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來得再晚一些,你就真的和那縣令拜堂了。
「抱歉,我以為派幾個人在你店門口擺攤就能保護你。」
景淮沉聲說著,嗓音有些悶悶的。
我聽出來,他似乎是在和自己生氣。
「嗯……謝謝你啊。」
原來,在縣令上門強擄我的時候,出手保護我的是景淮的人。
我實在不知如何與他相處,只能低著頭,將自己縮成一團。
景淮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幫我洗澡。
……
我臉有點紅,耳朵也紅。
景淮注意到了,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開口:「以前不是經常一起洗嗎?臉紅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以前是以前,我們都一年沒見面了,關系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嗯?你確定我們一年未見?」景淮眸中帶笑,勾了勾唇,「你當真以為,那段時間你只是在做夢?」
???
什麼意思?
我傻眼了。
「不是在做夢嗎?!」
「不是。你是否還記得那股香氣?那只是促進睡眠的藥,會讓你感覺到有些昏沉。」
「我懷著孕,你對我用這種奇奇怪怪的藥??景淮,你是不是瘋了?」
景淮捏了捏我的臉頰:「放心,這藥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真的只是促進睡眠的。」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合著那幾個月,我天天「夢見」景淮,其實并不是在做夢咯?
他在「夢里」向我許下的那些海誓山盟,其實都是真實發生的咯?
「菀菀, 你和我回鎮北侯府吧, 我已經有能力讓你過上好日子了。」
洗完澡后,景淮把我從浴桶里撈了出來。
我枕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可是……」
他大概猜到了我要說什麼, 打斷了我的話:「戚青黛已經和孫家公子定親了。」
我微微瞪大了眼, 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啊?」
戚青黛要跟孫家公子成親了?這怎麼和夢里的不一樣啊?
而且……我記得那場夢里, 景淮會在幾年后認祖歸宗成為小侯爺,可現實中卻提前了這麼久。
所以那場夢也不全是會發生的?
我發呆之際,景淮忽然將我按在床上,然后他身體壓了下來, 將頭埋在我的肩頭,啞著嗓子, 略有些委屈地說:
「菀菀,你已經冷落我一年了。
「我們不和離,我不要跟你和離。我想帶你回鎮北侯府,帶著我們的女兒一起回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菀菀?」
不知何時, 景淮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和中衣, 身上只剩了一件里衣。
「菀菀,夫人,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被景淮磨得不行,看著他像一只大狗狗一樣在我懷里蹭啊蹭, 我心軟了。
「那……那好吧。」
其實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 我也知道了,那場夢根本就是在誤導我。
景淮不會變心的。γȥ
「那……菀菀, 今天辛苦你了。」
「啊?哎,你別……我還沒喂月瑩呢!」
「月瑩有奶娘喂。菀菀乖,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番外
1
景淮現在并不是什麼侯爺, 他是小侯爺。
老侯爺和侯夫人一見了我和月瑩, 愣了半天。
隨即哈哈大笑出聲:「好小子,連妻子孩子都有了, 真有出息!」
「快快快, 給少夫人和小小姐安排院子, 務必不能冷落了她們!」
景淮攬著我的肩, 薄唇微微勾起:「不必給夫人安排院子了,夫人和我住一個院子就行了。倒是月瑩,該讓她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了。」
四個月大的月瑩:???
原來她是外人嗎?
最終, 老侯夫人把月瑩抱走了。
「哼, 我的孫女我自己寵著。
」
2
景淮恢復身份后, 又專門為我辦了一場婚禮。
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迎娶我進門。
相府那幾個姐妹氣得眼睛都紅了,尤其是當初下藥的三姐,幾乎是把自己關在屋里哭了一天。
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
又是三年過去,月瑩都三歲了, 我還沒有懷上孩子。
我感覺奇怪,向景淮提出了我的疑問。
景淮說:「因為我不想讓菀菀受苦,便吃了絕子藥,我們有月瑩一個孩子就夠了。」
我瞬間淚崩。
「嗚嗚嗚, 夫君,怎麼辦,更愛你了。」
「我也愛菀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