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妮似乎有些愣住了:“……什麼?”
我有些不耐:“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嗎?要多少錢?”
吳燕妮怔怔地看著我,隨后說:“一百萬?”
我擺擺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等會兒會叫秘書打到你的卡上。”
說完,我不顧她好像還要說些什麼的樣子,直接走了。
真是,他們都這樣一個個送上門來,搞得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
這樣想著,我回到辦公室后,把傅明洲從黑名單中拉了出來,隨后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在聽到那邊“喂”了一聲后,我說:“管好你老婆,如果再有一次她過來用照片來找我要錢的話,那我們的合作就直接取消了,接下來,你也別想再在我這拿一分錢了。”
說完,我便不顧那邊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我想起掛電話前那邊傳來的驟然變得粗重的喘息,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以我對傅明洲那種人的了解,雖然平時的時候,他看著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利益后,他就會變得咄咄逼人的,甚至做出一些十分粗暴的舉動。
所以,我只能對還在因為拿了一百萬而竊喜的吳燕妮說一句,祝她好運了,希望傅明洲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不要對她太過過分。
之后的一個月,我的生活過得風平浪靜,也再沒有什麼人來找我,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不過在參加一個宴會的時候,我聽到八卦說,傅明洲把她的妻子打得住院了,好像連孩子都差點沒有保住。
我聽到后,嘖嘖稱奇,看來我還是把傅明洲想得太善良了,或者是說在經歷了一系列打擊后,傅明洲變得更加變態了,竟然連自己懷了孕的老婆都不放過。
真是辛苦他之前在我面前偽裝成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了。
我揚唇。
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希望之后那件會讓他更加暴躁的事情發生后,他不會當場殺人。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三天之后,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
我心中對來電人有了想法,于是我沒有接通。
直到打了那個號碼打了十幾通,我才終于接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傅明洲的怒吼:“你在干什麼?!竟然敢這麼久才接我的電話?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我實在是不爽,而且我知道他有求于我,肯定會再次打來電話的。
我的腦中回憶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些。
果不其然,我的手機馬上又響了起來。
我接通,趕在傅明洲說話之前,說:“又沒有人教過你,有求于人的話,就把姿態放低一點。”
似乎是被我話語弄得怔愣了一瞬,傅明洲短暫沉默了一下,而后又變得十分憤怒了起來:“你!”
我實在是不想再聽他說些廢話,于是我先發制人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傅明洲被我打斷后,我能明顯聽到他在電話那邊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再給我一千萬。”
我皺眉:“為什麼又要這麼多?不是一個月前才給的你兩千萬嗎?怎麼會花這麼快?”
傅明洲卻說:“你別問,直接給我就行了。”
我在心中嗤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他要錢干什麼。
或者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要錢干什麼,可是我不能讓傅明洲看出來。
我故作不爽:“你什麼也不告訴我,就讓我給錢,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怎麼知道你是拿我的錢去投資項目,還是去養情人。”
傅明洲那邊猛地傳來一個好像是什麼東西被雜碎的聲音,隨后便是他再也壓不住的憤怒的嗓音:“文瑤!你要知道,我不是來征求你的同意的,我是來直接拿錢的,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我有些好笑,不知為何,傅明洲總是給我一種無能狂怒的感覺。
我忍住笑意,裝出一種失落的感覺,道:“我知道了,我會把錢給你的。”
說完,我就假裝心情很不好地掛了電話。
我從我的私人賬戶了里又給傅明洲花了一千萬。
隨后,我又給一個人發送了短信,之后,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時間。
一周后,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在拿起手機看到短信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是時候該收網了。
只是希望心態不怎麼好的傅明洲,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崩潰了。
我勾起唇角,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好,我要報警,我被人敲詐了。”
兩個小時后,警察局中。
我的對面是表現得很不耐煩的傅明洲。
他嚷嚷道:“你們警察怎麼能隨便抓人呢?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你們抓我的時間,知道我能賺多少嗎,你們怕是一輩子都沒看到過那麼的錢吧!”
我在一旁聽著,十分無語。
真不知道傅明洲是怎麼想的,他把這里當成哪里了?他以為他現在面對的是誰?這里是菜市場嗎?
我真的覺得很丟臉,真不知道說是他以前偽裝得太好,還是我的眼神太差,我以前怎麼就能看到得上他呢,跟他在一起過這件事情真的可以成為我的人生污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