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胡說八道你是心高氣傲,惡心到我你是生死難料。」
這一拳我用了十成十的力,他以一道拋物線的軌跡飛起,落到地上,腿顫了顫,這次終于暈了過去。
「來個人,把他治好。」
江畫聞言,不顧秦知遠的阻攔走上前,為難地看了一眼我。
「要治療到什麼程度呢?」她看上去十分苦惱,「立刻能進行下一輪毆打的程度嗎?」
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一眼。
在她心里我到底有多鬼畜。
但是,嘖,我不好說。
對這個建議,我竟然有點心動。
8
「除非被打死,否則我不會出手,同門收費,非同門翻倍,各位,努力地活著,我看好你們。」
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終于讓眾人意識到,他們求來的不是一個強力保鏢,而是個祖宗。
我聽到有人小聲地議論,為什麼我和從前聽說的不一樣。
我嗑了口瓜子:「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秦知遠憤懣不已,偏偏晏秋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我所說所做都推崇極了。
「沒關系,師姐在一邊看著就好,我們知道師姐的良苦用心,想要磨煉我們的能力。
「而且,師姐是女子,我保護師姐也是應該的。不用煩心,一切都教給我吧。」
良苦用心?可是我留下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近距離地看樂子誒。
房子著火我上吊,隊伍亂套我睡覺,大難臨頭不知道,大不了我就跑掉。
他們:生或死。
我:豁!
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眾人只能更加專注,畢竟我最多只給他們留一條命。
與前兩世明明拿了「斷風」
那種神器,卻只會躲在別人身后不同,這一次的江畫表現得很好。
她完全發揮了自己的優勢,機動性、靈活性都極高,水袖在她手中宛如流水,滑過的地方都會滯后地被切開,仿佛那東西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割開了。
「師妹,這個簪子看上去與你很相配,剛剛你出力最多,理應給你。」
某次危機后,他們獲得了一些前輩留下的法器,其中一柄簪子吸引了秦知遠的注意。
修真界并不全是實晚.晚.吖用主義者,很多法器都是兼顧實用與美觀的,秦知遠拿在手中的簪子正是其一,名為「月墜」。
有一說一,作為有防御性功能的法器,這名字確實唯美,卻實在不吉利。
前兩世,月墜最后都戴在了江畫的頭上,她長得清麗,與她很是般配。
正想著這一次應該也一樣,卻聽見晏秋鴻道:
「畫畫,把這個給師姐,好不好?」
我幾乎在一瞬之間就想起了第一世。
那時我出力最多、受傷最重,看上了這個防御法器想保一下命,也是這樣被晏秋鴻一句話輕輕地帶過。
「師姐,畫畫實力低微,比你更需要它,讓給她吧。」
這一次,我和江畫地位突地逆轉。
9
我看向晏秋鴻,他觸及我的視線,竟然甜蜜地笑了起來,好似想起什麼美好的回憶。
「師姐,我知道你想要,這一次,我將它給你可好?」
有一個猜想在我腦中滑過。
該不會,這個逼,以為,那時我是在和他撒嬌或者吃醋什麼的,所以才非要和江畫搶這個簪子的吧?
啊,我的腦子不干凈了。
那就難怪他覺得是美好回憶了,畢竟我那第一世,可是真真切切的大冤種,對這些弟子們可是掏心掏肺地好。
結果就是,我對他們掏心掏肺,他們對我掏心掏肺(物理)。
嘖,想想就生氣。
惡毒女配,喜怒無常很正常吧?
我沖他笑了一下,晏秋鴻的眼睛霎時間亮了,但是下一秒,他被我狠狠地踹翻。
「給我防御法器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挑事是吧?」
他睜大眼睛,有些委屈:「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冷笑一聲:「那你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我,還需要這種東西保護?拐著彎地罵我菜?」
他臉色一白。
從前的李歸鶴需要,他不愿意,現在他愿意了,可是現在的李歸鶴已經不需要了。
「對不起、對不起師姐,以后不會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取來給你,我什麼都給你好嗎?」他懇切地看著我。
「想要討好我,拿點自己的東西來,老是慷他人之慨,算怎麼回事?
「比如,你胸口那顆金丹,我就很是屬意呢。」
當然了,他不給也沒關系,早晚我是要弄到手的。
這時,江畫突然出聲道:「那,這個簪子,可以給我嗎?」
我本就無意與她爭,隨意地揮了揮手:「去拿,那是你應得的。」
最終那把簪子還是落到了江畫手中……
嗎?
小姑娘拿著簪子臉頰微紅地看著我:「師姐,這個給你好不好?」
我:?這又是哪出?
「我要是想要,剛剛就拿了,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
她目光執拗:「那不一樣,剛剛是二師兄給你的,這次是……」
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這次是我給你的……」
10
哇,有意思!
我收下了簪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將手帕遞給我,正是我之前給她擦血的那一張。
只是現在上面血跡全無,不僅干凈如新晚.晚.吖,還香香的。
別誤會,我不是變態,只是修仙人士五感敏銳。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