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我意料之中,所以從知道葉草的存在后,宋恩便一直在忙碌著。
“姍姍,你聽媽的,最近千萬留意,那老流氓招數多著呢,防不勝防,有消息我會偷偷告訴你的!”
我擁抱了下她,一個自己陷進了婚姻泥潭,卻還想幫助別人的女人。
希望她知道我要怎麼對付她兒子時,不要太傷心。
程家的動作很快,幾家和公司一直合作很好的客戶,突然提出終止合約。
宋恩一臉愁容的找來,“栗總,是我們的目的被發現了嗎?怎麼會突然一起發難?”
落地窗外的城市燈光霓虹,像一條條舞動的彩帶。
城市大,居不易,從我22歲帶著團隊回國時,就已經知道了。
當年公司重組時,他們沒能減少我的控股,讓我在董事長的位置做了這麼多年,現在還想用這樣的招數,太晚了。
“證據收集齊全了嗎?”
宋恩點頭,我到了杯紅酒給她,自己以水代酒和她碰杯。
“大戲即將開場,讓我們全力以赴!”
7,新項目成果發布會如期召開,得到業界的肯定和贊揚。
很多投資人和公司找上們要合作,幾家毀約的公司更是悔不當初。
“栗珊呢,我要見她,讓我進去!”
程逸再次忘記敲門的闖進辦公室。
這次,我絲毫沒有介意,對于合作八年的人,當然要保留最后一點兒體面。
“新項目,我怎麼不知道,我到底還是不是這個公司的總經理,你還有沒有把我和程家放進眼里!”
他氣勢洶洶的像頭發怒的獅子一樣,雙手支撐著桌子,眼神兇狠的質問我。
我將抽屜里,準備已久的一份合同,放到他眼前,紅唇微勾。
“真是不好意思,你被解雇了!”
撕碎的合同碎片,飄飄搖搖的在我們中間落下,為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增添一份哀傷。
曾幾何時,我們在這里相互簽訂了婚前協議,也說過要榮辱與共、風雨同行的誓言。
“這個公司有程家的一半,你憑什麼辭退我,哪里來的權利!”
哪里來的權利?我指了指門上董事長的牌子,“字挺大的,看不到嗎?果然眼睛有病!”
“哦,還有,這個公司從今天開始姓栗,和程家沒關系了!”
“我們還沒離婚呢,栗珊,你太著急了,就不怕程家不放過你嗎?”
天真的富二代啊,新項目一出,我又宣布脫離程家,此刻恐怕他們也自顧不暇了。
“叮咚!”
他的手機有郵件進來。
“你要先看郵件嗎?大概是我起訴你重婚罪的傳票吧!”
程逸的臉色變幻莫測,表情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雙手攥緊了拳頭,說的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好,很好,栗珊,你真是好樣的!咱們走著瞧!”
“那就法庭上見,慢走,不送!”
他的離開,像是正式啟動戰爭的開關,雙方開始不斷的增兵加碼。
程家動用各種關系,想要在商場狙擊我。
可惜幾年的程太太不是白做的,我也有自己的人脈。
結果并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
葉草在各個社交平臺,發文稱自己不是第三者,只是因為程逸看她獨身一人,又懷孕,可憐她,所以多照顧她一分,現在卻被起訴重婚罪,承受無妄之災。
宋恩念著她發的小作文,冷笑,“這真是自己傻,也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
我想起上次見面她的抱怨和不滿,問,“宋恩,你覺得我虛偽嗎?資助了你們,但也道德綁架了你們!”
她詫異的看著我,聲音夸張,“我的姐啊,你受什麼刺激了,還道德綁架我們,你現在是綁架你自己!”
說著,她像剛認識時候那樣,將頭側靠在我肩膀,一起站在落地窗前看夕陽。
“如果沒有你每個月的生活費,我的學業早就中斷了,哪里有現在的大律師!我相信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愿意學業有成的時候,仍然和你在一起,很高興也能和你一起創造價值,幫助更多的人!至于葉草,升米恩,斗米仇,你啊,就是給她太多了,才讓她不知天高地厚!她早晚會后悔的!”
8,葉草后悔不后悔,我不知道,但程逸明顯后悔了,來找我幾次,均被宋恩攔住了,一直到開庭。
從車上下來時,他就在不遠處抽煙,眼神陰郁,“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我沒有回答,沿著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和手術臺上的自己重合,我依然堅定自己的信念,身后的都不值得留戀,背叛的人沒有理由獲得原諒。
由于我方證據充足,庭審還是很順利的,但當說到葉草明知對方有配偶,仍然與其發生關系,以事實婚姻相處時,她選擇了狡辯。
她還是用社交平臺上的說詞,表示并程逸只是照顧她,走的近些,引起了我的誤會,還假惺惺的道歉。
“你說謊!”
我正要提供其他證據時,旁觀席上的婆婆站了起來。
在獲得法官允許后,她以我方證人出席。
“她肚子里懷了程逸的兒子,這是他們親口說的,我家為了證實,做了親自鑒定,她更是以我兒媳婦自居,對我改了稱呼。
”
“媽!”
程逸不明白婆婆為什麼這樣做,出軌和重婚罪是有區別的,婆婆的證詞直接將她們錘死了。