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剛好走到大廳,見他們在議事,便自覺的打算離開。
沒想到繼母見我出現,突然心生一計,開始笑著對眾人說道,“裴將軍,裴夫人,要不這樣,讓小女夏雪跟貴公子訂親可否?”
我父親聽后,立馬附和著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夏雪跟裴公子年紀相仿,應該能相處的來。”
于夏家而言,我就是個物品,任由他們隨意丟來丟去。
我內心無比悲涼,為自己出生在這種家庭感到可憐。
沒想到裴將軍聽后卻勃然大怒,瞪著雙眼開始直接訓斥起我父親跟繼母,“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們作為父母,做出這般決定之前,也得先問下夏雪姑娘是否愿意,尊重下她的意愿。”
裴將軍訓斥完我父母,便立刻轉頭看向我,柔聲問道,“夏雪姑娘,你愿不愿意做我裴家兒媳?我裴家定會好好對你。”
這事情轉變快的讓我猝不及防,但我反應過來后,還是輕點了點頭。
這夏家我是不想待了,非得嫁人的話,裴家是個不錯的選擇。
重點是,裴家滿門英烈,重生知道后面裴家會發生的事后,我真的很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去幫裴家。
得到我的肯定回復后,裴家父母滿意的離開了。
而父親繼母為了省事,更是直接將我的婚禮定在了跟妹妹夏婉同一天。
我的嫁妝婚服,他們也是以時間倉促為借口,隨便給我拿些東西糊弄了一下,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的那種。
我也無所謂,畢竟他們對我不上心,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對于夏家,我的心里早就沒有任何期待了。
約定成婚的日子很快到來。
成親那天,妹妹夏婉鳳冠霞帔,沈家則十里紅妝,十分高調的迎娶她入門。
對比沈家,裴家的迎親隊伍則樸素的多。
我知道裴家一向為官清廉,所以我并沒有感到多意外。
而且裴家已經足夠重視我了,該有的迎親的東西一樣沒少,來接親的全是裴家至親之人。
我跟妹妹夏婉是一起出的夏府,在上花轎的前一刻,妹妹夏婉叫住了我,她提高音調,很是得意的對我說道,“委屈姐姐了,迎親隊伍竟然這般寒酸。”
我怎會不知她此話是何意,不過是順便嘲諷我罷了。
妹妹夏婉以為自己已經踏入了榮華富貴的大門,卻不知道后面迎接她的是豺狼虎豹的地獄。
畢竟是已經站在地獄門口的人,我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跟她計較,微笑著回了句“今后望妹妹多保重。”
保重你的小命,別被沈家那群變態弄死。
夏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抬頭挺胸笑容燦爛的上了沈家的花轎。
話不投機,多說無益。
我也跟著上了裴家的花轎。
雖然我不清楚自己以后的命運,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妹死定了!
沈威身體殘缺,不能人道,只會虐打女人,是個十足的變態。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家父母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些精神不正常之人。
如果世間有鬼的話,那沈府上的冤鬼定比人還多。
那傳聞中的十八層地獄,應該就是沈府那般模樣。
……
我跟裴凌在裴家長輩跟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拜了堂。
然后被一堆人簇擁到了洞房。
上一世夏婉曾跟我說過,她跟裴凌成親后連面都沒見過,更別說圓房了。
據說裴凌成親當日在戰場打仗沒有回來,是夏婉一個人拜的堂。
但這一世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蓋頭下的我從賓客口中得知,跟我拜堂的人的確是裴凌沒錯。
他并沒有跟上一世那樣去戰場,而是跟著迎親隊伍來迎娶我了。
蓋著紅蓋頭,我心里有些忐忑的坐在新房里。
上一世我跟沈威成親,洞房當天被虐的半死,留下了陰影。
我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裴凌又經常在外打仗,所以即使兩家都在京城,我跟他卻一次面都沒有見過。
我不知道裴凌長什麼樣子,不過長年保家衛國,在戰場上廝殺的人,估計會顯得滄桑一點。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那人一步一步慢慢向我走近,他每走一步,我的心便緊一分。
但房間就那麼大,很快那人便走到了我跟前,緊接著,我的蓋頭被人挑了起來……
我微微抬頭,朝來人看去。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堪稱絕色的臉。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宇軒昂、氣宇不凡、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眉清目秀、目若朗星、風度翩翩……
這世間所有美好的詞用來形容眼前男子都不為過。
我一時被男子容貌驚艷的呆住了,微張著嘴,定定的看著他。
男子見狀笑了笑,然后輕聲說道,“夫人對為夫的長相可滿意?”
我聞言回過神來,自知自己有些失態。
原來裴凌竟然長這般模樣,跟我想象的他實在是出入太大了,云泥之別。
我是顏控,自然扛不住如此美色,于是我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滿意,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