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柏嶼領證這天,他初戀回來了。
為了她,我被丟在民政局。
他說天黑危險,便將女人接回我們婚房。
被逼走的我,卻真的遇到了暴力犯。
后來,他哭著求我別丟下他。
可是誰還會要這種不潔身自好的爛黃瓜?
和柏嶼領證這天,他初戀回來了。
為了她,我被丟在民政局。
他說天黑危險,便將初戀接回我們婚房。
被逼走的我,卻真的遇到了暴力犯。
九死一生的我,終于下定決心離開他。
他卻哭著求我留下。
我笑了:“你以為,我會要你這種從不潔身自好的爛黃瓜?”
1.
白晚芙回國了,剛好在我和柏嶼領證這天。
更巧在什麼地步呢?
是我們剛剛簽完字,把結婚申請書遞交給工作人員那刻。
柏嶼電話響了。
一向內斂沉穩的他,眉眼罕見地染上無措,握住筆的手不住顫抖。
電話接通后,語氣激動卻溫柔。
我愣神之余,恍若看到了少年時候的他。
「別哭,來得及……」
「就在機場別動,我來接你。」
一掛斷,他立馬朝工作人員伸手,
「把證件先給我,不結了。」
從頭至尾,甚至沒分給我絲毫眼神。
我在旁人復雜的表情下,拉住了他的手,
「柏嶼,先把證領了,行嗎?」
他仿佛才察覺到我的存在,脊背瞬間僵直。
或許是我眼中的哀求太過明顯,他張著嘴半晌沒說話。
我整理好笑容,準備開口讓辦證人繼續。
他卻突然站起身來,拿著手中的證件頭也不回地離開。
現場一片嘩然,沖動之下,我攔住了快要上車的男人。
「她回來了。」
將要脫口的質疑如哽在喉。
短短四字,他說的輕快,而我卻如臨深淵。
「白晚芙嗎?」
他默不作聲,垂下的眸帶著明顯的溫和。
我凄然一笑,
「為了一個拋棄你的女人,你現在也準備丟下我嗎?」
「既然還沒有放下她,那你為什麼要提出結婚?」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五年啊!哪怕是座冰山都能融化了吧!」
話到后面開始歇斯底里,可他只有毫不掩飾的厭煩。
胸腔里流淌的熱血,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變涼。
可我還不甘心,低著頭輕聲說,
「如果你去找她,那我們就分手。」
柏嶼卻反而冷靜下來,彎下腰將我下巴抬起。
勾起的唇角都壓不住他眼中的狠戾,隨后大力甩開我抓住車門的手,
「分手?你是用什麼身份跟我提?」
「桑檸,我可從沒承認你是我女朋友,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
賓利噴出的尾氣卷起我紅色裙擺,直到視線再也沒有他的影子,我才緩過神來。
我忘了,威脅只對在意你的人有用。
而柏嶼他,從未將我放在心上。
抬頭望著烈日,我摸到了滿臉的淚。
心想,為什麼這盛夏的陽光,那麼冷呢?
2.
今早的溫情還歷歷在目。
我一醒來他就做好了早餐,還煎了我最喜歡的荷包蛋。
化妝時他像只金毛,黏糊糊地摟著我不放,
「終于要把你娶回家了……」
就連證件,都是他數了三遍才鄭重放進口袋里封存。
以至于被他拋棄在民政局時,我才這麼難以接受。
我不得不相信,愛真的可以裝出來。
跟在柏嶼身邊的五年,我反抗愛我的家人朋友、淡忘我的生活喜好、接納他好的壞的脾氣……
他仍如當年意氣風發,可我卻遍體鱗傷。
疲憊感突然涌上全身,我知道,我們快走到盡頭了。
在外面枯坐了很久我才慢慢走回家,一進門湯圓就蹭著我喵喵叫個不停。
我忍不住眼中的淚意,哽咽著開口,
「湯圓啊,只有你一直沒變。」
蹲***將它抱在懷中,它習慣性朝我拱了幾下。
陰霾散了些許,我不停撫摸它柔軟的毛以汲取溫暖。
沒多久,門響了,腳步停在門口,柏嶼沒有立馬開燈,
「胡鬧!大晚上你一個女生住什麼酒店!」
摸著湯圓頭的手一頓,我抬頭望向那道模糊的身影。
柏嶼語氣緩和不少,話語不自覺帶了些安撫,
「這是我全款買的房子,我想讓誰住就誰住。」
「好了,她也沒那麼小氣,會同意的。」
說著便打開了燈,恰好和我視線撞在一起,他寵溺的笑容僵在臉上。
很刺眼。
「打擾到你們二人世界了?」
反手將電話掛斷,他慌慌張張朝著我走了兩步,準備解釋什麼。
又突然止住了步伐,生生停在原地,
「不是說斷絕關系嗎?果真離不得我半步。」
苦澀蔓延全身,麻木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張嘴沒能說出話,眼淚就止不住地下淌。
柏嶼見狀快步走到我身旁,手忙腳亂將我擁在懷里安慰,
「別生氣了,賠你輛車怎麼樣?」
「我讓晚芙來這里住,畢竟晚上一個女生在外不安全。」
「對了,你把湯圓關進籠子放門外,她對動物毛過敏。」
……
句句不離白晚芙!
為了她甚至還要把我的貓丟出去,我怒極推他,
「湯圓膽小,況且它貓傳腹剛治好,你怎麼忍心!」
他被我一把推到踉蹌,不可置信的同時也帶上了溫怒,
「這麼熱的天會凍死嗎?這是我買的房,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就滾!」
記憶中謙遜有禮的少年,這一時刻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