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虐我千百遍,我卻仍待他如初戀。對此,我置之一笑。
他得知自己是替身的那一天,拿刀抵著自已的臉,雙目猩紅地逼問我。
「要這張臉還是要我?」
我笑了溫柔道,「乖,把刀放下。」
我笑他一個活人怎麼可能爭得過一個死人呢?
1.
那一天,是我和京圈太子爺梁栩禮的婚禮,看著他眼角處的淚痣,我仿佛看到了許多年前那個為救我而死的少年。
在我們即將交換對戒的時候,梁栩禮的白月光沈馥妍一身白色禮服,挽著發髻,楚楚動人的出現了,叫停了整個儀式。
她雙眼微紅的站在那里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梁栩禮扔了戒指,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一切地奔向了她。
雙手緊緊桎梏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里。
眾賓嘩然,記者們舉著攝像機,燈光閃個不停。
我看著梁父氣得抄起拐杖往梁栩禮的身上招呼著,口中呵斥著
「孽障!你個孽障!要做什麼你!」
梁栩禮死死護著懷里的女人,悶哼出聲,額頭汩汩冒血。
沈馥妍心疼地摟住他的脖頸,聲音嬌柔帶著哽咽,「阿禮,疼不疼……」
梁栩禮一把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雙膝跪在了地上。
「爸媽,我想要娶的人一直都是馥妍!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這一生只愛她一個!」
梁母氣得差點昏厥,梁父咳出了血,賓客看熱鬧似的發出譏笑聲。
梁栩禮拉著沈馥妍的手,背影決絕。
沈馥妍回頭,朝我露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仿佛是在說。「看吧,在梁栩禮的心里,我永遠是第一順位。
」
「而你,不過是我的替身。」
我看著梁栩禮眼角的淚痣心卻一抽抽的疼,嘴角處卻只能掛著一絲慘淡的笑以維持家族的體面。
2.
后來,聽他們說,在梁家的施壓下,沈馥妍拋棄了梁栩禮一個人出國發展。
而我,結婚證一戳,成為了他的合法妻子。
日子就這樣慢慢挨過兩個春秋。
我來到在游艇舉辦的派對,正看著梁栩禮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搭著女人的腰,而女人臉頰微紅,雙目含情,勾著梁栩禮的脖子蠢蠢欲動,她鮮紅的指甲刺痛了我的雙眸。
燈紅柳綠,男男女女隨著音樂扭動著身軀,氣氛一下子燃到了頂點。
「親一個!親一個!」
他們嘻嘻哈哈,拍著手亂作一團。
梁栩禮的目光透過人群,直直地朝我看來。
他雙腿大喇喇地敞開著,放在女人腰上的手松了松,一雙深情眼似笑非笑。
「喏,我老婆來了。」
一群人頓了頓,領頭的那個上去將音樂給掐斷了,整個游艇瞬間一片安靜。
「嫂子。」
他訕笑地跟我打招呼。
我沒有理會,徑直地看向梁栩禮,「媽讓我來接你回家。」
他眼神黯淡了一瞬,脊背又重新靠了回去,無趣地撫弄著女人的發絲。
懷里的女人嬌笑著,攀上他的胸膛,「梁少,原來你喜歡刺激的啊。」
梁栩禮推開女人,起身上前打開音樂。
人群馬上喧鬧了起來,眾人心口不宣,看熱鬧似地瞅著我。
梁栩禮風流浪蕩,身邊的美女換個不停,以至于成婚兩年,我這個妻子都認不清新人舊人。
那女人站起身朝我走來,挑釁地笑著。
還沒來得及回應,那女人突然向我倒來,「撲通」一聲,我們雙雙落水。
「梁少救我!救我!」
女人被海水沖到了另一邊, 嬌柔的呼喊聲從她的口中斷斷續續傳來。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女人可真夠茶的!
正當我抬腳準備向上游時,腳腕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整個人慢慢地往下墜。
我感覺自己快被浪潮一點一點地往海里卷,全身無力掙扎。海浪一次次地漫過我的頭頂,窒息感傳來,我聽到「撲通」一聲,像是有人跳了下來我忍不住求救。
「梁栩禮……救…救我。」
「我的腿被……」
海浪淹沒我喊出口的話,等我再次費力地探出頭來,只能看到梁栩禮的背影。
他的懷里抱著濕漉漉的那個女人。
他幾乎是毫不猶疑地就拋棄了我。
在我沉入海底前,我迷迷糊糊地想,這一切怎麼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3.
我二十二歲的那年就跟了梁栩禮。
他向我許諾,可以給我任何想要的東西,包括梁太太的身份。
但前提是,我不可以動心。
他捏著我的下巴,一字一頓地告訴我,「代翎月,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好的壞的,你全受著!」
那年,二十六歲的梁栩禮是華企唯一的繼承人。
早幾年,就已經憑借著億萬身價進入了福布斯排行榜。
京圈太子爺的他身邊狐朋狗友一群人。
而我,只是京城代家剛認親回來的大女兒,一個需要靠著聯姻來給家族掙點利益的棋子。
高不可攀的京圈太子爺,與當時還是大學生的我聯姻了。
圈里人都說,梁栩禮心里早就住了人,我不過是沈馥妍的替代品。
對此,我置之一笑。
記得大二那年,體育課上一次低血糖,我被送去了醫務室休息。
沒過多久,一陣喧嘩聲傳來,透過簾子,我看到了梁栩禮抱著一個女生急急忙忙跑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