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見我這般更是直接笑出了聲,聲音很是爽朗。
笑過之后,裴凌便直接坐在了我旁邊,定定的看著我,然后深情款款的說道,“夫人也長得天姿國色,深得我心。”
我很開心,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夸我。
……
后來的事便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紅帳微動,遮住了滿床春色。
這裴凌看著謙謙君子模樣,在床笫上卻狠的像一匹狼,把我折騰的不輕。
而且,在最動情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他輕聲喟嘆了一句,“你終于屬于我了。”
但實在太累了,我沒時間深究,便徹底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我初經人事,渾身跟被骨頭拆了一樣的疼。
裴凌已經去練兵場了。
我簡單收拾好自己,便去給公婆敬了茶。
裴凌父母笑容滿面的接過我敬他們的茶,喝完茶,囑咐了我幾句后,便讓我先去休息了。
接下來兩天,除了裴凌晚上不當人,裴府上下所有人都對我很好,給了我以前在夏府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暖。
越是這樣,我越是不理解。
這樣好的裴家,夏婉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很快就到了回門的日子,裴凌早早便收拾好,準備帶我回府。
我倒不太在意這個日子,回不回府對我來說無所謂,反正夏府也沒有一個人真正愛我。
要說唯一讓我想回夏府的理由,那便是去偶遇我妹妹夏婉了。
我還挺想知道,她這世子夫人當的怎麼樣。
我剛回夏府沒多久,夏婉就回來了。
她看起來臉色很是憔悴,跟前幾天大婚時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我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而且,即使今天是回門的日子,沈威卻并沒有跟夏婉一起回來。
風水輪流轉,這次到我幸災樂禍了。
我笑著迎了上去,然后風輕云淡的對著夏婉問道,“才幾日不見,妹妹怎麼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是不是新婚燕爾,妹夫不節制,過于折騰妹妹了?”
上一世跟沈威洞房當天,我滿懷期待,沒想到最后卻發現沈威身體有殘缺,他根本沒碰我,而是一直拿鞭子打我。
十足的變態,我最終被打的疼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后便去找沈家父母主持公道,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把我關柴房,讓我注意言辭,不該說的話別說。
一直到我服軟,他們才放我出來。
我后面從沈府丫鬟們偷偷聊天中得知,原來沈家這些主子都變態,喜歡虐待人,已經被虐死上百號人了。
他們更是直接在府里養了一群狼,來處理那些尸體。
我聽后不寒而栗,怎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一家人存在。
但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對方又是皇親國戚,即使跟父親說了,他們也不會管我死活。
于是我只能委曲求全,靜待逃跑時機。
往后的日子里,我在沈家就沒有過過一天人過的日子,而我身上的傷,更是從沒有間斷過。
果然,聽到我的話后,妹妹夏婉瞬間變了臉色。
她臉上驚恐的神情一閃而過,雖然很快,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看來,沈威果真對她動手了。
夏婉沒來得及回我的話,便被繼母拉進房間談話了。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八卦的機會,悄悄跟了上去。
果然夏婉跟著自己母親一進房間關上門,便立馬淚如雨下的哭了起來,“母親,救我……”
夏婉不停的跟繼母說著自己這幾天遭受的虐待,一邊給繼母展示自己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
自己親生女兒受這般苦楚,繼母亦心疼的眼淚直流。
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的一切,我心里為自己感到慶幸,要不是夏婉搶夫及時,這些鮮血淋漓的傷口便會像上一世一樣出現在我的身上。
房間里,繼母剛開始安慰妹妹夏婉說肯定會救她。
但當聽到夏婉說沈家威脅她,如果這事捅出去就把夏家全滅了。
沈家身份地位在那,要滅一個小小的夏家輕而易舉。
繼母瞬間沉默了。
見自己母親這般,夏婉有些絕望了,語氣越來越激動的喊到,“母親,母親,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呀!”
回答的只有繼母的沉默。
看著這般‘母慈女孝’的場景,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房間兩人立刻察覺,快速開了房門,朝著我怒目而視。
夏婉眼淚都來不及收,狠狠的瞪著我。
繼母則更干脆,直接冷聲朝侍衛開口道,“夏雪目無尊長,給我上家法。”
呵,這女人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論對錯,動不動給我上家法教訓我。
但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翅膀也硬了,這家法可不是她想上就能上的。
我正準備開口表明自己身份,她們可不能像以前一樣隨便打。
但話還沒出口,便有人過來護我了。
來人正是裴凌,他的聲音比繼母的更冷,直接寒了八度,“有我在,我看誰敢對我夫人動手?”
裴凌這般護我的模樣,我看了甚是欣喜,立馬小鳥依人的躲在了他身后。
跟出來的父親見狀,立馬賠著笑臉解釋道,“誤會,誤會,沒人會對夏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