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鶴陰沉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惡心的蛆蟲。
「我公司的一半股份,夠了嗎?」
我渾身冰涼。
顧淵說到底還是個商人。
系統死機中。
我看不到顧淵對我的好感度有多少。
估計……不會太高。
顧淵眉尖一挑,似乎很感興趣。
隨后,他走到我面前,笑著問:「你開價多少?」
我一言不發,甚至都不去看他。
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有一條爛命。
不過他敢殺我,我就連他一起帶走。
只見顧淵彎下腰,湊到我耳邊,笑著說:
「乖乖親我一下,我讓宋鶴被人玩爛,嗯?」
我大腦宕機了,茫然地抬頭。.
「什麼?」
顧淵的眼神告訴我,他是真的在期待我的吻。
他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我濺了臟污的臉。
這一刻,我突然懂了顧淵的惡趣味。
原來,他不喜歡小白花。
喜歡壞女人啊。
我彎唇一笑,眼神明媚,「好啊。」
說完,在宋鶴睚眥欲裂的目光中,墊腳輕輕吻住了顧淵的唇瓣。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
沒有傳來系統扣除生存時間的聲音。
我攬著顧淵的脖子,放肆地親吻。
直到肺內空氣被榨干。
宋鶴表情一片空白,「你們……你們……」
顧淵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唇,「怎麼?我跟媳婦親個嘴兒,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宋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那天是你!顧淵!兄弟如手足啊……」
顧淵笑了,攬著我,輕輕吐出幾個字:「去你媽的。」
宋鶴面如死灰,他討好地把喬依依往前一推,「兄弟,我錯了,主意都是她出的。」
喬依依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當天,喬依依是被人抬著出去的。
宴會的某間屋子里,男人的慘叫聲經久不絕。
7
第二天,我被系統喊醒了。
一睜眼就聽到了噩耗。
【宿主宿主!審判長修改了規則。】
「什麼規則?」
【結婚還不算攻略成功,必須要同時滿足他的好感度達到 100%。】
也就是說——結婚+好感度 100%,才算。
我長舒一口氣,「嗨,這算什麼……我們都這麼曖昧了,怎麼可能低——」
我的話卡在了嗓子里。
系統顯示:顧淵好感度 59%,判定:不及格。
我一骨碌坐起,氣急敗壞道:「卑鄙小人!」
系統突然口風一轉:【不過因為剛才你大鬧一場,審判長做出妥協,當著宋鶴的面跟顧淵親熱,不會清空生存時間了。生存時間目前剩余半小時,宿主加油。】
「……」
最近外面都傳言,顧淵包養了一個金絲雀。
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經常當著所有人的面沖進來,強吻顧淵,吻完就走。
徒留顧淵一個人陰沉著臉收拾殘局。
「有什麼用?那個女人再不知羞恥,顧總還是愿意寵著啊。」
「聽說要把顧氏的老古董們給氣死了。」
剛走到顧淵公司門口,我就聽見有人在編排我。
走近一看,原來是喬依依啊。
頸托還沒摘呢,就開始搬弄是非。
我眼都不眨,徑直從旁邊經過。
系統張牙舞爪地罵道:【壞女人,略略略!】
喬依依表情一僵,面上閃過一絲愕然,打量著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辦公室里,顧淵正在開會。
我推開會議室的門,十分謙遜地對著在場各位股東打了聲招呼。
「不好意思……打擾了。」
顧淵鋼筆一扔,捏了捏鼻梁,認命起身:「散會。」
說完,跟著我走到一旁的隔間里。
我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顧淵的好感度已經被我弄上了及格線。
被我蹂躪過后,他懶洋洋地垂眼看我。
「王淺淺,你是不是有——」
「我有病。」
我理直氣壯,「得了一種親不到你就會心痛而死的相思病。」
顧淵很顯然是不太信我的鬼話。
他扯扯唇角,「出去。」
我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大呼小叫著掏出一個血壓計和電除顫儀。
「你等等,我這幾天學了點急救知識。」
顧淵興趣缺缺,「學那個干什麼?」
「怕你出事啊,你不是有心臟病嗎?」
顧淵兩手插兜,懶洋洋地往辦公室走。
我抱著東西,手忙腳亂地跟在后面,碎碎念:「你可一定要長命百歲!」
顧淵陡然停住腳步,我猝不及防撞到了他后背上。
顧淵神色微冷,瞇著眼問:「你希望我活久一點?」
「是啊,哪個好人希望別人趕緊死啊。」
我摸了摸鼻子,「更何況,我還這麼喜歡你。」
系統提示道:【宿主,顧淵好感度-1%。】
「……」
大傻逼。
【-1%】
?
不是,他能聽見我罵他?
【-1%】
見我一臉震驚地盯著他,顧淵露出個不冷不熱的笑:「管好你自己。」
背過身的那一刻,系統提示【顧淵好感度+20%,當前 82%】
接下來的幾天,我打了雞血一樣。
每天都泡在顧淵的辦公室學搶救知識。
顧淵望著躺在辦公室地板上,被我摁得胸膛都凹陷下去的假人,捏了捏鼻梁。
疲憊地嘆了口氣。
「王淺淺,過來。」
「咋了?」
我一臉欣喜,「可以親你了?」
顧淵眼皮一跳,捏住我的領子拖過去,說:「我這病,是出生就有的。」
「我知道啊,心臟病分為先天性的和后天性的,你這個是先天性的,我記得一共有四種,法洛四聯癥——」
「閉嘴。」
顧淵不耐煩地打斷了我,「我的意思是,沒必要。」
我眨了眨眼,認真地盯著他:「很有必要,多活一天,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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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有什麼好?」
我愣了愣,突然理直氣壯大聲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