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他有情分?
陳嬌都想把桌上的一壺茶潑到虞敬堯的頭上!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陳嬌歪頭看向那契書,發現那是一張宅子房契,賣方是王家,已經按了手印,買方是……陳嬌。
“按了手印,這宅子就是你的。”虞敬堯歪著身體,伸手敲了敲需要陳嬌按手印的地方。
陳嬌笑了,這人還真以為靠銀子就能收買她的心?
她抓起房契,三兩下撕了稀巴爛,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以慵懶姿勢半靠在桌子上的虞敬堯,忽然獵豹般跳了起來,從后面抓住陳嬌手腕,再往后一扯,就將陳嬌拽到了懷里。陳嬌被迫貼上了他胸膛,高大威武的男人就像一座長了手的山,牢牢地鉗制著她,叫她掙脫不開。
“不跟我過,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去?”虞敬堯單手攥住她兩手反到陳嬌身后,再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不悅地問。
陳嬌憤怒地瞪著眼睛,突然一抬下巴,又呸了虞敬堯一口。
虞敬堯閉上眼睛,睜開時,看著陳嬌憤恨的樣子,他也不生氣,抹了把臉,忽的毫無預兆地低頭,堵住了小女人喜歡呸他的紅唇。
陳嬌怎麼會老老實實給他親,躲不過,她就咬他。
虞敬堯一點美人滋味兒都沒嘗到,上下嘴唇先被咬破皮了,他不得不松開陳嬌的嘴唇,左手依然緊緊勒著她的小腰,虞敬堯用右手抹下嘴,呵,蹭了一手心的血。再看懷里報了仇般瞪著他的小女人,哪里有病西施的影子,分明是,嬌小的母老虎。
虞敬堯又氣又笑,罰舍不得罰,想摟在懷里寵,她又不稀罕。
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的虞爺,真的想不明白。
幫陳嬌抹掉她唇上的屬于他的血,虞敬堯心平氣和地問:“到底我要怎樣,你才肯給我?”
陳嬌咬牙道:“你死了我就跟你過!”
虞敬堯笑,聲音反而溫柔了,食指彈彈她肩膀,仿佛那里有灰似的:“別說氣話,道士為我算過命,我會長命百歲。”
面對男人這張死皮賴臉,陳嬌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越罵,他好像越高興!
“說,只要你開口,我肯定能辦到。”虞敬堯是真想把懷里的小美人哄心甘情愿了。
陳嬌看他一眼,諷刺道:“我要你三媒六聘娶我過門,你能辦到?”
虞敬堯看著她冷漠而白皙的小臉,嘆道:“若你早兩年來揚州,我娶你又有何難?只是我現在有婚約在身,對方是知府齊大人,你要我去退婚,太過強人所難。”
虞敬堯答應給陳嬌姨娘的名分,并非他看不起陳嬌是孤女,覺得陳嬌配不上他,而是妻位已經定了出去,他無可奈何。
陳嬌扭頭,冷聲道:“我不管,反正我陳嬌絕不給人做妾。”
虞敬堯笑,哄道:“不做妾就不做妾,這宅子你收了,我給你安排下人伺候,以后你就是這宅子的正房太太。”
陳嬌又不是傻子,虞敬堯的意思,是把她當外室養,論名聲,還不如妾!
“滾!”她狠狠地推他。
虞敬堯的脾氣也被她推出來了,猛地將人打橫抱起,就朝東屋走去。
“放開我!”陳嬌大叫,一邊掙扎一邊喊雙兒。
雙兒急得要沖進來,卻被張管事伸手攔住了,張管事瞅眼東屋,低聲提醒雙兒:“你家姑娘傻,你也是傻的不成?我們老爺乃揚州首富,你家姑娘從了老爺,往后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這種時候,你去礙什麼事?”
雙兒不聽,雙手推搡張管事要進去,卻被張管事捂住嘴,連拖帶抱的弄到了拐角的走廊里。
東屋內室,虞敬堯將陳嬌丟到床上,他站在床邊迫不及待地脫衣服。
陳嬌一骨碌爬到最里面,回頭看到虞敬堯已經脫了外袍,露出了結實的上半身,他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就像一條狼。
陳嬌躲不過,她也沒想躲,笑了笑,陳嬌取出藏在袖子里的剪刀,然后在虞敬堯驚駭的目光中,她將剪刀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虞敬堯,你有錢有勢,我是躲不過你,但你想要我,就等我死了再要吧!”
她的手一點都沒抖,擺明了是真的寧死不屈。
虞敬堯一身的火都被她氣滅了,左右走了一圈,“嘭”的一拳砸在床柱上,冷冷盯著陳嬌:“我虞敬堯哪里配不上你?”
陳嬌無畏地回視他:“虞爺家纏萬貫,哪里都配得上我,只是我陳嬌此生就一個心愿,那就是嫁一個對我死心塌地的男人。虞爺想要美人,只要您開口,揚州城內必定有無數佳麗爭先恐后自薦枕席,您又何必強迫我一個孤女?”
虞敬堯咬著牙,一字一字道:“我只看得上你。”傾慕他的美人多得是,但他只要自己喜歡的。
陳嬌不信,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道:“那你娶我啊,你敢娶,我就敢嫁。”
虞敬堯不說話了,得罪堂堂知府的代價太大,他不可能為了一個美人去冒險。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反正我有的是功夫陪你耗。”重新穿好外袍,虞敬堯看眼床角的小女人,忽然不氣了,還朝陳嬌笑了笑:“下人我都為你安排好了,你安心住在這邊,我有空就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