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東窗事發后可能導致的后果,我攥緊了拳頭。
“你們得寸進尺了吧,我不同意!”
就在他們放聲大笑時,我怒吼一聲打破了氛圍。
湯姆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轉而冷嗤一聲,威脅道:“不聽話就劃花你的臉!”
我咬咬牙,跟他對嗆道:“劃就劃,反正我是不會幫你們運毒品的!”
聽我言語里的認真不假,那個青年老外心狠手辣的嚇唬道:“沒用的棋子就干脆弄死,你看你是想活命還是要嘴硬!”
對上他那雙陰險的眼睛,我莫名打了個寒蟬。
“我死了,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分尸放在行李箱里帶走,神不知鬼不覺的,誰都發現不了!”
男人陰惻惻的笑了,說這話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輕松。
這群刀尖舔血的亡命徒,逼急了怕是真的會殺人。
三個人對了個眼色,隨后便紛紛站起身,從箱子里拿了些一次性的針管來,朝著我一步步逼近。
“你們要干什麼!”
我蜷縮在墻角,已經退無可退,一股從深處涌上來的窒息感將我包裹住。
“你們會后悔的!”
手腳被死死的禁錮住,我痛苦的嘶嚎著,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細細的針管扎進我的身體里。
毒癮很快發作,鋪天蓋地的興奮因子在我體內亂竄,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他們的束縛,發瘋一樣不受控制的逃了出去。
那三個人早已離開,我無力的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在案板上瀕死的魚一樣,任人擺布。
第二天,我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學校。
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回家了。
讓父母看到我這幅模樣,怎麼解釋都是個難題。
一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我就忍不住的想哭。
不但被拍了不雅視頻,還被注射了毒品,不按照他的想法做,那個視頻就會被散播在網上,更甚者還有性命之憂。
如果按照他們要求做,到時候被警察查到也是死路一條。
仰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我從沒有感到這麼絕望過。
這就是虛榮的代價。
我坐在天臺上想了很久,冷風吹得我瑟瑟發抖。
幾次三番想要輕生,最后都放棄了。
傷害我的人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憑什麼我要這麼窩囊的尋死?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復仇的火焰在我胸腔里面蔓延,支撐著我迎著冷風站起身,我決定鼓起勇氣去報警。
僅憑我單槍匹馬只能淪為魚肉,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尋求警方的幫助。
可現在我怕是已經被湯姆的人全天監視住了,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報🍋警,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當晚,我就在宿舍里剪掉了這頭留了幾年的長發。
曾經愛不釋手的長發,此刻都是我瞞過他們眼線的阻礙。
凌晨,我特意換了一身中性風的衣服,戴好了帽子圍巾口罩,將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后,才悄悄從宿舍溜到了學校的后門。
四下環望了一周,確認安全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圍欄翻了出去。
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我的心臟都快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生怕這路上也有他們的眼線,一步都不敢耽擱,三步并作一步的趕到了和網約車司機定好的地點。
橫跨了大半座城市,兜兜轉轉的繞了一大圈路程,我終于抵達了市里的分局。
一路上這顆心臟都高高懸起,余光不停的掃視著街道上來往的車輛。
直到視野里出現了警察局的大門,心臟才穩穩的落回了原地。
我到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幸好警局還有值班的人員。檸檬整理
幾乎是逃也似的沖進了警局,眼眶里含著淚水,抓住一個穿著制服的小警察就喊道:“我要報警!”
他們把我請到了里屋來,倒上一杯熱茶,一個看起來和藹親切的女警察安慰道:“你已經安全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氤氳的熱氣在眼前升騰,有力的舒緩了我的情緒,這才向他們完完本本的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警官,我都是被迫的,他們手上還有我的視頻,你看,這都是他們干的……”
我抹了抹眼淚,隨后擼起袖子,給警官看我胳膊上被針管扎過的痕跡。
女警官在一旁安撫著我的情緒:“如果確定是被迫注射毒品,我們會向上面反映,你不會有事的。”
感受到她的善意,我吸了吸鼻子,還是問出了我的擔憂:“我……該不會對這東西有癮了吧?”
另一個看起來像是領導似的老警官開口向我解釋道:“我們會安排人帶你去醫院檢查,如果身體已受到影響,會協助你戒掉的。”
一直居無定所的心這才險險放了下來。
“如果查清楚你沒參與過販毒的話,并且是主動舉報,不會有影響的。”
我攥了攥拳,面露難色道:“警官,那我的那些視頻……”
女警官握住我的手,源源不斷的溫暖從掌心傳遞過來。
“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略微思忖過后,老警官沉聲說道:“他肯定不敢隨身攜帶毒品,藏匿的地方一定十分隱蔽,所以我們只能在你和他對接的時候一舉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