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婚那日,夫君逃婚了,將我一人留在烏泱泱的禮堂上。
高堂之上,我的婆婆-慶陽郡主,當場吐了一大口血,暈在了公公懷里。
我的公公——武安侯,一個勁地瘋狂地罵陸清平:「逆子啊,逆子……別讓我逮住他,逮住他老子定要將他抽皮剝筋。」
對了,陸清平就是我那個逃婚的夫君。
婚禮現場頓時一片人仰馬翻。
眾人齊刷刷地圍在公婆身邊。
大家好像都忘了,我這個新娘子還被晾在大堂中央。
1
我成婚那日,夫君逃婚了,將我一人留在烏泱泱的禮堂上。
高堂之上,我的婆婆-慶陽郡主,當場吐了一大口血,暈在了公公懷里。
我的公公——武安侯,一個勁地瘋狂地罵著陸清平:「逆子啊,逆子……別讓本侯逮住他,逮住他老子定要將他抽皮剝筋。」
陸清平就是我那個逃婚的夫君。
婚禮現場頓時一片人仰馬翻。
眾人齊刷刷地圍在公婆身邊。
大家好像都忘了,我這個新娘子還被晾在大堂中央。
我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團扇,沖著圍在公婆身邊的人柔聲道:「煩請讓一下,讓小女瞧瞧夫人。」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
好似終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我撩起裙擺,蹲下身來,細細為她把脈。
片刻后,在侯爺焦急的目光中,我淡淡道:「無礙,夫人只是受了點刺激,一時急火攻心罷了,待小女為她扎幾針就好了。」
侯爺長舒一口氣,面帶愧色:「好孩子,是那小兔崽子辜負了你,你放心,本侯這就派人去找他,就算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他綁回來,給你賠罪。
」
我心道:倒也不必。
我本來還擔心,今夜該如何跟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人,度過漫長的洞房花燭夜呢。
這下,不用愁了。
一陣忙亂之后,我被喜婆送進了洞房。
我脫了嫁衣,換上舒適的寢衣,在八尺寬的大床上歡快地滾了幾圈。
待我快要睡過去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如今我這樣算什麼?我與陸清平還沒有拜堂,應該不算是夫妻吧?
我是不是應該回自己家?
只是,眾人親眼看見我的花轎進了陸家的大門,以后再嫁恐怕也是不容易了。
我這人向來想得開,只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2
我是太醫令之女,名喚唐晚。
今日是我與武安侯世子陸清平成親的日子,本來一切都按程序進行著。
只是,在拜堂環節,小廝才驚恐地發現,新郎官陸清平不見了。
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他家那匹汗血寶馬。
我想,武安侯大概是追不回來陸清平了。
不過我不在乎,本來我與那陸清平也沒什麼感情,只是,我很氣憤,他這麼一弄,讓我在京城徹底出了名,走在大街上都有人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人甚至開始對我指指點點,就連去茶樓喝個茶都不讓人清凈。
「你看,她就是被世子拋棄在婚禮上的唐晚。」
「啊,這樣的大美人,真是太可惜了……」
「真不知那世子怎麼想的,如此美人,如果能與她風流一夜,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哈哈哈…」
「呸,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欸?你們說世子去哪了呢?據說找了好幾天了,都沒找著。」
「誰知道,那個陸世子,平常就不怎麼著調,這會是在哪個老相好那里躲著了吧?哈哈哈……」
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
侍女輕粉擔憂地看著我:「夫人,您別聽他們胡說,世子他定然是有什麼苦衷,或是有什麼急事……」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有什麼急事比成親還重要?」
輕粉急急道:「也許……」
我抬手打斷她的話:「我并不在意他為何逃婚,我讓你買的藥材都買齊了嗎?」
輕粉得意一笑:「夫人吩咐的事,哪次奴婢沒有漂漂亮亮地完成過?不過,夫人,你買這麼多止血的藥材是做什麼的呢?」
我道:「也許有一天能用上吧,還有,別叫我夫人,我與陸清平禮未成,算不上他的夫人,還是叫我小姐吧。」
輕粉喃喃道:「我可憐的小姐……」
我本想開口對她說,你小姐我一點都不難過。
只是我還沒開口,就聽那幫人換了話題。
其中一身著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
「嘁……你們這幫人還有這心思八卦別人的閑事,我得到確切消息說,北戎長毛驢連破我朝北境三座城池,我看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打進京城了。」
接著有一人語氣憤懣道:「這幫長毛驢,不要臉,不知足,不講信用,要錢要地要女人還不夠,隔三差五還要來挑釁一回。」
「呸,還不是因為朝廷腐爛,國庫的錢都被這幫貪官嚯嚯了,一打仗就說缺糧草,缺將領,回回都派人前去議和,助長了敵人的氣焰……說到底還不是當今皇帝昏聵,只知道享樂,他們哪里會管老百姓的死活……嗚嗚……你,你捂我嘴干嘛?」
「噓噓,你不要命了,趕緊閉嘴吧!」
「欸……」眾人紛紛嘆氣。
輕粉也跟著嘆了口氣:「欸,如今這亂世,戰事連綿,百姓的日子過得戰戰兢兢,何時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