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我疑心他下一秒就要說「我對你太失望了」,加起來三輩子我實在聽得太多了。
晏秋鴻,曾是人間的皇子,雖然不受寵,卻也看多了他們那些做派。
但是現在……
「晏秋鴻,搞清楚,這里不是你推崇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璃國,這里是修真界,強者為尊。
「你這種大男子主義,特別是女子需要男子保護、不能比男子強的大男子主義,最好給我扔到一邊去。」
他愣晚.晚.吖了愣,似乎在忍耐什麼,竟然道:
「那,師姐也應雨露均沾,我、我也可以的。」
嘖,怎麼都說不聽的東西。
我隨意地一擺手,兩人便被一道風打了出去。
出了帳子,我看著兩人,倨傲道:「我想你們剛剛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強者為尊,我想上你的時候,我會去上,現在我沒這個興致,懂?」
好惡毒,好爽,好喜歡。
14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
這一個兩個的,給我演什麼追悔莫及呢?
我明明記得,每次他們想奪金丹的時候,我都跑掉了啊?
跑之前還把他們都打成了重傷。
不然嘞?他們都對我掏心掏肺了,我不跑,等著輕舟已過湄公河?
后面我就重生了。
正想將一切問出口,卻聽見秘境地動山搖,像是要塌了。
結果就是這次秘境草草地結束。
呃,前兩世有這回事嗎?Ⴘƶ
此事不了了之,唯一值得大家記住的地方便是,在秘境徹底地坍塌前,秘境入口像豌豆射手一樣一個一個地往外吐人。
正當大家焦急又困惑時,晏秋鴻出現在入口前。
各門派長老露出笑容:「想必是晏小友一路護送我門派弟子出來的吧?」
下一秒,他也飛了出去,拋物線是這樣熟悉。
我罵罵咧咧道:「磨磨唧唧,找踹。」
躍了下來,我將江畫輕輕地放到地上,問道:「記住身法沒有?下次砍人就用這個追,誰也跑不掉。」
江畫崇拜地看著我,連連點頭:「嗯嗯,記住了。」уȥ
賀引商走至我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無事就好。」
我笑嘻嘻地望著他:「師尊,師尊是希望我有事還是希望我沒事呢?」
他皺著眉看我一眼,道:「自然是希望你沒事。」
「我不僅沒事,還保護了師弟師妹,」我自然且毫不心虛地掩去晏秋鴻這次受到的最大傷害,其實是來自我的「管教」,「我是否能去師尊房里領取我贏得的獎勵?」
然而秦知遠卻突然拽住我的衣袖,可憐道:
「師姐,看看我,我也可以。」
15
接下來的日子,我讓江畫跟在我的身邊。
那兩個人似乎有什麼事,我不感興趣,也就沒有管。
「你天賦很好,之前到底都在干什麼啊?」
她拾起被振飛的劍,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師姐。」
我收劍。
「抬起頭來,你沒有對不起我,修煉是為自己,你勤奮也罷偷懶也好,唯一對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以后會后悔的人也只有你自己。」
她點點頭:「我記住了,師姐。」
她向我坦誠,剛開始,她將人間那一套帶了進來,總覺得唯有男人才靠得住。
拜進山門,她從未將心思放在修煉上,只一心地討好師尊與師兄,堅信只有這樣,才能仙路坦蕩。
反正不論怎樣,總會有師兄師尊替她出頭。
看上去,她是高位,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實則是一個被憐憫與施舍的低位。
一旦有一天她失去這種寵愛晚.晚.吖,她便會一無所有。
她先入為主地將我看作勁敵,但是事實證明,我一心修煉,并沒有和她爭的心。
「是師姐讓我知道還有另一條路,也是師姐讓我知道,真正的修真人士到底應該是怎樣的。」
我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
「一個人想要站起來,很難的。
「不是輕輕松松地說一句話,就能做到的。你不能把一顆種子扔進沙漠,它活下去就很困難了,你嘴上說說,就要求它長成參天大樹。
「江畫,不用羞愧,是環境造就了你,但是現在我給你需要的一切,你愿意嘗試另一種可能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話。」
她看著我,突然笑了。
「師姐,好喜歡你啊,」她說,「如果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16
我當時未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知道她漂亮可愛,有上進心,而且嘴很甜,我自然是愿意教她的。
只是我發現她一天比一天黏人。
直到魔尊出世那天,我才知道理由。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去做了什麼,他們埋伏了一番,結果被剛出世的魔尊打成重傷。
「不應該啊,他不可能這麼強。」秦知遠不可置信地喃喃。
他專攻陣法,第二世我因此吃虧,現在看來,他也在魔尊身上吃了癟。
晏秋鴻亦是,兩人本想用陣法困住他,再傾力將其殺死。
但顯而易見地,他們失敗了。
「交出江畫,否則,一日殺一城。」
聽到魔尊放話,其他門派沒想到同仇敵愾一起討伐,反而圍攻了我們的山門,要求我們交出江畫。
即便有人想殺魔尊,提出的方式也是交出江畫,再讓她伺機刺殺。
我恍然大悟,難怪前兩世他們要我的金丹,原來是要讓江畫去涉險。
同樣有記憶的二人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