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帶著下人去了揚州城郊知名的賞桂勝地,虞湘要做桂花糕,陳嬌還幫忙采集了一些桂花。
玩了半天,虞湘高高興興地回家了,走到大門口,撞上要出門的兄長。
虞敬堯看眼妹妹手里的花布小包,隨口問道:“去哪了?”
虞湘拍拍裝桂花的小包,笑道:“我與陳姐姐去采桂花了,晚上做桂花糕吃。”
虞敬堯抿了下唇,揚長而去。
虞湘伸著脖子問:“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用不用我給你留兩塊兒?”
虞敬堯頭也不回地道:“自己吃罷。”
晚上虞敬堯有飯局,地點是揚州最有名的醉香樓,齊文軒做東。
虞敬堯到了后,發現齊文軒身邊坐著一位身穿華服的陌生公子,看到他,那公子只懶懶斜了一眼。
虞敬堯立即知道,這人一定比齊文軒的出身還高。
齊文軒已經開口介紹了:“虞兄,這位是京城鎮國公府家的三公子。”
虞敬堯去過京城,鎮國公姚啟的威名他還是聽說過的,聞言笑著朝姚三公子行禮:“原來是三公子,草民去京城經商時便聽聞三公子龍姿鳳章,深得太后娘娘喜愛,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他在奉承,但也奉承地自然得體,絕非奴顏婢膝。
姚三公子這才給了虞敬堯一個正眼,見虞敬堯生的高大魁梧,儀表出眾,確實像個人物,姚三公子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三人按照尊卑落座,虞敬堯極其擅長與貴人打交道,姚三公子又與齊文軒一樣是個紈绔子弟,當虞敬堯豪爽地一擲千金包了醉香樓的頭牌送給姚三公子時,姚三公子立即也與虞敬堯稱兄道弟了,勾肩搭背的。
很快,姚三公子、齊文軒都摟著美人去共赴巫山了。
虞敬堯一個人坐在凌亂的酒桌旁。
老鴇悄悄靠近,詢問地看著虞敬堯。
虞敬堯低聲道:“那位三公子,叫云蘿好好伺候著。”
老鴇懂了,又悄悄地離去。
整個揚州都沒人知道,醉香樓是虞敬堯的私產。
姚三公子在京城呆膩了,專門來盛產美人的揚州來取樂的,醉香樓的云蘿貌美如仙,更有一身了不得的本事,姚三公子很滿意,花著虞敬堯的銀子,他連續幾日帶云蘿出門游玩,好不快活。
幾日下來,云蘿有多了解姚三公子,虞敬堯就有多了解。
就在謝晉帶病參加第一場秋試這日,虞敬堯派人傳了一句話給云蘿。
當晚,姚三公子與云蘿再度顛鸞倒鳳后,他摟著旁邊的美人,瞇著眼睛感慨道:“京城那麼多美人,都不如你伺候得爽。”
被夸了,云蘿開心地笑,笑著笑著,她小手在姚三公子胸膛劃了一下,悠悠嘆道:“我這些功夫都是專門勤學苦練的,不像知府大人家的六姑娘……”說到這里,云蘿忽然閉上了嘴,仿佛自知失言似的。
姚三公子卻被她勾起了興趣,翻過來側躺著問:“齊家六姑娘怎麼了?”
云蘿神色扭捏,搖頭道:“六姑娘是齊公子的親妹妹,也是虞爺的未婚妻,我可不敢背后妄議。”
女人不說,姚三公子自有辦法逼供。
兩人鬧了一陣,云蘿滿面羞紅,終于老實交代道:“聽說,六姑娘幼時生病,就是那種地方,請了懂醫的婦人去診斷,婦人治好了六姑娘的病,回家后卻對女兒說出了六姑娘的秘密,原來六姑娘竟然是天生的……”
后面的話,云蘿湊到姚三公子耳邊道:“據說這樣的女人,男人沾上了,就再也離不開了。”
姚三公子不禁神往。
云蘿小心道:“我也是來揚州前從一位媽媽口中得知的,您可千萬別傳出去,不然齊公子、虞爺都饒不了我,興許六姑娘都不知道她天賦異稟呢。”
姚三公子嘴上答應著絕不外傳,魂兒已經飄到知府大宅了。天賦異稟的女人,他只聽說過,從未親自領教,沒想到揚州就有一個。
第二天,姚三公子就不來醉香樓了,他以外面的宅子住著不習慣為由,搬進了齊家的客房。
對于齊家后院內已經定親待嫁的四位庶出姑娘們而言,出身京城鎮國公府的姚三公子就是一塊兒肥肉啊,有權有錢有貌,如果她們能得到姚三公子的青睞,父親一定會退了她們原來的婚事,高高興興地撮合她們與姚三公子。
于是,齊六、齊七、齊八、齊九四位姑娘,開始施展本事,費盡心思要吸引姚三公子的目光。
齊六很快就發現,姚三公子似乎格外青睞于她。
郎有情妾有意,兩人就在齊家的后花園里勾搭上了。
姚三公子從小見慣了各種美人,齊六的姿色遠不足以吸引他,可齊六那傳說中天賦異稟的身子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姚三公子決定先鑒定鑒定傳說是不是真的,如果齊六真的天賦異稟,他就納齊六當個姨娘。
那一邊,齊六也是個有心機的,看出姚三公子是個好色之徒,一旦得了她的人可能就會一走了之,故,齊六提前做了安排。
晌午午睡的時候,隱蔽的假山之內,就在姚三公子扯開齊六的裙子準備驗貨時,假山后面突然沖過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