,已經把掌握的證據都交給警方。
鬧出人命來,這些人難逃法網!
可那些混蛋,把我的臉死死摁在地上,讓我根本開不了口。
經過短暫的沉默,雷哥發話了。
“先轉移,待會兒我送給這小子一份厚禮!”
但我沒想到,他口中的“厚禮”,竟然那麼狠毒!
7
隨后,我被蒙上了眼罩,五花大綁,關進車里。
在車里晃蕩了大半個小時,才終于停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哪。
下了車,眼罩被揭開,我下意識的閉上眼。
強烈的陽光,讓我有短暫的失明。
這是一處陌生的山谷,有著一條幾米寬的小溪。
溪水看起來也就齊腰深,清澈見底。
一片人影中,我一時間沒找到究竟哪個才是我老婆。
光頭雷哥,用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稍微一用力,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顯然是劃破了皮膚。
“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不過,想活命,必須拿出投名狀!”
這世界上,沒幾個人不怕死。
我當然也怕,但我更怕的是,不能親眼看到這群禽獸遭到報應!
“你想怎麼樣?”
雷哥笑瞇瞇的說道:“很簡單,只要加入我們,以后就是自己人!”
“靠你那點死工資,房貸都能把你壓死,老婆都養不起,也難怪她那麼玩命……”
“跟著我們,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所有女人,你隨便玩!”
我緊緊皺眉,沒有應聲。
他說的好聽,充滿了誘惑力。
但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也不可能因為安語幾句話,就真的對我放松警惕,把我當成自己人。
下一秒,雷哥招招手。
“把人帶上來!”
這個女人個頭不低,有一米七多,身材偏瘦。
一頭黑長直的秀發,長相清秀,氣質文靜。
她憤恨的瞪著雷哥。
“你這種混蛋,不得好死!”
雷哥冷笑了一聲:“我死不死,你說了不算!”
“但從你暴露的那刻起,你的小命,就在我手里握著!”
“你說,我是該叫你甜甜,還是該叫你田欣,田大記者?”
田欣怒罵:“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及時回頭,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從兩人的談話中,我大概清楚了情況。
這個叫田欣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記者。
我記得她好像還曝光過黑心作坊,因此遭遇過生命威脅。
這次,田欣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知道了這群“回歸自然”的魔鬼,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非法勾當。
她壯起膽子,假裝露營愛好者“甜甜”,一步步混了進來。
要把這群人的犯罪行為曝光出去!
可就在她即將收網的時候,卻意外暴露,被雷哥抓住,沒少吃苦頭。
原本按照雷哥的意思,田欣必死無疑!
沒想到的是,這次又突然冒出我這個“愣頭青”。
一個狠毒的想法,從雷哥心底涌出!
一瞬間,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這比殺了我都狠!
“不,我做不到……”
話還沒說完,雷哥手里的刀,有稍微用了用力。
鮮血順著刀刃緩緩往下滴落……
“擺在你面前的路,只有兩條!”
“說吧,你死,還是她死?”
我下意識看了田欣一眼,她的眼神也很復雜。
8
雷哥心機深沉,早就安排好人拿著錄像機,做好拍攝準備。
一旦我點頭同意他的要求,跟他們同流合污。
那我這輩子就毀了,永遠都別想跳出這個火坑!
可我要是不答應……
我現在就會死!
見我有些猶豫,安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鉆了出來。
“老公,快答應啊!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我扭頭看向安語:“你還沒醒悟嗎?我看你是徹底被這群人洗腦了!”
安語支支吾吾的應道。
“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你根本不懂我的精神追求……”
雷哥哈哈一笑。
“我可沒強求過你老婆,她比誰都積極!”
“我們的追求是回歸自然,享受自由,領悟人生的意義!”
“告訴他,你這段時間過怎麼樣?”
說著,他又在安語身上掐了一把。
安語扭扭捏捏:“不用在乎世俗的眼光,沒有那些壓力,沒有身上的枷鎖……我很開心!”
她甚至還勸我跟她一起,回歸自然,享受這種極致的快樂。
但我看著溪水里那些狂歡的人,心里只有說不出的厭惡。
這算什麼自由?
跟野獸有什麼區別?
“老公,快啊,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