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馬車里時,陳嬌的簪子就掉了,現在她烏發垂落,襯得她那張惶恐的小臉更白,更叫人想要狠狠地欺負一通。
賀錦榮喉頭滾動,不過,他自持身份,不想像普通流氓那樣,直接強來。
站在床邊,賀錦榮無奈地對陳嬌道:“我哪里比不上霍英,你竟然與他合謀害我?”
陳嬌全身發抖,但她有過被逼迫的經歷,知道哭著哀求、掙扎拒絕都救不了自己。
陳嬌本能地想到了拖延時間,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他愿意給我名分,二爺能給我什麼?”陳嬌仰頭,不甘心地問。
賀錦榮一怔,隨即冷笑,坐在床邊道:“他給你什麼名分了?你跟了他這麼久,他娶你了?”
陳嬌撒謊:“他說等獅行賺了銀子,就風風光光娶我過門。”
賀錦榮鄙夷道:“就憑他與趙虎兩個愣頭青,何年何月能賺錢?你若是乖乖跟了我,我在外面給你置辦一處宅子,你不比隨他過窮日子強,到時候我會接凜哥兒回賀家,讓他繼續做賀家的三少爺,與威哥兒一樣體面。”
陳嬌似乎意動,眨了眨眼睛,她朝外面努努下巴,道:“口說無憑,二爺寫成字據,我便信你。”
賀錦榮知道她是聰明人,笑了笑,真去命人準備筆墨紙硯了。
陳嬌乖乖地坐在床上,沒有試圖逃跑。
她很乖,賀錦榮暫且放松了警惕,坐在書桌旁提筆寫字據。
寫到一半,一個小廝突然沖了過來,在門外喊道:“二爺,不好了,霍英找上來了!”
“啪”的一聲,賀錦榮手中的筆桿子被他盛怒之下折斷了。
陳嬌打了個哆嗦,不顧腳上沒鞋,跳下床就往外逃,只要看到霍英,她就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想跑?”意識到陳嬌讓他寫字據只是緩兵之計,賀錦榮猛地沖過來,從后面攥住陳嬌手腕再往后一扯,就將陳嬌禁錮到了懷里。
“霍英!”陳嬌拼命地叫霍英的名字。
“二爺,怎麼辦?”外面的小廝也很急。
賀錦榮掰著陳嬌的下巴,冷笑道:“叫上所有家丁一起攔他,能攔一刻是一刻。”
說完,賀錦榮便夾起陳嬌朝床走去。
霍英是來搶人的,賀錦榮知道手下那幫人打不過霍英,但攔總是能攔一會兒的,他就趁這段時間睡了陳嬌,睡完了,他大開房門,隨便霍英來搶人。
將陳嬌丟在床上,賀錦榮餓虎撲羊似的壓了下來。
陳嬌拼命掙扎,到了這個地步,她寧可死,也不要當著霍英的面,被賀錦榮凌辱。
賀錦榮對陳嬌還是有幾分憐惜的,只想強來并沒想動粗手,但當他費了一會兒功夫卻只是撕爛了陳嬌的裙子仍然無法順利得手時,賀錦榮的火氣也就上來了,跪在陳嬌身上,他揚手朝陳嬌的臉扇去!
“嘭”的一聲,賀錦榮的手還沒挨到陳嬌的臉,外面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霍英攜卷著一身煞氣沖了進來,看到的就是賀錦榮只著一件敞開的中衣壓在陳嬌身上,陳嬌雙手捂著臉,雙臂擋著胸口,上面只剩一件歪歪垮垮的肚兜,下面裙子被人撕爛,幾乎遮不住什麼。
霍英雙眼泛紅!
賀錦榮已經翻身下來,落地后剛穿上褲子,霍英就撲了過來。
兩人迅速打成一團,賀錦榮故意激怒霍英:“來得挺快,可惜還是來遲了一步。”
霍英眼睛都充血了,以前他與人動手,都是比武切磋或是為了應付挑釁,他從未想過要傷人,但現在,他只想殺了賀錦榮!
賀錦榮看出了霍英的殺意,他有點怕了,不停地往外逃,霍英步步緊逼,兩人一直打到了院子里。
山莊唯一一個還能站起來的家丁跑了過來,將手中的大刀拋向賀錦榮,賀錦榮凌空跳起抓住刀柄,隨即揮刀朝霍英砍去,刀刀都奔著霍英的要害。手里沒有兵器,霍英不得不暫且閃避,退到堂屋,霍英抓起一把椅子抵擋,那椅子被賀錦榮的大刀連砍幾番,很快就只剩了一條腿。
霍英以椅腿為短棍,一邊防御,一邊抓起桌子上的茶碗茶壺攻擊賀錦榮。
賀錦榮愈戰愈勇,不料大刀擊中茶壺時,里面的茶水突然噴濺出來,迷了他的眼。
霍英抓住機會,一腳踹在賀錦榮胸口,賀錦榮手里的刀飛離出去,他也倒在了地上。
霍英打紅了眼睛,高舉椅子斷腿就要刺向賀錦榮喉嚨!
“霍英,殺了我,你們就等著被官府通緝吧!”
性命攸關,賀錦榮猛地一聲大喝。
霍英手一緊,目光恢復了幾分清明,殺賀錦榮很容易,可殺了賀錦榮,他與陳嬌……
看出他的猶豫,賀錦榮猖狂地笑了,笑聲未止,突然變成一聲慘叫。
霍英松了手,朝內室而去。
賀錦榮痛苦地抬起上半身,看向自己的右腿,而他的大腿上,一根椅子腿足足插進了三寸進去,鮮血流了滿地。
他不停地慘叫,內室床上,陳嬌拉起殘缺的衣裙捂住自己,背對床外蜷成了一團。
賀錦榮并沒有得逞,可陳嬌想到他那雙手,她惡心。
霍英過來,看到她發抖的背影,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