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我態度堅決,蕭彥廷也只能妥協。
「行行行,那我跟他說清楚,不過我們也有些日子沒出門了,你帶上平平,哥哥帶你們去吃大餐。」
20
那天晚上我和平平都很開心。
他難得露出小孩子的天真,撒歡兒地玩樂。
最后直接累得掛在蕭彥廷身上睡著了。
我們三個人離開餐廳的時候,卻意外遇上了陳粵生。
他穿整套黑色高定西裝,披了大衣,身側跟著幾個助手和秘書。
上臺階時,他看到了我,還有蕭彥廷和他懷里熟睡的平平。
而當時,因為喝了點酒,我還挽著蕭彥廷的手臂。
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家三口。
陳粵生大約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的視線平淡地掠過我的臉,沒有一秒停留。
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我忍不住看向他。
卻只看到他疏冷英俊的側臉。
我垂下眼眸,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快到車邊時,蕭彥廷忽然看向我:「妹妹,平平一周歲的時候,公布我們的關系吧。」
「之前義父也和我提過改回溫姓的事……」
我卻搖頭,哥哥的義父對他十分好,視若親子。
當初要不是他老人家,哥哥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養恩大過生恩,老人家早年喪子,如今膝下荒涼。
他又這般疼愛哥哥,有意讓哥哥承繼他的衣缽。
雖然認祖歸宗是人倫大事,但人活在世上,更要知恩圖報。
「哥,不要改姓了,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們不能忘本。」
「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妹妹……」
哥哥輕嘆了一聲:「陳粵生這一次,又會誤會你。」
我故意輕松一笑:「誤會了也挺好的,我就不用擔心他會和我搶平平。
」
「妹妹,你有沒有想過再回香港去?」
21
「其實,你也是出身清白的好女孩,更何況如今有哥哥給你撐腰,咱們也不圖陳家的錢權,你未嘗就配不上他。」
「哥,以前是為了生計,不得不舍棄自尊。」
「但其實,我真的很討厭被人當作替身。」
「陳粵生并沒有娶宋舒怡,可見傳言也不一定真實。」
「可是當年,他也沒有否定過這些傳聞。」
其實當年在一起時,我也曾旁敲側擊問過他。
我是不是很像宋舒怡。
他有沒有過很喜歡的人。
陳粵生倒是很認真地看了看我:「并不像。」
我還沒來得及竊喜,他卻又道:「宋小姐端莊大方,而你,矯情又作精。」
當人金絲雀自然要有當金絲雀的覺悟。
我矯情又小作,還不是為了討金主歡心。
只是當時被他這樣一說,我還來了小脾氣,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那陳先生要不要換了我,去找個端莊大方的?」
陳粵生已經開始低頭看文件,聞言頭都沒抬:「今晚我會回家吃晚飯。」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小暗號。
他晚上要回家吃飯,那今晚勢必會發生點什麼。
一般他這樣說,那就表明他「性致」很高!
我忍不住咕噥:「衣冠禽獸。」
當時陳粵生沒再理我,但心情卻好似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如今再回憶起這些陳年舊事。
仿佛已經是上輩子那樣遙遠。
其實后來像不像宋舒怡,我心里已經沒太大的結。
是陳粵生說,他有喜歡的人。
才成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曾無數次試著去想,陳粵生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他性情寡淡,話極少。
但如果是他喜歡的姑娘,他也一定愿意花很多的心思哄著她,討她歡心。
不像是我和他之間,百分之八十的交流,都只在床上。
22
平平三歲的時候,蕭彥廷的義父病逝。
哥哥在病床邊接下了老爺子的衣缽。
葬禮后三個月,蕭彥廷帶我出席馬來最大的盛宴。
我和他的兄妹關系,徹底公開。
消息傳出后,港城那邊仍是風平浪靜。
哥哥曾和我提過,陳粵生數月前剛升職。
如今在港城,可謂是炙手可熱。
宋舒怡嫁到陳家后生了一個女兒,這兩年卻再無動靜。
二房也一直沒有添丁,隨著陳粵生水漲船高幾乎到頂,二房這兩年也安分下來。
據說陳家二房那位四公子,前些日子出了極大的差錯。
被驅逐出了董事會。
聽說宋舒怡還去求過陳粵生,但連人都沒見到。
我很為他如今站在最高處而高興。
像陳粵生那樣端方克己的君子,紳士。
原本就該擁有這樣璀璨的人生。
他的妻子,該是錦上添花的存在。
而不是一個污點。
平平快四歲的時候,已經展露出了高智商。
性情和處事方式,幾乎和陳粵生一般無二。
他不愛說話,也不愛玩鬧,骨子里和他親爹一樣,十分高冷。
我還真是生了個言情小說里的小霸總小神童。
而我和陳粵生分開后的第三次見面。
是在平平四歲生日剛過完。
馬來的一場慈善拍賣會上。
蕭彥廷帶了我和平平參加。
我出去接個電話的功夫,平平和陳粵生兩人卻已經對上了。
23
蕭彥廷站在一邊,抱著手臂,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小男人和陳粵生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兩人的關系。
陳粵生自然一眼洞穿了我隱藏的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